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说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本官对灭掉远真国也是兴趣十足。”娵音笑眯眯地道。
完颜振无所谓地撇撇嘴,“姑娘不如试试看。”他可不认为一个养在深闺绣花的大平女子能有什么能耐,保不准是有人在幕后为她出谋划策。他的常规理论是常规,只是娵音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思维也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惯有的,因此,他想的都是白想。
“攻城。”完颜振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虽说攻城是最耗兵力的事,但也最能体现为将者的智慧。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最能镇住那些儒将,他到要看看她如何应对。
娵音哂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丢石砸之,放火烧之!”她一面命令,一面对赵岩抱怨,“传说中不应该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吗,为什么今天阳光对我笑得那么甜?这气氛有点诡异哈。”
赵岩:“额。”
巨石自高耸的城墙上滚落,挟风雷之声奔向载着长木欲撞击城门的战车,一瞬间四面尘土飞扬,掩住了战车破损的零件以及人的尸骸。紧接着,大把火箭从城楼上射下,千箭竞发,场面蔚为壮观。
许多穿了金丝藤防箭的远真士兵身上开始剧烈燃烧,火星四射,有胶状物生成。咳咳,扯远了。嗯,总的来说,士兵们被焚得很惨烈就是了。
振奋了箖郡人民的士气,娵音深刻的忧虑依旧未能遣散。她在等候朝廷的回音,只要青涟昶拨出兵力相助,她就有一定的胜算。怕只怕——
“大人,信使将信送到。”有人消无声息出现在她身边,她稍一瞥去,是冷扶过。
她长舒了一口气,对箖郡人民道:“本官相信你们可以击退敌军,莫让本官失望!”
完颜振看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大概是得到了朝廷的救援,再三思量,吩咐下去:“撤!”就一个字,干脆利落,远真人默契地迅速撤离。
娵音回头,冷扶过仍站在原地。她问:“还有何事?”
冷扶过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她回了太守府,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喝茶,他才开口:“信使已死,随之同去者,皆亡!朝廷无任何回应!”
娵音本在喝茶,闻言只是极轻地瞥了眼冷扶过,而后放下茶杯,动作很慢很慢,力道却大得要将茶杯捏碎。她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那信使的名字都不知道。当时,她想的全是如何救箖郡于危难之中,得知他愿前往她便果断应了。然而,他躲过了路上的埋伏,却最终熬不过,熬不过身体的极限,熬不过青涟昶的私心!
“那个兄弟,本官永远不会忘,永远不能忘!”她一字字从口中挤出,像是每一个字都在口中咀嚼了千遍万遍,生生击碎!
“你真是个明君啊!”娵音表情冷下来。青涟昶不是什么明君,但以国为牺牲只为收服她这颗棋子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你还能再奢侈点吗?收服我就这么重要?”她以为青涟昶至少也要顾全大局,谁知他如此玩笑行事,枉为人君,她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