城堡外观气势恢宏,内部古香古色,同样没有让人失望。粟薇薇简直爱极了这种复古式的城堡,真想将这座城堡搬回国内去。
原本的城堡管理人维克多先生,一路十分详尽的跟他们介绍了城堡的内部结构和位置——她真后悔之前就该学习一下法语的,眼下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融洽,她虽然也在旁边跟着傻笑,却完全听不懂他们说话内容。
好在纪程然时不时回头给她用中文解释,再加上维克多使用了一些肢体语言,所以粟薇薇也大概知道了他们聊的话题。
参观到一半时,曾经败在纪程然手下的倒霉孩子马克斯终于隆重登场,那嚣张跋扈的气势,在见到纪程然的一刹那立即蔫了下来,一头翘起来的金毛也很老实的垂下,整了整衣服,人模狗样的走过来问候。
粟薇薇:“……”次奥!不说法语会死吗?
还好,自从上次纪程然“冲冠一怒为红颜”,狠狠收拾了倒霉孩子一顿后,这可怜娃终于明白粟薇薇在纪程然心里的重要位置,再也不语言放肆,见到她蹙眉不语后,很有领悟精神的中途切换了英文,确认她拢在一团的眉头终于舒缓开后,这才对如释重负。
他对那顿打还是深有印象的,换做是谁被揍的躺在医院一个多星期,都不会忘记。
“薇薇小姐,这座城堡可还满意?”
粟薇薇先是被他这过分讨好的谄媚语气吓了一跳,举目四顾,装模作样看了会,点点头:“还不错,就是家具什么的看起来好旧,如果能全部换套新的家具电器,简直不要太赞!”
马克斯嘴皮子一抖,突然好后悔自己刚才干嘛那么八婆。
恰巧,纪程然那云淡风轻的目光,也轻飘飘的斜过来,在他身上停留了0.01秒。
马克斯泪奔,冲着这眼神,这枪他是躺定了。
“没问题,反正你们暂时不会住在这里。这段时间我会派人重新过来装潢,家具电器以及生活用品一类的可以全部换新的。”反正十多亿的城堡三两分钟就输给他们了,马克斯肉疼归肉疼,倒不会在这种时候小气吧啦连套装修服务都舍不得。
粟薇薇闻言果然心情大好,眼神比刚才亮了许多:“那装修的费用……”
“本少会全权负责……”尼玛!
粟薇薇打了个愉快的响指,再没去看马克斯那欲哭无泪的可怜相,喜滋滋的跟着维克多到楼顶上打秋风。
被留下来的马克斯风中凌乱,泪汪汪看向在一旁看壁画淡定无比的纪程然,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忍住嘴贱:“纪先生,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以纪先生的身手和才学,怎么会……怎么会看上这种钻钱眼儿的女人?”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纪程然抬手摩挲了下壁画上的粗粝,听了也没有反应,就在马克斯缩了缩脖子打退堂鼓时,突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听闻阿诺德少爷喜欢收藏名画,那面墙壁正好空着……”
马克斯肩膀一抽,不祥的预感蹭蹭蹭直线上升,到了这个时候,他要再不清楚纪程然那意犹未尽的“弦外之音”,可以直接把脑袋抓下来当球踢了。
他后悔了,不该跟他告状那个见钱眼开的女人的。
“没问题,回头我让人把几幅名画送过来……”
纪程然点点头,满意离去。
马克斯:“……”老子的心在滴血。
在得知马克斯又大方赠送几幅价值不菲的名画后,粟薇薇对这个出售阔绰大方的大少爷愈发友好了几分,反正有钱是大爷,没事让他出血刷刷好感度,那种感觉——
噢!真是太棒了!
马克斯这次过来是秉持着东家的身份,顺便将城堡的转让手续办全了后,顺便感激下纪程然帮助阿诺德家族赢了地下赌场扬眉吐气后,便带着一身债务灰溜溜逃遁而去,那踉跄狼狈的背影,活像被人上赶着扒皮一样,把粟薇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有一种预感,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来见我们了。”
纪程然抬手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拨开,听到她的话后,“嗯”了一声:“让他出出血,下次就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果然,听着语气,粟薇薇就知道在她上去之后,纪程然跟马克斯那倒霉孩子肯定发生过什么,不然就那小气鬼肯定不会大方到将自家珍藏的名画贡献出来。
不过,纪程然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他有办法让马克斯吐出来,估计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
“可惜了,这城堡再漂亮,我暂时还没有移民的打算,只能这样看看过瘾了。”她叹了口气,无不遗憾的说。
纪程然抓过她的双手放在前面,明眸含笑:“你不喜欢在这里定居?”
“想是想,不过对比起国内,我觉得觉得回到自家的地盘上生活比较自由自在。”她实话是说:“你看啊,生活方面大家都不同,红酒牛排偶尔吃吃过把瘾就行了,但要是真天天吃的话,还不如老家夜市摊上的臭豆腐好吃呢。过日子也是一样,也许刚开始有新鲜感了,但总没有家里让人住着安心。”
纪程然轻轻刮了她鼻尖下,“看不出来你还挺讲究。行!随你的意,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粟薇薇感动的泪眼汪汪:“纪程然,我发现你就这点特别特别好。”
“就一点?”他不满,挑眉。
粟薇薇支着下巴认真想啊想,一副沉思模样,结果半晌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先别急,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优点来着?”
湿润温暖的唇,突然堵住了她开开合合的嘴巴。
“唔……”触不及防的吻,差点让她往后仰倒。
一双修长劲力的手,适时出现在她背后,将她腰肢一揽,便稳稳妥妥的拥入怀中来,五指箍住她的腰肢,撩拨般的摩挲着优雅性感的弧度线条。
粟薇薇小脸泛出一抹红,想推开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紧,脸贴着脸的,他的呼吸就在鼻尖挥之不去,含情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光是眼神,就能把她身心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