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她是?”白衣男子指着凌倾舞询问道。
“凌家大小姐。”墨亿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小野猫这般优秀可不能让别的男人知道了,以免再多一个情敌。
白衣男子转动轮椅,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细语道:“请,寒舍简陋,还请凌大小姐不要嫌弃。”
这样的地方若是在普通百姓家绝对可以称作人间仙境,可惜是处在皇宫中,说简陋倒也不为过。
凌倾舞回眸一笑,和墨亿宸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不多,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藏物等,但是凌倾舞打量这这件屋子,由衷的喜爱这里,墙上挂着的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都是来自这名白衣男子之手。
凌倾舞左顾右看,还不时的用手摸着墙上的字画,赞叹道:“这些都是出自太子之手?笔锋灵巧,柔中带刚,绵里裹铁,看来太子造诣很深。”
白衣男子被凌倾舞这么高的一评价,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凌大小姐谬赞了,都是随手之作,哪有凌大小姐这般所说,不敢当,不敢当,对了,以后凌大小姐也别喊我太子了,那都是十二年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对了,我还不知道凌大小姐芳名?不知可否告知?”
“凌倾舞。”凌倾舞还没有开口墨亿宸便抢先答道,引得白衣男子一阵轻笑。
凌倾舞有些搞不清状况,墨亿宸这厮莫名其妙的生气作甚,倒是白衣男子知晓墨亿宸为何生气,解释道:“阿宸这是吃醋了呢,没想到阿宸还会对女子上心!”
“吃醋?”什么情况?
“没什么,别问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墨亿宸抓住凌倾舞,往怀里一拉,阻止她想继续问的心思。“他叫墨锦桓,以后你就直呼本名就行了。”
凌倾舞挑眉看着他,仿佛在说,直呼本名真的好吗?面前的男子似乎比他大了十岁呢!
墨亿宸掰正她的头,毫不理会她的询问。
墨锦桓看着两人轻笑道:“阿宸还是那般霸道,小舞,我这样叫你可以吗?”凌倾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后,墨锦桓才继续说道:“小舞以后可以叫我大哥,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谁叫我一声大哥呢。”
墨进桓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但凌倾舞却感觉他一点都不快乐,微笑只是对自己孤寂的一种掩饰罢了。
“说吧,你们说的正事。”墨锦桓直截了当的问道,墨亿宸既然带别人来找他定是有大事发生,不然以墨亿宸的性格绝对不会亲自带心仪的姑娘来见他的。
墨亿宸往旁边站了站,示意凌倾舞告诉墨锦桓这件事情,凌倾舞也不扭捏,直接将她的打算说了出来,既然她现在和墨亿宸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墨亿宸也很看好墨锦桓,那此人绝对可以坐上那个座位而且不会伤害凌家。
“我想让你登上皇位。”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砸在墨锦桓的身上,坐上那个位置,多么遥远的距离。一时间,墨锦桓就完全呆滞在那里,凌倾舞也不急,就静静的等待着墨锦桓的答案。
良久,墨锦桓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淡然的问道:“为何会下选择我?”
当年他被废除太子之位囚禁在这宫殿之中时,完全没有想到十二年之后有个女子这么直白的跟他讲,让他登上皇位。
墨锦桓淡漠的看了眼他的双腿,似嘲讽道:“登上皇位吗?我这样的废人怎么可能成为古兰帝国的皇帝。”一个废物皇帝,古兰帝国的百姓怎么会允许。
凌倾舞看了看墨锦桓的腿,叹了口气,以她现在的炼丹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救治他的腿,何况她的炼丹之术还是墨亿宸教的呢,连墨亿宸都治不了的话现在的她更加不可能了。
“你的腿我可以治。”墨亿宸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墨锦桓的心一漏,他的腿真的可以……治?
不过转念一想,原本激动的心又瞬间冷了,如若阿宸能治他的腿先前就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阿宸,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腿我自己心里有数,这条腿或许就这样废了吧。”
“真的能治!”墨亿宸再次肯定的出声,不带一点感情,却给墨锦桓的心上了一把火,整颗心都处于沸腾状态。
“当真?”他的腿当真还有得治吗?
“恩,以前不能,现在或许可以了!”以前他也尝试过救治墨锦桓的腿,但始终差一味药和一味引子,不过现在时机到了,引子也找到了!
墨锦桓冷静下来,思量了会,“如若我的这条腿能治好,我答应你们坐上那个座位,为你们守护古兰帝国,守护凌家!”
十二年了,他真的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讨回他所失去的一切,但是今天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眼前的曙光。
“好。”三个人就这样在一件简陋的屋子中达成了足以让世人疯狂的约定。
……
皇宫中——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闫长老坐在下位高傲的看着高处的皇帝,丝毫不畏惧。
帝月宗的实力早已超越了皇族,他作为帝月中的长老完全不用惧怕皇帝。
半响之后,皇帝才幽幽开口,“闫长老,朕说的条件帝月宗可接受?”
闫长老一声冷笑,仿佛在看傻子般看着皇帝,“皇上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就不怕撑死吗?”
皇帝扬天长笑,“朕的胃大得很,足以撑下,闫长老不必担心朕,倒是帝月宗能不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倒是难说。”
“帝月宗拿定是拿得出来的,不过拿得出与想不想拿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帝月宗这点诚意都没有吗?第一大宗的位置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坐上去的!”皇帝继续开口说道。
闫长老眸中一片冷意,身体内的玄气不断的释放出来,玄士的玄气可不是皇帝能承受的,一时间,豆大的汗粒不满皇帝的额头,皇帝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看着闫长老,身体的玄气不断释放抵抗着闫长老的玄气,奈何都是徒劳,不一会儿,皇帝桌前的桌子便变成了粉末。
闫长老仿佛在看戏般的看着皇帝的抵抗,就像是一个大人在看一个孩子不断的炫耀他的实力,嘲笑的摇了摇头:“本长老还是劝皇帝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吧!毕竟受这么多苦最后还是要屈服,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