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了之后,白羽看着李千冥,忍着笑意说:“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没有。”
“你骗不了我的。”
“并没有。”
“其实我和少沫哥哥是师兄妹的关系,他就像是我的哥哥。”
李千冥冷哼了声道:“我看不是。”
“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
白羽笑出声,道:“我发现你失忆之后变的喜欢吃醋了哎,好了,我们激昂墓室门关上吧,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又活了过来。”
李千冥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却十分听白羽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其实他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就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呢?
等他将墓门推上时,额头已经析出汗珠,白羽伸手温柔的帮他擦去,说道:“我们回家吧。”
“可是,我想回去和采药女说声,毕竟是她救了我。”
白羽点了点头,回答说:“好,我陪你去。”
李千冥看了看她一身装扮,担心的说:“你这样会被认出来的,这显国都城大人小孩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只见白羽迅速从袖子上撕下一块白纱蒙住脸,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你看现在大家还能认识嘛?”
李千冥傻傻的摇了摇头,他是被白羽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给吸引了,方才带上面纱的那一瞬间简直太美了。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那我们走吧,那个采药女在什么地方,我让墨风将她接到相府,再好好感谢她一番。”
“她在百草堂,我们来到显国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李千冥如实回答,失忆的他在白羽面前,总是给人一种闷闷的傻傻的样子。
“百草堂的掌柜晏殊与她认识?”
“是。”
“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同百草堂的老板认识?”
白羽点了点头,道:“准确的说,我也是百草堂的老板呢?”
“哦,怪不得城中的百姓都说你是个厉害的女子。”
“那么我是个厉害的女子,你会害怕么?”
“我以前很怕你?”
“不,你不怕我,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死乞白赖耍无赖的人。”
李千冥怔了怔,他死乞白赖耍无赖,这样的场景怎么这么难以想象啊。“你是丞相,那我是什么?”
“你是丞相的夫君啊。”白羽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我岂不是小白脸?”
“噗~~当然不是,你可是冥门的门主。”
“你说的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
“没错,等事情交代好,我便将门主之位还给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你喜欢的话,就给你了。”李千冥连忙否认,他并不是想要回这些的。
白羽听他这样说,故意装作不开心的说:“谁说我喜欢了,你不知道那些事务可累了,要不是你留下的,我才不会要。”
听她这样说,李千冥有些难受,虽然他记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己离开的很突然,让她一个女人背负了所有。
“好,若是你觉得累,那就交给我。”他说话的时候,一板一眼的,和之前的他完全不同,不过对白羽来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一如既往的爱着,不管记忆是不是能找回来,他们都不分离。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城中最繁华的的地方,在前面一点就是百草堂了。只是原本最热闹的地方,今天却一点也不热闹,整个街道都是冷冷清清的,城中最大的酒楼雨杏楼居然关门了。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白绸子。
此情此景,白羽突然眼睛一酸,原来她在大家心中这样重要,原来有这么多人在乎她的生死,因为她的死,举国悲哀,她白羽何德何能?
“母亲,你说白羽丞相她还会不会活过来了?”一个小孩红着眼睛问。
他母亲回答说:“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明日我们去西园寺为丞相祈福吧,让她在天上过的好。”
“好…….”
这是一对母子经过他们时说的话,白羽已经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原来这么多人记着她。
感动的泪水流下,打湿了面纱,李千冥握紧她的手,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冥,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原本是想着隐瞒自己活过来的事实,和你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但现在我想将我没死的消息告诉大家,不让他们为我伤心。”
李千冥伸手温柔的将泪水擦去,柔声的说:“好,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傻瓜,哪有你这样的,要是我做伤天害理的事呢?”白羽破涕为笑,确实,发生的这一切追真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一声傻瓜,让李千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却偷着甜蜜。原来被叫傻瓜是这样的感觉,好奇怪,但却又好舒服。
“你要是做坏事,我也容着你。”他坚定的说,不是花言巧语,而是内心告诉他应该这样说,隔着面纱他能看见白羽在笑,和那隐约的酒窝。
“好了,不说这些了,前面就是百草堂了,你且去道别,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进去,在外面等你。”
采药女等在百草堂大厅,看见李千冥回来,没好气的说:“你去什么地方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块石头,不管别人怎么对他好,他都感觉不到一样。
“喂,你这又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现在才回来?”采药女十分生气了,加上她性格火爆,稍微有心情不顺畅,就会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
要是换做别人刚一回来就遭到这样的对待,脾气也一定不会好,但李千冥却不是,他并不在意。但凡是他不放在心上的人,也不能惹的他发怒。
“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他平声静气的说。
“什么?你要去什么地方?”采药女立刻就慌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虽然嘴上说的不好,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自己,她是喜欢这个闷葫芦的,但可是却不领情,如今还要走,就没有见过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