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元一惊,他不过是稍微动了下,就被对方发现了,没想到这么久不见,这个女人果然是达到了帝境,而且比以前更为敏锐。
凤如金刚要开口,就被徐天元拉住了,因为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出现。
双方见面,说什么?
徐天元本来只是到这里来看看,让凤如金也看看这世界的阴暗,看看尸族和血族的残忍。
所以,徐天元最终没有出现,这让那女人皱了下眉头:“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难道不是来看我这个老朋友的?”
徐天元还是没说话,可是在瞬间,大地一阵轰鸣,一道道磅礴的力量从地底下冲出来,立马封锁了周围空间。
“这就是帝境战尸,他们生前都是帝境,可是死后,肉身却被人炼制成为牵线木偶一般,只会听命战斗,不得不说是很可悲!”徐天元叹着气,看着一脸骇然的凤如金,微微的笑了下。
七具帝境战尸,不可谓不强,如果是之前的徐天元,还真是要大战一番。
可是如今的徐天元不想和他们交手,便划破空间,离开了这里,任由他们在那震动大地。
“那……那就是战尸?震动而是尸体?”
“难道你没有闻到尸臭味,腐烂味吗?”徐天元一反问,凤如金差点转身就要吐。
徐天元却带着她继续朝前走着,一路过去,有人不知道从哪背着尸体进入族中;也有人在使用不同的手段炼制尸体。使得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臭味。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尸族的孩子,这些孩子才多大,居然也在摆弄尸体。
这些场景不单单是在冲击凤如金的心灵,还让她的身体都在抖动。
徐天元低声说道:“相对来说,你生活的地方真的是个安乐窝。”
凤如金已经看着这里说不出话来了,而徐天元并没有让她再受多大的冲击。一转眼,两人眼前风景如画,俊男美女,平和安乐,看的凤如金又大感奇怪。
“是不是觉得这里很不错,比外面,甚至比凤凰古教的山脉之中,还要漂亮。”
凤如金下意识的点点头,徐天元却笑道:“这就是表面阳光,背地里阴暗,这些人是血族。”
“就是你说的吸血的?”
“不错,他们以吸食别人的鲜血来增加自己的寿元,增强自己的战力,而这个地方是他们的老窝,他们不会在这里这么做。”
“为什么?这里不是更安全吗?”凤如金不解的问着。
徐天元淡淡的说道:“我当时也是和你一般想法,但是后来才明白,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寻找内心平和和慰藉之地,所以他们不能吧这里弄脏了,他们需要这个地方,来抚平因为吸食别人鲜血和杀戮给自己心中留下的阴影!”
“这……”
凤如金又难以接受了,这些人在外面吸了人的血,把人弄死了,然后回到家里装好人?
或者说,这不能说是装好人,这是想要照照阳光,除去因为吸食鲜血而带给他们心灵上、心境上的阴影?以达到让他们变得更强,却不会给他们带去心境阻碍的一种方式,这不是太无耻了吗?
“在凤凰古教,也许也有人相互攀比竞争,甚至你也会受到欺负,但是你遇到的人比这种地方的人好多了。”徐天元不想要说教,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要说到残忍,无情宗是很残忍,莫惊情也是畜生不如,但是……你娘已经不在了,那个畜生也死了,你应该要为了自己而活,懂吗?”
凤如金身体震动,却盯着徐天元冷冷道:“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训我的机会。”
“不是教训你,是教你。前人的教训你要牢记,可你至少还有个姐姐,哪像我……我年幼之时就没有亲人了,还不是一个人长这么大……”徐天元微微感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凤如金也沉默了好一会,两个人就到处看着,走着。
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徐天元才说道:“好了,这一次主要是有事情要做,走!”
“喂……”
凤如金还没反应过来,徐天元带着她已经到了第二梯度。
徐天元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偷几只帝境之兽,把他们装入中心天地,看看会怎么样。
虽说大乘宗山脉之中的小东西都没事,可那些只是普通的动物,而徐天元此刻要收的却是帝境之兽。
整个第二梯度有多少帝境之兽,徐天元不清楚,想来抓上几只也是不要紧的。
而凤如金看到一只只大如山岳般的帝境之兽,浑身散发着庞大的力量,就吓得面无血色。
如果只是一只,她还不至于如此,可是哪能想到,这个小地方居然有这么多!要知道凤凰半人族才几个帝境啊!这一幕吓都把她吓得手脚发软了。
“不用担心!”徐天元微微笑着,“我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你……你想要和他们打?你疯了,这里有多少只啊!”
徐天元当然没有疯,而是拍了拍胸口:“有我在,你安心看着。”
说话期间,一点星光从他的眉心之中闪动而出,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中,星光轰鸣,整个第二梯度被震动,所有帝境之兽在一瞬间被惊醒,但是在他们本能的反抗的瞬间,被庞大的天地之威给镇压了。
就只是一瞬,一眨眼,徐天元眼前的七八只帝境之兽,被一点星光的力量笼罩住,任由他们怎么暴动,都被星光“吞”了进去。
而一闪而逝的星光,也随着徐天元的消失,也消失在眼前。
只是少了星光的压制,整个第二梯度,所有范围之中的帝境之兽真的暴动了,吓得第一梯度的两个种族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尸族的族长瞬间就想到了徐天元,因为她之前确实是感觉到了徐天元的到来,而血族这边却根本不知道,还理不清头绪呢。
徐天元却已经带着凤如金到了第三梯度,看着下方河水流动,光芒四射,凤如金才是真正的惊呆了:“这……这是一幅画?”
“这是一幅画!”徐天元呆呆的看着,神色有些凄楚,也有些哀伤,还有些怀念,让凤如金有些惊讶,这个男人怎么会表现这么复杂的情绪。
说着,徐天元已经站在河中,慢慢的蹲下来,伸手去触摸起来。
而那一瞬间,在神庙之中的云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