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直接被打懵了,委屈的撇了撇嘴,一点眼泪直直打在地上。
司渊想起来大长老对他所说的话,扬手“啪”的一声,到头来他也不忍心下重手,收了一大半力,“清醒点。”
“我清醒我清醒!你叫我如何清醒!司渊你总认为亏欠她们,那我呢?”她看着司渊嘲讽的笑着,“你总以为你可以理所当然的欠着我吗,你以为我少了你就活不了了吗?”
她想,反正心底已经是千疮百孔,如今撒点盐也疼不到哪里去。
“该断了,多谢你没让我为难。”一句不带感情的话回荡在这间令人伤心的房里。
大长老说,“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帝尊也不曾亏待你些什么,你若连他的遗孤都护不好可是辜负了他。”
这年,所有事都来的太突然,花期未过缘却早已散尽,他还是她不敢想起却不曾忘记的念想。
忆仟再也没出现在司渊面前,她又重新回到了璟香楼,红衣姑娘又再现江湖。
有了红衣姑娘后,璟香楼的生意火到爆,当事人忆仟自然也闲不下来了,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屡次使她失望的男人。
青落心疼的看着忆仟,“尊主消瘦了不少,璟香楼有婆婆和魅,你好好休息罢。”这段时间忆仟越来越嗜睡,但她还会熬到很晚去查账然后每天给沐云烧纸,还命令人早上定时喊她起床,青落难免怕她吃不消。
“没事,我总不能事事都依赖着婆婆吧?总得靠自己的。”为了掩人耳目她从来不敢扯下人皮面具。
“魅。”
“嗯?尊主吩咐。”
忆仟写了张纸条递给她,魅看完后便立即把纸条销毁了。
司渊自然也后悔当时的冲动,等他再去找忆仟时才发现她不见了,就连契约也被那丫头破了,看来这回她是真的想断的一干二净。
“司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轻语不喜欢这里。”忆仟走后轻语就像个尾巴似的粘着司渊。
司渊没理会她,他突然很想华阳了,便朝华摇山上去。
果然是物是人非,华摇山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该有的人全都不在了,小屋里一尘不染,就像是有人特地打扰了似的。
……
忆仟穿梭在人群之间,谈笑声不断,酒杯未停。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嘲的一笑。
浮生多荒谬,举杯未曾羞。
心已朽,万种风情逝如秋。
这原本是说青楼的姑娘,可现在的她不也一样吗?如今竟然需要用卖笑来愈合心底的伤。
眼前一花,身边嗡鸣,整个人便陷入一片黑暗。
她醒来时身边站着一群人,就连落落小朋友也在,一位医者正在给她把脉。
“恭喜,夫人这是喜脉,夫人已有一个月余的身孕,需好好静养。谁随我去抓药?”
青落刚站了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话。
“打了。”
青落一惊,老者却又开口道:“若是打了,姑娘以后就再难怀上了。”
青落看了忆仟一眼,擅作主张,道:“抓药。”
她也不再理会忆仟,抓药这种事她从来不放心交给任何人来做,从小到大两位小主的药都是她亲自去抓的。
忆仟嘴角挂上了苦涩的笑,看了这感情是断不掉了,又昏睡了过去。
俩人天地之隔却揣着同样的感情不同的情绪,谁都不敢说自己不爱了,可命运往往都喜欢戏弄人。
一段缘分的逝去将会是另一段缘分的开始。一个月大的种子终究是否能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