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文婕这样的人,更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比她童南星的夫君还要差的人。
虽然付文华要比付文博优秀一点,可人家早就已经娶了妻子,还有了好几个孩子。
这种人选,绝对不会进入她的视线当中。
“嘿!你说这事儿还奇了,李文婕答应了!”司如兰一想自己的女儿明媒正娶进了付家的大门,她李文婕的女儿只能从偏门进去,还不能大操大办,她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在她头上压了十多年,总算是有了一件事自己能够压过她去!
“答应了?”
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李家也是家大业大,童开年就算再嫁不到好人家,李文婕的娘家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哪怕嫁给自己的表哥,那也好过要嫁给付文华这个年近三十,还已经娶了妻子有了两个嫡子的男人吧?
“还能是怎么着,我估计啊,是童开年没嫁给付文博,自己魔怔了,就是想进付家的门,可付家就这两个适龄的少爷,付文博不要她,那她只能另谋他法,剑走偏锋,嫁给付文华当小妾咯。”
“不可能,母亲不可能会答应这件事。”她清楚李文婕的为人,就算让童开年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低人一等。
“那你觉得我来这儿,纯粹是说点笑话逗你玩儿吗?我都是有理有据,李文婕那个女人还让我来特地跟你说一声,让你也好跟付文华的夫人先通通气儿,别让童开年嫁进来受委屈。毕竟她也是你的嫡姐,要是她在这个家里没地位,不是显得你也没地位么。”
“母亲真是这么说?”童开年要嫁进付家,这根本就是晴天霹雳啊,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
倘若童开年真嫁进了付家,那才叫真的鸡飞狗跳。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进付家的门!”
“怎么不行,你想想,他们母女二人是怎么欺负咱们的,现在李文婕的女儿进付家当小妾,你不是正好用你的身份死死的压住她,你看她还能耀武扬威么!”
童南星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件事,“姨娘,这件事该不会是你在母亲的面前撺掇的吧。”
“呵,”司如兰换了个姿势,“你觉得我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那李文婕是什么人,谁能管得了她。
就算是童祥,那也要看自己夫人的脸色。
要这么说来,童开年要嫁给别人当小妾这件事,的确是有点问题。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童开年有手有脚,还是个官家嫡小姐,凭什么要嫁给别人当小妾?”
要说付家多么好,那也不至于。
比付家好得多的比比皆是,以李家的能力,还怕不能给童开年找一门好亲事?
司如兰越想越奇怪,“不行,我得回去再探探消息。”
“姨娘,在家里你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么?”
“倒是有个不对劲的地方。”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想起来好几次都碰上了童开年,她好像变胖了一点点。
对于一个还未婚嫁的闺中少女来说,保持一个纤细的体型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往年童开年感觉自己稍微涨了一点点肉,就不吃不喝,非得要瘦下来才甘心。
可这一回,明显要胖上许多。
“这童开年以往挺注意自己的模样,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变胖了。”
“胖了?”
“是啊,变胖了不少呢,还好没嫁人,要嫁了人,我都以为她是有生孕了!”
以往碰到她,她总要找理由奚落自己一番,哪怕童南星嫁给了付文博,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就她这个嫡小姐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李文婕还要给自己三分薄面呢。
可那次,她就这么看了自己一眼就立刻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越想越不对劲啊!
“不会是……”她忽然等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凑到了童南星的耳朵旁,细声细语,“真的有孕了吧?”
她曾经半夜偷偷溜出去过好几回,都被下人给抓了,那证明肯定不下于五六次。
“哼,我说呢,干嘛这么着急要嫁人,原来是坏了事了!”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这么说。”童南星心中也有不详的预感,可能司如兰所说的就是真的。
童开年怀孕了,怀了付文华的孩子。
等肚子再大一点肯定瞒不住,只能赶紧的嫁人。
把孩子当作早产,总要比还未婚配就把肚子给弄大了强。
“还需要什么证据,我的眼睛就是证据,你看她那德行,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司如兰越想越美,“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的打听打听,看看大少爷是不是真的把咱们的嫡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司如兰前脚走,付文博后脚就进了门。
刚放下书包,就一把将童南星给搂住了,“你姨娘来看你了?”
“是啊,说是闲来无事,就来看看我。”童南星暂时没打算把那件事告诉给付文博听,毕竟自己还没有真正了解清楚这件事,她可不想随便乱嚼舌根。
“我看她走的时候挺高兴的,看来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很好。”付文博很羡慕,他跟付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一直都是平淡如水。
家庭的温情从他记事起就没有感受过。
童南星把脑袋轻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其实关系也没怎么样。”
她跟付文博很相似,父亲从她小时候开始就一心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而生母,就更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法宝。
“那样也好,你只能依靠我一个人。”
他是自私的,自私到想要让童南星这辈子都只能把他做为自己唯一的依靠。
“本来也是。”童南星倒是非常认同他这句话,她本来也只能依靠付文博一个人而已,其他的,多半都是靠不住的。
要是有一天付文博也离开她的话,怕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吧。
过惯了安宁的日子,对那漫长而又痛苦的日子,忽然觉得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