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刀割却没勇气回应,只能抱着头挨打。
唐宇趁嫂子失神反抗力减弱,终于一把摸到了他向往的高峰,满脸淫,荡满足之色的深吸口气,撇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你个傻女人,被这小子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嫂子剧烈挣扎大声咒骂:“王八蛋你撒谎,王野怎么会骗我!”
唐宇两只手交叉搂在嫂子胸前,紧紧掌控住她,就在她耳边坏笑道:“是不是他骗你,你想想就知道了,美女你说对不对?”
嫂子震惊的看向我,虽然没开口,可眼神里的质问明显。
我羞愧的不敢跟她对视,偏头看向一旁,可该死的黑背心立刻又揪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脸朝向嫂子。
嫂子忍不住开口,语声颤抖:“王野,你有没有骗我?”
轰—————咔嚓!
一声霹雳震响,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路上行人都惊叫着奔跑避雨。
我有些绝望的迎向嫂子的目光,看着她犹自挂着泪珠的睫毛,再没有一点勇气欺骗她。
在我无力垂下头的那一刻,嫂子把嘴唇咬破,殷红的鲜血直接就滴在唐宇的手背上。
“你放开我,不就是想做那种事么,我答应你,但是你让我跟他先说几句话。”
唐宇乐疯了,硬上还是当着外人面,哪有对方屈服主动配合爽啊,嫂子这个条件他求之不得。
“美女你可别跟我闹,不然我能整死这小子!”
他不放心的确认,嫂子横了他一眼,冷喊道:“现在放开我,一会随你意!”
唐宇咽了口吐沫就松开手,嫂子如避蛇蝎一般立刻跳下他的大腿,我竟然还下意识的注意到这小子的腿间支起个大包。
在唐宇的授意下,黑背心们放开我,又退了两米远,就在一边盯着。
嫂子慢慢走到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又替我理了理衣襟领子,却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慌张羞愧,满脸通红的看着她道:“嫂子,我对,对不起……”
嫂子好像没听到一般,俯身在我耳边道:“从老家带出来的钱,我一分都没动,就藏在炕席下一个塑料口袋里,以后要是饿了自己做点饭吃,你胃不好不能喝冷水,千万要烧开了再喝,如果书没法读了,你就找个活干,千万不要小偷小摸给你爸妈丢脸,记住了么?”
我完全傻了,甚至我都做好嫂子狠狠抽我嘴巴,大骂我是畜生的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说这些姐姐叮嘱弟弟的话!
我还在发懵之中,嫂子却摸了一下我的脸,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用力一推我,嘶声叫道:“或许欠你王家的,今天我一起还了。”
我被她猛然一推向后踉跄数步才稳住,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嫂子借着大力推我的反作用力,一头向离她最近的那扇铝合金窗子撞去。
唐宇,王猛也全都傻眼,谁能想到这个南方女孩如此刚烈,明明都妥协了却突然跳楼。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嫂子,猛冲过去,却只能听到哗啦一声玻璃打碎的声响,眼睁睁看着嫂子从三楼摔下。
三楼,十来米高,人若坠落是转瞬即到,几乎是在玻璃破碎我冲到窗前时,嫂子就咕咚一声摔在了马路上。
吱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响起,一辆挂着星海市牌照的黑色豪华轿车划开层层雨幕积水,车头顶着嫂子屈起的右腿停住。
停顿了半秒钟,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衬衫男人从驾驶室跳出,跑到嫂子躺下的位置蹲下身子。
轰——砰!
一个啤酒瓶在我后脑炸裂,我耳朵里只听到一声轰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溺了水一样难受,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气死,一个足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瓢冷水,喝一口朝我脸上喷一口。
恶心的我差点吐出来。
咦,你醒啦,那你老实躺着我去找我们家老板。
胖服务员噔噔噔转头跑掉,不一会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进来,随手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我强撑着爬起来,直接就到窗口往外看,大雨倾盆如注,马路上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别看了,人早就被那辆宾利拉走了,可能送医院了吧。”
秃顶男人拍了拍我肩膀,递给我一个信封,我茫然接过看着他。
“小伙啊,这是我个人给你的看病钱,至于你跟唐少他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了,也不敢管,如果你们还要闹,那请不要牵连我们三元饭店,咱们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
我脑瓜仁发涩,想了想把钱还给他,这搞不好就是唐宇留下的封口费,老子被他们坑成这样,嫂子又被逼的跳楼生死不明,我怎么能稀里糊涂就拿一点钱了事。
秃顶老板有些意外,还想劝我什么大事化小,我摇摇头,道:“在你饭店里出现这么恶劣的事情,你们没一个人来看一眼,哪怕帮忙报个警也行,这笔账我王野给你记着了。”
说完我撒腿就跑,直接下楼冲进了雨幕中,嫂子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不能没有你!
这句呐喊越来越响,就在我脑海里轰轰回荡,响到盖过了偶尔劈下的电闪雷鸣。
县医院,我一身是水的跑进急诊大厅,带着哭音抓住值班护士追问,有没有一个叫韩小月的跳楼伤员,她很漂亮,腰细腿长。
我形容的不伦不类,让值班护士多看了我两眼,在她肯定的再三摇头下,我转身就往外跑,不在这里那应该就在县中医院了。
身后小护士追出老远:“哎,小,弟弟,你后脑在流血呀,包一下再走,别破伤风呐……”
我扬手朝后挥了挥,义无反顾的再次冲进暴雨中。
中医院,有没有一个叫韩小月的伤员,她跳了楼,对姓韩,什么?五十来岁那不是!
地方病医院,甚至是小县城仅有的两个社区卫生站,我都冒着大雨跑了个遍,伤病之身几乎就要在冷雨夜中倒下,可我咬着牙不肯放弃,一直找到再也没有可找的地方。
一位好心的急诊科大夫帮我分析,有很大可能我嫂子被那辆外地牌照的轿车带走了,至于她会不会有事,那医生可就分析不出来了。
晚上十点多,我低着头从派出所出来,登记的警察说他们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但你嫂子离开不过三四个小时,这个我们没办法立案。
我没法怪警察不当回事,因为我既没说嫂子险些被强,奸,也没说她跳过楼,因为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对女方的心灵伤害非常大,会让嫂子在人前抬不起头,如果要报案公开这事,也得嫂子点头或者她自己报,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我说了这些事,必然会让警察找到唐宇他们身上,可他们的手里还留着我承认偷手机的视频,最后很可能定唐宇一个流氓未遂,关几天放掉,却把我盗窃昂贵手机的罪名坐实去蹲监狱。
吃苦我不怕,可是我现在不能坐牢,我还要去找嫂子,我还想考上高中。
外边的雨已经停了,实在走不动了,我就拦了个出租车,身上剩下的钱刚好够司机把我送到家的,下了车,司机还一脸嫌恶的看了眼副驾驶,怪我的湿衣服弄脏了他的座椅。
院门房门因为走的急都没有锁,我拖着沉重的身子一路进屋,一抬头就愣住了,因为炕沿上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