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眼神幽幽,温和的笑容如水一般柔软,“去吧。对了,这个给你,需要时就用上。”
太子打量那琉璃小瓶,突然开窍,娵音作为拘影肯定易过容,这药大概能洗去易容剂吧。
青涟解语,莫要怪我无情,你公主的身份注定你无法自由。且让阴谋与权势的藩篱困着你,孤寂痛苦,永不脱身。
辛府的辛茹小姐闺房里。
白衣男子不知来这里干什么,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他回头问属下:“开始了?”
“开始了。”属下顿了顿,又回答道:“黑帮没动静,她被送到青涟逸那里去了。”他不明白主子这一次为什么料错了,却也不敢质疑主子。
白衣男子默然片刻才回应:“去太子府。”
她就算再笨也该明白此去凶险,一个正常女子绝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他承认自己低估她了,看来计划得加快速度实施了,因为他发现怂恿太子抓娵音的,有第三方势力,情况复杂。
“等等,太子明晚造反,亡命太子府。”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如将计就计。
这种话传出去是要砍头的,白衣男子说的轻如鸿毛,却毋庸置疑。
这句话,明晚成真。
“诺!”
属下身影一闪,去传令了。
马车里的娵音被颠着颠着弄睡着了,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身边弥漫着浓烈的香气,一抬手,她发现袖子上绣的尽是大团大团的花朵,妖冶明丽。
女装?
娵音困惑了,连忙起身就着铜镜观察自己的打扮。一看之下,她大脑一片空白——
一袭女装,连易容也被洗去,露出原本清秀的眉眼,她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刚穿越来的时候。
她又注意到这个房间,和连波苑青涟解语的寝居一模一样!
娵音控制好情绪,打开窗户,外面的房屋并不是皇宫特有的装潢,娵音松了口气,又吸了口气。那个把自己安置在此的人必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是朋友还好说,如果是敌人,那样就太可怕了。
她曾经想过,自己可能会面临十大酷刑,或者被要求招供。然而,拆穿她身份比十大酷刑更令人心惊胆战。
脚步声渐近,娵音快速上床,盖被子,假寐。
该是谁呢?
青涟逸兴奋地推门而入,一眼望见床上那抹倩影,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
走近一看,见娵音正在熟睡,模样乖巧可人,唇边尚且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清纯中别样妩媚。青涟逸想着,不能唐突了美人,于是恋恋不舍地亲了一下娵音的玉手,方才离去。
他刚走,娵音就嫌弃的揉搓他吻过的地方,咬牙切齿道:“变态!”怎么会是他?娵音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某种她不知道的圈套。
翌日。
“去,找司仪之类的各个礼官,本太子要与,呃,拘影姑娘成婚。不用挑日子,就今日!”老远就听见青涟逸大声道,娵音果断沿原路返回。
娵音暗自腹诽,青涟解语这个名字不能随便提,他还知道啊。
青涟逸一看到她,立刻奔了过来,英俊的面庞上写满激动,“语儿,昨日睡得可好?”
“承蒙太子关怀,解语昨日睡得——”瞟了眼离她很近的青涟逸亮晶晶的眼神,解语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不慌不忙接上要说的话:“不好。”
青涟逸那一吻弄得她洗了半个小时的手,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她很同情辛聆梦。
“没事,今晚本太子一定会让语儿睡得好的。”青涟逸展开无限遐想。例如解语的腰是不是细如柳枝,解语的胸是不是大过石榴?解语的xx是不是……
娵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打青涟逸一顿的冲动,挤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软软糯糯道:“太子哥哥,你讨厌!”
她气得快要疯了,青涟逸以为她是在害羞,心中更为愉悦,于是拉起她的手道:“语儿,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礼堂——”
“吧”字还未说出,已被一声瓷碎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