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一副随意的画?
画上的既不是山川河流,也不是鸟语猛兽,更没有梅兰竹菊,而是一个个女人!
这些女人风情各异,却又媚态十足,身上仅是一身轻纱便再无他物,内中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叶琉璃那一眼看上去的瞬间,画中的一切好像活了过来,这些搔首弄姿的女人仿佛跳了出来,一个个伸手去拉叶琉璃,还有人朝着叶琉璃腰间的伸过去。
四周都是靡靡之音,让叶琉璃有了一阵的恍惚。
好像并非是把剑气冲出了天地,改换了世界,而是叶琉璃不小心陷入到了对方的画中。
而进入画中之后,叶琉璃才发现这里的yin靡,一个个女人搔首弄姿也好,还是跳着疯狂的舞姿,任由身上的薄纱飘落,从而吸引男人的目光。
不远处更有男女不知廉耻的正坐着某些事,嘴中发出一声声娇-吟。
叶琉璃看的脸红心跳,没一会已浑身燥热,脑袋之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和徐天元,当时在天墟之中,那个雪洞里相互依偎取暖的事,顿时心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当叶琉璃沉浸其中,有些不可自拔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腰间突然间一紧,一只手便下意识的抓过去,直接捏住了女人的手。
这人想要脱自己的衣服?叶琉璃一阵冷汗留了下来,与此同时手中用力一折,身体之中先天木灵之体轰然爆发,一股清凉之意混合着水木两种力量冲入身体,刹那间,叶琉璃浑身上下寒气笼罩:“天下冰封诀!”
一声娇叱,磅礴的寒气汹涌而出,四方之地,八方虚空转眼就被冰冻住。
轰隆一声,叶琉璃好像从某个地方脱困而出一样,她的目若寒星,转眼间就盯住了画公子。
对方显然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这么快挣脱出来,可他的惊讶一闪而逝,转而笑着直接飞扑过去:“太好了,居然有人能从里面挣脱出来,你天生是本公子需要征服的人,美人儿,别怕,好哥哥马上来疼你!”
叶琉璃面色冰冷,挥手间两把圣剑悬浮于自己身前,一转眼她已经拿出了长琴,在空中坐下来,琴音顿时从指间流淌而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此时,叶琉璃心中冷笑着:既然你想要用这种无耻的手段留住我,那么,我就同样以这种手段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叶琉璃的琴音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能产生什么样的力量,恐怕知道的人不会多。
而徐天元必定是其中一个,只是他还在大殿之中。
他自己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对于三万六千到泉眼他渐渐的已经明白了,如果说丹田圣源是一切规则的聚拢之点,那么身体的构造,就能让每一个规则冲入三万六千个毛孔之中。
当然,前提是自己要能领悟足够多的规则,而所谓的规则,真正能起到强大威力的,只有三千大道开始。至于十万小道,徐天元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吃饭喝水都是小道规则,总不能当着对手的面,坐下来用吃饭对付对方吧!
所以,十万小道演练的上升便是三千大道,只有三千大道才能开始发挥出来真正的力量。
至于十万小道,那是普通人的东西,比如说世俗之间普通的武者,舞刀弄枪,那也是小道的一种,可那种力量对修行之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而所谓圣源便是圣道之源,本来就是用来容纳圣道规则的。
此刻,徐天元最需要的就是对规则的领悟,偏偏就是如此之巧,好像安排好的一样,徐天元到了这个地方,而聆听到的就如同大道之音,包含了每一种规则。
所以,他开始用心的听着,暂时忘却了不周界,忘却了身在何方,更忘却了本身,唯独只剩下那声音,渐渐地……他好像和声音同化了,不知道自己融入到了里面,还是声音融入到自己身体之中。
那就好像两条不是一个点,不是一个时间震动而出的水纹,慢慢的扩散、相交、融合为一体!
这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徐天元最后都觉得,自己化成了一缕光芒,冲破无数空间,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轰然一声冲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那个地方只剩下一片光芒,可是光芒之中似乎有着一条条五色斑斓的线,这些线交织在一起,却又相互独立,极为怪异。
那交错出来的图案,却让沉浸其中的徐天元慢慢的转醒,因为他觉得有些熟悉,或者说极其熟悉,那是……每一把古剑之上的图案,而这时就是永生剑之上图案。
而这图案之上,分明有九个点最为闪动光芒,那便是九种至尊规则。
成祖……还要把一切规则都化成本源。
对于怎么成祖,徐天元不懂,相信这种事只有祖境的人才懂,到了神境的巅峰,无限的靠近祖境,可终究不是祖境。想要一步跨出,需要的是机缘,是顿悟,那也许是一个场景,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甚至于微风吹过,树叶飘落,也可能是一场梦,一身汗,都可能是契机!
徐天元并没有因为自己只是圣者境界,离祖境还差得远,就放弃这种思考,放弃理解,放弃领悟。
因为此刻理解的越深,日后的修炼速度就可能更快,同样,在相同境界,自己发挥的力量就能更大。
可是不知何时,大殿之中已经静悄悄了,徐天元却一直没反应过来,他还在查看着一团光芒,要知道天地之间规则是一样的,可每个人领悟的就会有所差别。
哪怕是剑祖,道祖,佛帝三人,徐天元敢肯定他们领悟的也会有所不同。
而一直流过徐天元耳朵的声音,那是道祖领悟到的规则。
所以,徐天元可以去领悟,可以去观察,可以去参详,却不能就止于此,他还需要看遍天地万物,融入自己的领悟。
道祖的规则只是一种捷径,却未必适合没有一个人。
徐天元嘴角带着笑,还在观察着古剑的图案,这是剑祖的领悟,而大殿之中这时候已只剩下他和凤天舞还坐着,连高台之上的道祖都已消失不见了。
此时,在清秋湖上空,叶琉璃和画公子的战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那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画公子,身上已经添了十多道伤痕,连屁股上都中了一剑。
而叶琉璃身上也已经沾染鲜血,衣服好几个地方破碎,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
画公子看的一阵怪笑,目光更是欲-火如炽,他完全没在意伤势,而是转眼拿出了一张空白的画卷:“美人儿,还是乖乖到我的画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