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常常会遇到很多值得记忆的人和事。单就《春在云坊》成书而言,叫我不能不感谢的就有许多师长、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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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J,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憨厚慢慢的,人比较好,是我们这很有名的作家。他的小说、散文和诗歌,多次入选中国文学年度排行榜和最佳文学选刊,《觉得有人推了我一把》获中国文学奖,书作《和木头说话》入围鲁迅文学奖,还有一篇文章入选上海中小学教材,是××文学界的三棵树。
和老J的认识纯粹是因为我的一篇散文《石头的启悟》。因为有写一些文章的业余爱好,要向报社投稿子。经验告诉我写出来是一回事,变成报纸上的铅字又是一回事。这里面有稿件质量的问题,也有编辑的喜好等因素。反正,门道不少,很不容易。
散文《石头的启悟》写好后,我就给报社寄去了。
过了几天,我感觉还不够满意,又把其中靠后的一部分做了修改,并且加进了一些内容。然后,赶忙给编辑部打电话,适逢老J值班编我的稿子。他态度和善,满口应允,答应等我的修改件。
后来,由于工作忙,我忘了寄过去。
没想到一个多月后,我原来的稿子几乎原文不动地登报使用了。
这令我欣喜和惊讶了好长时间。
我还有一篇关于读书的散文,曾经在某中央级媒体副刊使用,其中只改了一个字。就是这一字之师,让我在文字之中心悦诚服,在文章之外读出了大家风度,而且事过多年至今记忆犹新。
相反,个别小报的大编辑们,他们还没有怎么读懂作者的意思时,常常就主观臆断、不加节制地加以修改,叫一篇好端端的文章不是拦腰一刀,就是掐头去尾,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含义,稿子虽然发表了,但作者的心里并不怎么服气。
选择文字,就意味着选择艰难。没有一点持之以恒的吃苦精神,往往是很难成就的。而我的轨迹是从百字消息开始的。那是1986年的事了,再后来是长一点的新闻,等等。
直到我的一些长篇通讯、工作研究论文先后在各类中央级刊物获奖以后,我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这些追求似乎再也填不满自己更高的向往了。
因为,从骨子里我始终认为新闻作品有些太范式化,练练笔、提升一下文字水平是可以的,只有文学作品才能综合彰显一个人的性情和思想。而在文学作品当中,我不喜欢戏剧那一类的作品,小说感觉也太夸张、主观设计因素太重,但却可以再现一种场景或生活。
诗歌,则最具巅峰意义,在语言的提炼、灵性的点拨、视角的转换与选择、生活的观察与想象等方面都可以查验作者的悟性与能力。因此,一直诱惑、诱导着我前进。
至于散文随笔,我是比较喜欢的,其中,尤钟情于抒情散文。写散文的好处是可长可短,信马由缰、不拘形式,也可以直抒胸襟、坦坦荡荡,很适合我的性格特点。
这个梦,我从上初中一直做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
由于《石头的启悟》这篇稿子的使用,敬佩、仰望的心绪蔓延了很久,对老J的敬重也就表现在真实的流露和自然的外溢上。我和老J年龄相当,但一直以老师相称,恐怕尊重的就是老J对作者的理解。
再后来,经常给这家报纸寄一些稿子,多数情况下都能被采纳使用。我们就这样,同在一个城市里,电话中你来我往,生活里将近十年光景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2006年,因为加入作家协会的事情,和一批文学朋友见了几次面,才有机会与老J面对面。也就是这么短短的几次见面,老J又改变了我对文字、对自己的认识———他一再地建议我出本集子!
一直认为:真正的朋友是让朋友上进的人。老J就是这样一个很够意思的好朋友。
写个十来八万字,对我来说好像还没有多少难处。倒是让这些文字“盖成房子”编辑成集,却困难重重。书名怎么取,封面怎么布局,内页怎么设计,怎么归类分辑,书号如何申请,印刷厂的选择,还有环衬、扉页、目录、插页以及UV、起凸的确定等,哪一项我都是瞎子和外行。好在有老J的指点,基本上我都比较如愿地完成了。
比如书名,老J看了整个书稿后感觉《春在云坊》这篇文章不错,名字也叫得好。可与我起初的设计相去甚远。我的这本书的大部分文稿,很多篇目都涉及石头。
或许是一种偏爱,也或许是我性格的使然吧。我向来认为,人的思想可以高筑云坊、放达辽阔,但做人处事则一定要脚踏实地、不能造作、虚伪。如果选择后者,就必须在地上做文章。这样,石头的质性自然就进入了我的视野。
而老J提出用《春在云坊》做书名,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转腾了很久。后来还是选择接受。第一,硬件有形的人,无疑必须以硬件有形的东西、扎实厚道的人格为基础;而人类精神文化的牵导与引领,往往决定着人生路标的面向和现实疑惑的观感。以“春在云坊”来表征,可以预示一种生机,一种空灵,一种见之于精神层面、思想文化底脉的博大深邃与高远灿亮像春天的云彩那样相遇后,必将会产生一种风景,下成一阵雨水,焕发出大地的成长,点燃生命的高筑与平实。第二,从字面语意上看,“春在云坊”这几个字比较清新,比较有散文诗意的韵味。第三,周围有很多朋友都认可老J的建议。
再如内页设计。开始搞了几个,很是缺少意境。后来,老J和我到书店转了一下午,这才找到灵感,确定了初步的设计思路,又几经反复,斟酌再三,才在老J那里敲定通过。这样,全书既以主要篇幅布局散文,又用插页、插花的形式把我自己近年来的诗歌、篆刻、摄影作品等辑录其中。
我像一个不明世事的小学生那样蹒跚着、前行着。而老J,则不时地给我以鞭策和鼓励,让我在庆幸和感恩的氛围中一直不能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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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想:成就一件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干不成的。比如:在封面的设计过程中,我就很想以英文加进作者“散文集”这样的字眼。由头很简单:一方面提醒自己,在散文结集出版后,再努力出点别的;同时又不要太张扬,不要让人感到我在夸海口、吹牛皮。
就是这一点想法,我决意要求自己在书的封面标示出英文“散文集”的字样,就让信息科的小Z在网上进行搜索,结果是“Essays%by”,加上我的姓名就组成了“×××散文集”的英文标示了。
封面成形后,作家×××提醒说:其他都还可以,就是英文不能搞错啊。
一个心结又给我打上了。
4月8日,去拜访一个久未见面的亲戚,我有幸遇到了某民族大学外语学院院长、教授、英语翻译G女士。
得知G女士的身份后,我迅速联想到自己散文集的英文名称问题,就径直请教授帮忙。G女士爽快地答应了。
4月10日下午,我给教授打了电话,她说自己正在参加什么评审会。
11日下午,我又去了电话并告诉她我现在用的是:Essays%by。她说感到这个词组似乎不太妥帖,最好把我的书稿给她一份看了内容后才能做最终确定。
12日下午下班后,我意外地接到了教授给我来的电话,她说:为了慎重起见,专门向一个外教做了咨询,对方说:如果是一个短篇,字数、页码在多少的应该用什么词组,反之又该用什么词组,并在没有见到我的书稿之前建议使用“Short%stories%by”加我的名姓。
今天上午,我到G女士的单位附近办事,顺道想把此事办妥了。
教授很忙,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见面后,G女士一连串的道歉,让我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也让我从心底感受到与一些单位俗气的“知识分子”恰恰相反的谦谦气度。
到了办公室,她从包中抽出一张纸条,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英文,下面写着“杂文”、“随笔”等汉字,随后就一边翻阅我的书稿大样,一边在手机上与外教用英语说话。
叽里咕噜的抑扬顿挫中,除了传递着他们明白的意思外,我什么也听不明白,尽管是因为我的“散文集”。电话结束后,她说外教出去了,只能用电话讲,就用原来的Essays%by。然后,就我书的封面装帧提出了很好的建议。
返回的路上,我感叹地对司机也像是对自己说:“散文集”,只有三个字,把它翻译成英语,却让我领略到了一个教授严谨的治学处世精神和济人帮忙的和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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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情况下,我都认为自己对待文字的态度还是慎重的。但在书稿的编辑校对过程中,W老师的那股认真敬业的劲头、慎之又慎的精神,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和解剖自己在写作中无意流露的轻慢与无知。
我办公室挂着一张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手头上还有一本袖珍地图册。每到疲劳、困倦的时候,常常就会情不自禁地到地图面前走走,把书拿出来翻翻,以此放松一下自己。应该说对一些地名、山名还是熟悉的。但在书稿中我却把珠穆朗玛的“朗”字写成了牛郎织女的“郎”字,结果还是被W老师给“揪”了出来。
我和“辩证法”打了几十年交道了,一直为其中博大精深的道理不停地思考着、探求着。然而,至今却未能辨清“辩”与“辨”在什么情况下使用哪个。我们都从“头悬梁,锥刺股”的门槛过来的,吃了不少苦,下了不少的“工夫”。但我竟然还是把“梁”弄成了“粱”,把“工夫”搞成了“功夫”。
我们可以在这里或到那里去表白自己如何地认真负责,如何地细致入微,但面对专家、老师锋利的眼睛、更加负责的精神,以及毫不留情的挑剔,你还敢高声喧哗吗?反正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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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途上的生命,就如行驶的汽车一样经常需要加油、充电。一本书的故事,往往散见于其中洋洋洒洒的文字与篇章。而文字后面的情节却像一阵又一阵波浪那样,推赶着匆忙沉凝的笔端不能有丝毫的倦怠。
4月26日,《人民日报》登载了一篇《没有感情的医学是苍白的》文章,其中讲道:“医学是有局限性的,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尽管现代医学飞速发展,但人类能够治愈的疾病还是少数,多数疾病是无法根治的。”又说:“患者到医院看病,本质上是寻求医生对生命健康的呵护。因此,医学不是一门纯粹科学,而是人类情感的延伸。”
读到这里,我很难继续读下去了。
“人类情感”,是一个庄严与神圣的概念。有多少心灵能够给以足够的剖析与理解呢?
一代名医裘法祖,早年与老师为一名中年妇女做手术,没几天,中年妇女就因为别的原因去世了。事后,老师说:“她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就是这么一句话,裘法祖一生念念不忘,这其中包含着多少情感和责任啊!
这种情感与责任,说到底是用血与泪沉淀而成的对生命与社会的责任,以及高度自我的内在反省与观照!
这种沉淀、责任和内在的反省观照又是什么呢?
作者只说了俩字:大爱!
从这篇文章的叙述与推导中,让我们不能不看到一个事实:真正的爱,无一不来自血与泪的洗礼!而建立于血泪之上的爱,才能成就更加壮丽的人生!!
由此,我不能不想到自己的《以骨为灯》。我在其中讲道:“只有当灵魂敢于掬起自己的骨血,来为某种追求燃烧自己生命的时候,人世间最博大、最圣洁的爱,才能显示其虚怀若谷、容纳百川、气定三山、势拔五岳的力量,也才能像灯塔那样引领着周围的人的行走,去奔赴更加美好的灿烂。”
是啊,我们可以藐视一切,但唯独不能去藐视爱对人类情感的关照;我们可以不去承担一切俗务,但唯独不能退去爱给人类带来的温馨。恰恰也就是一个爱字,让我们可以放下一切,毫不犹豫地把骨血点燃,叫脚步携带力量,去翻山越岭、踏过迷障,追寻心中久久不能自已的太阳和善良。
或许,这就是我一直不能停歇,能够加油、充电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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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稿即将付梓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春在云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在此,需要说明一下。
第一,从分类上来讲,书稿虽系文学大类的散文类,但在内容上却涉及了许多学科。比如:书法学、篆刻学、摄影学、人学、医学、物理学、心理学、哲学、社会学等等。尽管我努力想用大家接受的话语表述,但出于“内行看门道”的考虑,仍然保留了一些专业术语。
第二,书稿在语言表达和文字运用上没有严格地囿于传统的“语言规范”、语法修辞和约定俗成的要求,而是按照自己的一些表达方法或习惯来使用文字,有时甚至还存在一些类似网络语言的借鉴。而这两个方面,在很多作家那里,都已经有过先例。
第三,书稿尽可能以“诗化”的语言来表情达意。我认为诗化的语言是最简洁、最优美的语言。对诗的认识,我往往并没有停留于字面上的文法修辞和是否工整合套,而是把感情的品位放在语言之外去揣摩意境。
比如“少小稚童,背负着成人难以企及的愚公移山”这句话,如果单从文法、语法上来看,就不成体统了,但读后用心琢磨一下,就会有许多值得咂摸的味道,而且使用的文字又不多。
第四,书稿中存在不少自然流露的造词现象。比如书名“春在云坊”以及“悟觉”等等。这并非装腔作势、故弄玄虚,而是走出传统语言习惯,显示纯粹自我的流露,更是对文字的重视与寄予。
第五,书稿中有几处涉及一些生活中的人和事,但却没有给予背景情况的交代或介绍,显得比较突兀。比如:《走进欣赏》一文中就提到了“正刚女士”和“最近,结识了一个即将远去而又颇有造诣的书法家”。
之所以这样处理,理由有三:一是正如我在《空》中谈到陈晓旭时所说的那样“在此举人说事,毫无评判对错的意思,无非是辨明自己心中的一个理儿”。二是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当时的思绪所达即是这样,我不想破坏这种客观丢掉自己。三是不想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六,因为偏好哲学的缘故,还由于从事工作的性质,我在书稿中思考的重点都带有很多辩证的矛盾性。比如: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内在的心灵与外化的行为,“执其两端”与“所用为中”,真善美与假恶丑,以及爱与恨,等等。
我想这些都是人类思维活动中所呈现出的最一般的矛盾特性。要紧的是在矛盾中把握选择、在思辨中观瞻未来,这才真正考问着一个作者处事观人的良心“、头顶三尺”的德行和播撒耕耘的目的动机。
总之,文学作品的创作,常常辩证着时代特色的高蹈与以往古典的颠覆,如何让二者实现有机的统一,叫作者满意让读者接受,每个心灵都有自己的解读。
我想这些可能既是最易引起争议的地方,也是一种特点、个性的显现。因此,很希望保留这种特点和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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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生活让我们常常开心快乐,也往往叫我们痛哭流涕。每当我们开心快乐或痛哭流涕之后,又常常会有所思、有所得,乃至有所作为。这是否就是文学的来源呢?
那么,文学又是如何“高于”生活的呢?有人说作者的灵气、悟性很重要,还有人说作者的经历、阅历更有价值。而我则始终认为,潜移默化于作者人生实践中的思想、文化和观念、信仰最显其义。
一个人能够洞明这个世界,无疑是极不容易的,洞明之后如何有所作为就更不容易了。实际上,在我写《春在云坊》之前,可以说已经初步完成了对人生的整体思考。这个思考,不是盲目地跟从,也不是别出心裁地杜撰,而是建立在自我人生实践的概括和科学依据之上的创意与推导。
应该说,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喜欢物理。对能量的转化、守衡与物质不灭定律至今记忆犹新:物质或能量是不灭的,物质或包含于其中的能量只能由这种形式转化为那种形式,物质或能的总量则不变。
这个定律是外国人发现的,是经过科学实验反复检验并被证实了的,是具有无可辩驳的事实基础的。
当我们在了解了这个物理学定律的含义和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乃至走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路途之后,那种走出困惑的思考自然就会把该定律的内涵广义宽泛地扩大到人类社会生活或人生认知之中,就会得到很多有益的启示。
第一,吃亏是福,付出必有回报。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吃不吃亏这一说,就如没有播种就没有收获一样。小付出小收获,大付出大收获;付出小周期,收获期就短,付出大周期,必结大硕果。同时,你在这方面失去了,一定会从另一方面得到弥补;你在这方面得到了,肯定会从别处失去。“塞翁失马,安知非福。”道理大概就在这里。
第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给予真善美与爱,馈报于你的一定是真善美与爱。你种下假恶丑和恨,能得到真善美与爱?到底会怎样,时间可以验证一切。很多事情,不要以为别人都很愚笨,不然古人为什么会说:“离头三尺,自有神明。”
第三,“话说三分,给子孙留下七分;事做三成,给后世多留些余地。”我们不能把有些话说得太神,把有些事做得太绝。这与能量的转化、守衡和物质不灭定律有没有联系?我觉得有!
第四,综合以上三点启示,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些推论:首先,不断地学习、进取,是人生的永恒活动;其次,自觉地弘扬真、善、美,远离假、恶、丑是人生最高的境界;再次,秉持一颗朴素、感恩的友爱之心,是人生最基本的态度或归宿。
由一个科学定律派生出以上四条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逻辑关系,具有非常重大的社会意义。
第一,它让我们把以往在传统文化的认识中一直归结于宗教或不能证实的道德理论,上升到科学的范畴来观察和思考,从中就能更好地破除迷信心理的约束,实现思想的再一次解放与飞跃。
第二,让科学文化与思想道德实现对接和交融,为我们修冶自己、说服别人,提供了强大的科学依据,对于更好地构建和谐社会、和谐心态具有方法论意义和目标值的廓定等作用。
第三,一种思考的建立与持续,综合了一个人对整个世界(包括内心世界)的种种态度与感念。这些态度和感念的形成,往往既来自于人们对生活的观察与体悟,又将关照、鼓舞和思考着生活的继续与前行。
每当这种思考的持续与升华,上升为思想文化体系或观念信仰心得的追求,文学的传神达意就成为一种手段、一串脚印,而人文精神的通贯或探求则会像彩虹那样,高高地绚耀于湛蓝清净的天空。
这就是前面我所言说的“洞明”及其作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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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在我看来还是人学。这本身就是出于自然造化的神奇与生命繁荣的渴望,留给人类心灵文化、思想情感需要一棒接一棒、一代接一代创新延展、不断探寻的广阔空间或原因。
我们不是圣贤,也没有先知先觉的天分。当生活的扇面和着季节的表情,推来一阵又一阵沁人心脾的空气或障目的云翳时,心底的浪花依然会随着或高或低的起伏,让思想的耕耘在喜怒哀乐中翻山越岭。
非常值得庆幸的是我在各个阶段难得地遇到了许多可以指引方向、鼓励心志、开解困惑、给予力量、促使上进的良师益友和各级领导,我的成长进步与他们的关心、帮助和提携是分不开的。
因此,感恩之心一直随伴,诚惶诚恐常在左右。这种心态一旦升华为注目人生的观照时,自然就不能不走向辽阔,让自己站在更宽更广的范围、模糊数也数不清的名姓,面向社会大众、面向同事亲友,用自己努力前进的脚步、肤浅有限的文字、结集成章的话语和赤诚向善的内心,来表达感念深深的谢忱。
作者
2007年6月26日于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