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天倒是挺闲呢?”房聪和白羽一样拿着一把折扇,挑过珠帘在边上坐下,还不忘打趣。
白羽动作优雅娴熟的给他倒上一杯好茶,回答:“比不上房兄,房兄可是天天闲着,怎样,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买卖,带兄弟我发发财?”
“呵,我看瑾笙就知道说笑,有大买卖瑾笙兄怕是也没时间吧。”
“什么大买卖?”晏殊撩开珠帘,带着丫鬟走进来。
白羽笑道:“姐姐来了,房兄说的大买卖,我这可什么都没有。”
晏殊掩面轻笑,回答说:“你莫要听房聪他乱说,他这个人嘴巴可没一个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笑着,看着房聪哈哈大笑的样子,白羽不禁想到那夜她在迎春楼门前偶遇他。想来应该是被紫嫣为难了,不然也不会那般狼狈。他的财富富可敌国,怕是皇上也要礼让三分,能那样不给他面子的人,没有几个。
“姐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白羽问道,三人中属晏殊最忙了,因为草药铺子的生意一直需要她打理,根本脱不开身。
晏殊将丝帕收进袖口,含笑道:“还不是铺子中的那些事,我倒是寻思着将这些事交给下人做,自己也落得一个清闲。”
“没错,这么大的家业,是要有记得得力的住手,草药的尾款还未结清,姐姐的账目可还算出来了?”白羽问道。
“这事不急,有你在我还怕没银子拿么?”
“这倒说不定哦,瑾笙整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是卷着银子跑了,那晏殊你可就哭了。”房聪插话说,尽拿白羽打趣。
“无碍,若真是这般,我也就当时做好事了,再说瑾笙的人品我信得过。”
晏殊拍着胸脯说,相比于房聪的花销无度一掷千金,晏殊更会打算一些,虽然她们都很有钱。在中间,白羽算是最穷的了,除了有些权力,财力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你们一个损我,一个给我戴帽子,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白羽故意装作一个受伤的表情,惹得全场哈哈大笑。
“行了,好不容易聚一聚,都别说那些关于银子的事,今天玩的尽兴。”房聪十分豪放的说。
白羽悠哉的伸了一个懒腰,专心的看着台子上的戏,要是日子都能过的这样悠闲,也还是蛮有意思的。她以前很喜欢山间寂静无人的生活,但沾染了俗世之后,发现每天要是能睡个好觉,听听小曲,吃吃喝喝,这样的生活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同你们说件事。”房聪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脸激动的看着两人。
白羽原本是离开桌子,半靠在在美人靠上的,听房聪说话,便也没动只是转过上半身,疑惑的看着他。晏殊倒是有些不满的看了房聪,心想着他怎么总是大惊小怪的样子。
“怎么,房聪又找到什么帝王墓了?”
“莫要乱说,帝王墓可是不能乱说的。”房聪小心翼翼的说,不要看他下墓的时候胆子大,但要是将这些事明面上说出来,他还是很小心翼翼的,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不光彩还会惹麻烦。
见房聪紧张兮兮的样子,白羽哈哈的笑起来,晏殊也跟着笑起来。
“好了,都不要笑,我是和你们说正事呢。就在前几天,你们猜我看见谁了?”房聪一脸神秘的说。
白羽在心中偷笑,想着房聪说的大半不就是她了,不过她倒是没有说破,既然房聪这样有兴趣,那她就听听房聪是怎么说的。
“你倒是快说啊。”晏殊催道,她一向是不喜欢被人吊着胃口的感觉。
“嘿嘿,就知道你们好奇,我看见女英雄白羽了。”房聪说的眉飞色舞,感觉像是看见那个天仙一样。
“真的?那个白羽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貌美?”
见晏殊也睁大眼睛十分感兴趣,倒是在白羽的预期之外,看来自己的名号倒是打出去了,而且还很受欢迎。这也算是她意外得知的惊喜吧。
房聪咽了一口口水,做出一副要宣布惊天机密的架势,对着白羽招了招手,道:“瑾笙你坐过来些,不要错过任何细节,不然遗憾终生。”
白羽配合的做了过去,一切都准备好了,房聪要开始讲故事了。她倒是好奇房聪能将这件事说的有多玄乎,她不过是趁着房聪醉酒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而已。
“说到这个白羽啊,那简直就是惊为天人,肤白若雪,青丝披肩,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真的是太美了,美不胜收,美的摄人心魄,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听着房聪夸张又离谱的描述,白羽记得当时她并没有笑,所以不知一颦一笑该作何解释,至于什么叫不是人间烟火,她方才还磕了整整一盘子瓜子儿,还喝了整整两杯菊花茶,因为她也是担心上火的。
“还有,还有,白羽身边还有一位同样天仙下凡的男人。说到那个男人,我简直都自愧不如,那高贵的气质,和白羽都是一身白衣,要不是我酒喝的不多,还以为真的是遇见神仙了。”
说到少沫哥哥,白羽觉得房聪描述的还算是贴切,因为在她眼中,少沫哥哥却是像是神仙下凡,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
“那她们是去做什么了?”晏殊问道。
“这倒是不知道,他们俩最后是飞着离开的,看样子应该是出城了吧。你们知道吗,白羽还扶了我一把,那个手叫一个软,但却又十分的有力气,居然很轻松的托起我整个人,”
白羽走到房聪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故意说:“是这个样子吗?”
房聪一愣,脑海中快速回想起当时白羽手触碰他的感觉,对比瑾笙触碰他的感觉,天啊,简直太像了!
“瑾笙你的手怎么这么软?”房聪疑惑的问。
“是吗?可能从小就不曾干重活,保养的好些。”白羽回答,她是故意的。
“不对啊,即便是没有干活,那男人的手和女人手也是有区别的,你的手分明就是女人手。”不过话刚说出口,房聪就想起来,他明明知道瑾笙是个女人,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乱说,瑾笙明明是个男人。”晏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