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玛兴许是睡着了。
又兴许没有。
她醉得厉害,一会儿哼哼几声,一会儿又呻吟两下——瞧着这样的她,索索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
喝酒。
他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喝酒。
都说酒是解愁的东西;可是,人活在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愁思可供消解?
“…………”
(欧丹也喝酒。)
她该不会也经常喝成这样吧?
……
索索不知道。
他只是轻轻抚摸着萨尔玛的肩膀,轻轻地、柔柔地,就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醉了。)
她低声嗯咛着。
扭动着。
呻吟着。
而悄然静坐在一旁的小鬼,则在将视线挪向窗外的同时,间或用调侃的目光讥笑着索索。
“……”
什么意思?
索索猜度着西玛的用意。
从她那小小的身体投射出来的并不锐利、也不炙热的目光中,索索读不到嘲讽。
但那也不是赞誉。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
……他想不通。
他也只能大致上以为,在眼下这种情况中,自己除了尽全力安抚萨尔玛、并尽可能令她有个好的休息、再尽早醒酒外——便别无他法。
“呜,嗯…………姐夫。”
醉话?
亦或是梦话?
都无所谓了。
索索继续抚摸着她的肩膀与脊背。
……
……
至少,他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姐夫,就理应尽姐夫该尽的职责。
…也只有如此,
他才……稍微有些觉得,自己相比起从前那个谁都瞧不上、谁都不看重的蠢孩子,要来得…………稍微,成熟了那么一点儿。
***
是梦。
是梦。
这是梦。
“……”
萨尔玛深切的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现实。
说起来,也算奇怪。
明明身处梦境,正在做梦的自己,却偏知道这一切只是梦。
……
然而,
手指触及的感触是真实的。
舌头****的感触也是真实的。
更甚至的,从某种程度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姐夫的鄙夷却又掺杂了些惊慌的视线…………也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令她发抖。
倘若现在是现实,她,萨尔玛·薇娅,是绝不可能令自己处于眼下这步田地的。
是的……
她…………
她深深知道,自己绝不是这种既无尊严、也无人格的女人。
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跪在一个男人脚下。
更不可能衣着暴露得像个****。
更不可能以卑微、渺小、受虐的姿态伏在这儿,不敢看他,偶尔上移视线甚至会导致下体的又一轮过度兴奋——自然的,现实生活中的她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屈服于这样一个无能无力的男人。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的舔他的脚,再用自己的手为自己……抚慰。
……
是的。
这不是她。
她知道,真正的萨尔玛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或许,她喜欢索索。
更甚至的,她可能爱索索。
……但这种喜欢,这种爱,是基于自身对他的恩赐、兴趣、抑或奖励。
在她看来,两人的关系不该是如此。
而恰恰该倒过来。
试想想看,让一个本就孱弱的无能之辈跪在脚下,让他****,再在可怜的他再也忍受不了欲望的煎熬时,用自己湿漉漉的花底给予他暴风骤雨的恩赐——让这个无能的小子对这种恩赐狂乱,为这种恩德着迷,并由此成为爱欲的奴隶——是啊,对萨尔玛·薇娅与索索·茶·艾尔米来说,这才是真正正确且恰如其是的关系。因为,她本不爱他,两人的关系只应着眼于性,也只该…………
只该……
她想着。
思着。
困顿着。
可是,她小巧、且精致的舌尖,却并没有因此停止自身的动作。
她依旧轻轻****着索索的小脚。
从足跟,到脚背,再到细嫩足指的每一处细微部分——她尽心竭力的****着,就好似品尝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而与此同时。
她的右手也没有停止动作。
当然,她不敢用自己的肮脏的手去触碰姐夫那高贵的身体。
她的手……手…………
她只敢在****姐夫脚趾的同时,自求慰藉。
并且,并不温柔。
在竭尽全力想满足对方的同时,她也在疯狂折磨着自己的心。
·他是高贵的。
·而我是下贱的。
·如此高贵的他,即便只是像这样轻蔑的看着我……我也,感到心满意足。
……
浑身都在发抖。
浑身都在发颤。
但这不是出于恐惧、开心、兴奋、难捱。
这不是出于任何一种已知的感情。
她……
她,萨尔玛·薇娅。
生而为人,生而为人!生而为高贵,生而为知耻,生而为尊严的不可动摇的……人。
她是人。
她知道自己是人。
她知道自己是……
“咕……”
手指愈发加快了动作。
她竭力按捺住声音,她继续加快着动作;她也能感受到从自己的头顶,数点温润的“水滴”已轻轻滴落上她的头发与额头——它们弄脏了她。又或者是……她,完全弄脏了它们。
“我说过不准你动吧?”
突然。
姐夫突然扭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气如此之小,
然而,她却拿不出半点与之相抗的胆气。
“对、对不起,姐夫…但我真的受不了…………”
“哦——?”
啪,
啪,
索索用小巧细嫩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萨尔玛那因过度忍耐、而变得梨花带雨的脸庞。
“你这个人,可真是……”
“姐夫,姐夫,我受不了了…求你……”
她竭尽全力想抓住对方的裤角。
“不要。”
可是,他却灵活得避开到了一旁。
“你好脏的,真的。竟然舔我的脚……还有,竟然在男人面前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姐夫…………”
颤抖加剧了。
心脏雀跃在胸腔中,它跳个不停。
萨尔玛就这样跪在这儿。
她跪着,
一点一点,
一点一点地,
缓缓前行。
她就像这样继续跪在索索脚下——
“姐夫,姐夫!求你……我不能没有你。”
“……”
“姐夫,求求你,求求你…给我。”
“既然你叫我姐夫,那你也应该知道,欧丹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事吧?”
“姐姐…………”
“想想啊,你是依靠谁才活到现在的?”
“……是,姐姐。”(小声地)
“大点儿声。”
“是姐姐……”
“我是她的男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的,是的!姐夫,我绝没有拆散你和姐姐的心思。我、我只是……”
“……”(索索)
“好吧。”(索索)
如此说着。
他突然道出一句:
“头抬起来。”
萨尔玛俯伏着,她继续发着抖,又过了半晌……才终于,鼓着勇气昂首去看索索。
(啊!)
这是……
她哆嗦着将嘴唇凑上前去。
她将索索的手指一口含住。
“咕,唔…嗯,恩湖(姐夫)、恩湖(姐夫)、呜嗯……”
“别这样!”
可是,突然;索索却猛地将那个从她嘴里抽了出去。
“你够了,脏死了!别用你的嘴舔我。啊啊,才舔完脚就……诶,脏死了!”
如此说着,
他突然拽住了萨尔玛的长发。
“转过去。”
“呜……”
“就算必须要做,我也不想看着你的脸。”
他嫌弃道:
“转过去!”
“…………”
泪水夺眶而出。
从萨尔玛的眼眶中,久违地泪水汹涌而出。
(他是畜生。)
(是恶魔!)
(他不是人!)
无论如何,萨尔玛始终是一个女人。
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尊严,竟然被这样一个…这样一个男人践踏!
然而,
心思如此,但落实在身体上……她却更兴奋了。
她的泪水,就好似一湾泉水。
她不可自抑的哭泣着,而当索索再度以嫌弃的声音,继续侮辱、污蔑、乃至于彻底贬低她的人格时,她……
“啊!”
突然,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
又一次的羞辱。
如此粗暴。
如此地……蛮横。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捂着嘴,尽力忍耐着泪水。她不想、不愿、也不肯在这样的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像个弃妇似的,潸然泪下。
她也不想爱他。
可是……
有感觉。
并且,非常有感觉。
……
然后,
然后的然后,
在最初的欲望与最后的欲望交织的瞬间,伴随着第一次绝顶,终于……
……
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