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不说不就是了,既然这个茶我喝了,你想怎么样?”李千冥将手放在石桌上,杵着下巴,看着白羽道。
白羽故意扬了扬下巴,回答说:“还没想到,想到再告诉你。”白羽刚说出口,便发现自己说的这句话,和冥主同她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好,等你想到了,一定来找我。”李千冥很乐意的说。
白羽故作不悦的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无赖的,简直那你没办法。”
突然间李千冥靠近白羽,原本坚毅的练剑瞬间被放大。白羽连忙后退,红着脸问:“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细细看看你。”李千冥道。
“你要是再这般,相府是不欢迎你的。”白羽道。
“你这般,已经算是不欢迎了。”
白羽一句,李千冥一句,半天下来,白羽一个便宜也没有占到。白羽有些恼了,不顾李千冥转身走进房间,懒的和他废话。
“哎,别走啊,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这些天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都找不到你。”李千冥追在后面说。
白羽突然间挺住,李千冥一个没稳住,直直的朝着白羽冲过来。只见李千冥将手张开,看样子就要将白羽抱在怀里了,却不想白羽眼疾手快的掏出玉笛,稳稳的抵住李千冥。
“没意思。”李千冥站好,看着白羽说,方才他是故意的,故意想占白羽一些便宜的。
白羽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这样,我真是没见过。”
“知道你没见过,我这不是来了嘛。”李千冥依旧没皮没脸的说,跟着白羽进了房间。
白羽自顾的在矮榻上坐下,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其实在哪都一样,都是摆脱不了李千冥。
“我就知道小羽将我的话放心上。”李千冥道。白羽不解,李千冥这说的是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见白羽疑惑的看着自己,李千冥看来一眼白羽坐着的矮榻,解释说:“上次我说小羽的房间过于单调,来这里连坐着地儿都没。这不,小羽便添了两处矮榻,还有一株茶花。”
白羽看了看茶花,没错,她是听进去李千冥说的了,不过是不会承认的。只见白羽漫不经心的回答说:“这是我那丫头,晴儿弄的,这段时间出了趟远门,再回来就这样了。”
“哦,原来说晴儿的功劳。”李千冥看着白羽说,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似乎要看进白羽的心里。
白羽连忙撇过头,不要对上李千冥的眸子,回答说:“是的,晴儿真是不懂事,擅自动我房间,回头定要好好惩罚她。”
李千冥知道白羽是在说谎,不过也不揭穿,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枚玉瓶子,递给白羽说:“这是我最近得来的好东西,给你。”
光是看瓶子,白羽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白羽道。
“就当是方才惹小羽生气的赔罪吧。”李千冥道,虽然是在说笑,但却很认真。
白羽伸手拿起瓶子,在手中打量一番,然后打开瓶盖,放到鼻子间吻了一下。“这是玉露浆?”白羽惊讶的问。
李千冥笑着点头,道:“都说是好东西,难道还能骗你。”
“要是这样,我便更不能收了。”白羽将瓶子放回去,看着李千冥认真的说。
李千冥拿着瓶子,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一个甩手居然扔了出去,接着啪的一声,那是瓶子碎了的声音。
白羽立刻急了,真是可惜了。“你这般是做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干嘛扔掉?”白羽仿佛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般,李千冥这个败家玩意!
“你又不要。”李千冥摊了摊手,无辜的说。
“谁说我不要了,只是我我还想到那什么东西和你交换,玉露浆无比珍贵。”白羽解释说,玉露浆是愈合伤口的良药,稀少珍贵,能消除皮肤上的疤痕。白羽想到自己身上惨不忍睹伤痕,玉露浆正是最需要的,她不过是一时没拿下面子要。
见白羽这般着急,李千冥突然间笑起来,将手伸到白羽面前摊开手掌,掌心正是方才的那枚小玉瓶子,原来他并没有扔掉。
白羽有些恼了,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从来都只有她玩弄别人的份。但在李千冥面前,她倒是处处吃瘪,想想就憋屈。
“好了,和你看个玩笑,我见你手腕处有个伤疤。女孩子留下伤疤自然是不好的,更何况是小羽这样绝色的女孩子。”李千冥温柔的说,像是在哄白羽。
白羽白了李千冥一眼,殊不知在李千冥看来,此时的白羽有多可爱。
“你这般坏,定是要遭报应的。”白羽生气道。
李千冥将玉瓶子交到白羽手上,说:“遭报应,只要小羽开心就好。”
白羽刚想说话,却感觉到一股内力,依照她的判断,一定是有人来了。白羽转脸对李千冥说:“有人来了,你先回去吧,玉露浆谢谢。”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李千冥轻叹口气,耸了耸肩膀,还真是个白眼狼。不过他倒是没急着走,而是做了下来,环顾白羽的房间,最后落到白羽的床上。趁着白羽不在,李千冥居然大胆的躺在白羽的床上,枕着白羽的枕头,白羽身上特有的香味,慢慢的渗入李千冥的鼻子,只觉得无限满足。
白羽走出院子,见一袭紫衣绕过相府院墙,朝着远处飞去。是齐御风,白羽连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齐御风在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停下,不消片刻白羽也赶来了。白羽今天穿着便装,月白的袍子,长发挽在脑后,一直珠钗都没插,看上去很清爽。
“师兄。”白羽拱手道。
齐御风斜着嘴巴,略有不屑的笑了,看着白羽说:“我可受不了你的这声师兄。”
被齐御风这样驳回来,白羽有些没面子,清了清嗓子道:“要是师兄不欢喜欢,那白羽便换个称呼。”
“不用了,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反正我也是不会听的。”齐御风道。
对于齐御风,白羽是一再的忍让,要不是师出同门,白羽一定不会这般容忍他。“不知师兄召白羽出来,所谓何事?”白羽耐着性子问,齐御风找她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娶你。”齐御风看着白羽道,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