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怡慌张的想要爬起来给伊曳解释,可是她的腿经过她刚才的一番走路后非常疼,所以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而蓝逸然的手就像示威一样的放在顾怡的腰上就没有取下来过。
这在伊曳的眼中就是另一番意思,顾怡她就是故意在和蓝逸然秀恩爱,没看见她刚爬起来又故作娇弱的摔倒在了蓝逸然的胸膛上,而蓝逸然的手非但没有取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贱人,我出去一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又去勾搭?而且秀恩爱还秀到我面前来了,真是恬不知耻。”
伊曳气的脑袋发昏,什么难听什么就往出骂,等到回神的时候这些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心底有点不舒服可是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情敌面前示弱。
这一声贱人震得顾怡脑门都疼,脸色刷的一下白的透明,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始怒骂,究竟有没有想过她心里的感受……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我……”顾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伊曳冷酷的声音打断。
“是不是误会我的眼睛还没有瞎,我不管你们俩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我就会让你们知道惹恼我的代价是什么。”伊曳的表情藏得很深,无法发现他此刻究竟要做什么。
等到伊曳走到顾怡的身边的时候,她都依然没有爬起来,因为腿疼更因为腰上紧紧搂着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顾怡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手无处安放的紧紧捏在一起。今天到底怎么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会这样就推辞叫蓝逸然别来了。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伊曳弯腰一个用力就把顾怡紧紧的拽进了怀里,用劲之大瞬间就让她的手腕红红紫紫一片,痛的顾怡原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去一样。
这会顾怡的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好似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果然她的预感没错。
蓝逸然一个翻身站起来,气势毫不输给伊曳,把顾怡的另一只手臂也紧紧的拉在手里。
“放开她,没看见她的手腕已经青青紫紫的一片了吗?你还想要把她伤到什么时候。”蓝逸然愤愤的指责伊曳的暴行,同时也紧紧的把顾怡往他怀里拽。
顿时顾怡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这个拽过去叫那个拉过来,在这一番争执下顾怡的头有点晕晕的,气若游丝的说道,“都,都住手。”
蓝逸然第一个发现了顾怡的状况不是很好,这才想起来顾怡她受伤了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顾怡她一定会晕倒的,可是就这样放弃她真的心里很不甘心啊。
伊曳随即也发现了顾怡的不舒服,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只能属于自己,不管是相爱也罢相杀也好她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
就这样俩人又僵持了好一会,最后蓝逸然看顾怡真的快要不行的时候,终于放开了手。我爱你,所以我放弃了你,因为我不希望你痛苦和难过。
蓝逸然一个转身走了,他知道,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来到顾怡的身边了,因为在那个时刻是自己主动放弃她的,怨不得谁。
站在原地的伊曳和顾怡气氛僵硬到似乎只要轻轻一扯,伊曳目光审视的看着顾怡,想要从她的表情上发现什么不自然的神色,可是没有,无论他看多少遍。
“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嘛?”伊曳淡淡的开口,他知道顾怡不是这样的人,只要她开口解释他就信可是她为什么老是看着地方不看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顾怡嘲讽的一笑,努力忽视心里的疼痛,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她现在来要解释不是太可笑了吗?“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
被她脸上的那抹嘲讽刺得有着失去理智,是在嘲笑他的可笑对吗?明明自己的女人偷情正好被他抓到了,可是却找理由帮她开脱对吗?
“你,你很好,知不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伊曳试图挽回她的理智,然后只要她说自己以后和蓝逸然断了任何关系,那么他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惹恼你的下场?你是要当场杀了我呢,还是要瞬间吞并的我公司?想要我低头做梦,我又没有做错了什么。”
顾怡固执的不肯认输,这事关人的尊严和底线,只要她一低头那么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发言权,她不愿意做这样的笼中鸟。
她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不是一个只会相夫教子的没用女人,没有任何人权,那个时候的日子和死了又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你无话可说,事实就是我看到的场面都是真的?”伊曳冷漠的质问着顾怡,眼底的狂风暴雨似乎要淹没一切。
明知道现在不是呕气的时候,可是顾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倔强,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事实是不是这样重要吗?反正你的心底恐怕也是这样认为的吧,那么我的解释不就显得苍白无力了吗?”
伊曳听不下去了,拽着顾怡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卧室门口,一路上顾怡不知道差点摔倒过多少次,最后都是伊曳不经意间的施力把她有重新拉回来。
“女人,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这几天你就在这间房子里好好反省,免得又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伊曳说着打开,房门,把顾怡一下推了了进去,然后麻利的把门一锁。
这样,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伊曳浑身的冷气一下子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满满的颓废和失落,为什么事情总是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的境地。
怎么甜蜜总是那么短暂,在他还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烟消云散,我还没有走出来那么你是不是已经走了很远不再等我?突然想起了顾怡无所谓的态度,伊曳脚步凌乱的离去。
跪坐在地上的顾怡,还反应不过来,她就这么被推进去关起来了?
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地上的冰凉让她混乱的思绪略微有点清醒,她双眸无神的盯着不远处,回想起昨晚的悸动。
他抱着她霸道的命令睡觉,可是她却不愿意睡非要折腾他结果就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最后不情愿的睡着了,依稀记得入睡时他温柔迷恋的眼神那是她最好的安眠药。
可是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就好似掉入了万丈深渊一样,令人窒息。一切都好像发生在一瞬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成为过去。
记得有位诗人说过,别和生活过不去,其实真正过不去的只有自己。心真的好累,这几天几乎体验了所有的大悲大喜从热恋到失恋,而这一切就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那就这样安静的睡会吧,难的安静,难的疲惫。
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很冷,下意识的把自己包成一团,像一只小虾米一样寻求自身的温度,让人好不怜惜。
这时门悄悄的来了,走进来一个浑身散发寒气的男人,他眉头紧皱的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女人,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蹲下动作轻柔的抱起来,好像在捧着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舍不得撒手,舍不得移开目光。
可是最后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小心翼翼的放倒床上,拉好了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而床上的女人却慢慢的从眼底流出一滴泪来,落入枕头里瞬间就看不见了,只是那泪痕依然那么清晰。
转眼之间,第二天就到了,阳光撒在大地上,撒在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包括床上。
顾怡脑袋昏昏的睁开眼睛一看,心情不自觉的好了很多,时间总是过去的那么快,往往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偷偷溜走,
稍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浑身特别疼就像是被放在火炉里烤了一番一样,掀开被子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伤口有点发炎再加上那些骨折的地方有点错位才变成这样的。
她默默的忍过去这番疼痛之后,缓缓起身一看,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些清淡的粥。
有人进来过,是谁,会是他吗?心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看到一张纸条后,眸光又黯淡下来,上面写着:
夫人,这是我准备好的止痛药和消炎药,您先把粥喝了再吃药哦,小兰一会就上来收拾这些碗筷。
顾怡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不一会的时间就都喝完了,然后端起一旁的白开水慢慢的把止痛药吃下去。
她就像一个玩偶一样僵硬的做着这些事情,然后闭上眼睛。果然不一会的时间那个叫小兰的女佣走进来了,悄悄的收拾好了碗筷又麻利的走出去,然后她听见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顾怡自嘲的一笑,现在就连女佣都可以随便的把她锁在房间里了,这就是你伊曳给我的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