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都打碎了,去拿扫把来,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扫了,再过来!”樊荆皓铁青着面孔,语气十分不和善。
殷倩悠心里纵有万般不愿,可也只得耐着性子从了。
花了半天的工夫,终于把地上的碎片和液体清理干净了。
她又拿过另外一瓶红色的瓶子,刚要用棉花蘸上去,樊荆皓又冷冰冰地说道:“记住了,这一种药与刚才那种药是不同的!”
他的目光瞥向了桌旁那只正冒着热气的水壶上:“把那里的热水都倒进面盆里,再把药液倒进去搅混,直到液体变成淡紫色,然后把毛巾放进去浸泡,再敷到伤口上,这次一定要记住了!”
殷倩悠听得额头上直冒汗,这么复杂的程序,还真令她为难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答应搬过来伺候他,她宁可选择逃跑也不会来这里听他的使唤,可人都过来的,现在哪还有退路啊?
不情愿地按照他的说法做了一遍,当湿热的毛巾敷到他的伤口上时,樊荆皓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殷倩悠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因为伤口热敷而舒服得半上眼睛舒服地享受,殷倩悠这才开口问道:“王爷,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谁让你现在就走了?”樊荆皓冰冷的声音传了来,冷得殷倩悠心里又大呼不好。
心烦意乱地又往他身上看过去,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说道:“今天冷昭伤害我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它不只咬了我的手,还把我的胸前都抓破了。”
殷倩悠听了脸色更黑了,原来还要给他的胸膛涂擦药液啊?
她磨磨蹭蹭地将脚步移了过去,樊荆皓嘴角边扯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旋即将自己的身子以一种仰卧的姿势躺在床上,将胸前的衣服拉开得更大,那洁白的胴体,厚实的肌肉,已经完全暴露在殷倩悠的眼前了。
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持着药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快点来伺候本王吧。”樊荆皓很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开始转动着眼珠子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