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宗三位长老同时张嘴,刚要说放肆,刘狂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挥,手中长剑化作流光,落在徐天元手中:“有意思,说得好!不过你自爆的是一把刀,不是剑吧?”
“所谓日久生情,那纵然是把刀,跟随弟子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刘狂笑着摇摇头:“油嘴滑舌。”
“弟子不是油嘴滑舌,这是这把剑没什么感情,恐怕……在弟子手中长久不了!”
“徐天元!”一个长老横眉竖眼的叫起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等级的圣兵?这把圣兵之上,有9999条道纹,我无量宗的圣者,能拥有这样圣兵的也是寥寥无几!”
“长老此言差矣!”徐天元微微一笑,“弟子小时候,在家里和母亲大人,纵然吃糠咽菜,虽然辛苦也是一种幸福,后来母亲逝去,我成了一个官,可我也不能看着人家有母亲就去抢过来吧?纵然是皇后,号称国母,弟子也不可能因为她高贵,就觉得她当我母亲是吧?同样是母亲,还是不同的,感情不同!就如同圣兵!”
“牙尖嘴利,母亲和圣兵岂是一回事?”长老冷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天元脸色就不好看了,之前这位长老站起来他就知道对方不想让自己拿走这把剑,自己故意打了个不像比喻的比喻,没想到他居然说自己得了便宜?
“这我就不服了!”徐天元一丝笑意都没了,“长老,你是觉得我得了便宜?弟子在天墟之中,九死一生,带回来那些东西,您可以全都还给我,包括我消耗的单号,自爆的圣兵,你若做到,弟子无话可说!又或者长老自己也可以去齐天天墟之中一个月,毁了的你拿不出我不强求,你若是去天墟之中呆一个月,弟子就当是我真的占了便宜!”
“你……”长老脸色一阵紫青,怒气盎然,“小小金丹!”
“如何?长老是从普通人,一下子有了现在的境界?还是说您跳过了金丹?”徐天元也丝毫不放松。
“区区金丹弟子,你何德何能拿着这样的圣兵,还敢和本长老顶嘴!”长老沉声一吼,带着一缕杀机。
徐天元脸色彻底冷了,没料到一把剑引得这位长老有了杀机,徐天元看了看手中的剑,屈指一弹,一阵颤动:“敢问长老,此剑从何而来!”
“你……”长老以为徐天元要暴怒了,没想到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意外之余目光还是狠辣的盯着徐天元:“我无量宗之物,与你何干!”
“少宗,此剑是不是真的给我了!”
徐天元侧身看向了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刘狂,他点点头:“自然!”
“永生!”谁也料不到,徐天元转眼之间一声大吼,在他储物戒之中,一道光芒轰然冲出来落在徐天元手中,徐天元是真的在暴怒。
这位长老如此说话,在场每一个人插嘴帮忙,他在打无量宗自己的脸,打刘狂的脸,刘狂没说话!
风扬在一边坐着,也并没有说话。
一把圣兵,仅此而已!
不说自己带回来那么多东西,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帮你跑了一趟难道没有跑路费?
一个人拿出来,一个人不肯,堂堂南州最强宗门啊!
徐天元永生剑在手,两颗丹田力量爆发,一切力量全都凝聚在永生剑之上,在场的人,全都被光芒刺激的睁不开眼。
“你以为,老子要你的破剑!”
光芒在大殿之中挥下,一闪而逝,轰的一声,徐天元斩出了一百零九剑,这是重剑诀,圣兵破碎,一声冲击周围桌椅,大殿之中狂风大作,疯狂的力量冲击。
如果不是都是高手,整个大殿全都毁了。
刘狂拿出的圣兵,碎成就九段落在周围,大殿中间地面,也出现了一道裂痕,散发着剑气。
徐天元的永生剑,剑身之上也崩碎一块。
徐天元细细的抚摸着缺口,现在的永生剑已经有两个缺口了。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摒弃呼吸。
刘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来自己送剑好好的一件事,闹成这样子,他的眼睛,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位长老。
长老脸色更是不好看,没料到徐天元会这么干,而且……他的一把普通圣兵,怎么能砍碎自己宗门的圣兵呢?那可是拥有9999条道纹,别说圣者,圣王都没几个人拿的出来!
徐天元都没看一眼,坐回自己的位子。
宝儿吃的嘴上油腻腻的:“大哥哥,那老头为什么不把剑给你?”
“弟子不如长老,金丹不如圣王,年少不如年老,周流不如无量!”徐天元轻描淡写的说着,四个不如让风扬的眼皮跳了下,也震得在场的人心里直跳。
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中才敢动的人又不敢动了。
这是明言,也是挑拨。
周流宗是不如无量宗,可以说……差得远!
一个是千万年前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不过是十万年出头的宗门,怎么比?
徐天元众目睽睽之下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所有人才回过神来,看到了他带血耻笑的一张脸。
“大哥哥!”
“没事!”
在天墟之中,三大丹田的力量,只能在一瞬间挥出九十九剑,而这一次两大丹田却同等力量砍出一百零九剑,徐天元火焰幻化的胸口已经出现了无数裂缝,如果是真的衣服,早就浸湿在鲜血之中了!
徐天元依仗的就是自己强大的剑骨!
一把丹药塞进嘴里,谁都知道他受了极重的伤。
“徐天元,我这里……”
“多谢少宗,我没事!”徐天元看了一眼刘狂,微微笑着,这笑容之中充满了疏离。
风扬坐着,也觉得自己和徐天元之间,经过这一会的功夫,也多了一层隔阂。
徐天元端着酒杯,看着白山笑道:“之前在天墟之中受教了,敬圣王一杯!”
白山惊讶了下,他没料到徐天元开口,他心里也知道徐天元说的是什么,自己不过是告诉他别相信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而已,这些人……不算是真正的修者,说穿了,他们也可能更喜欢权势,他们心里也许和世俗做官的,做皇帝的是一样的。
一杯酒结束,徐天元站了起来,他胸口的鲜血始终是流下去,滴落在了地上:“少宗,如果没什么事,弟子就先回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