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降临时,才是人们真正开始宣泄心情的好时机,灯红酒绿的彩灯下照映出一张张醉意浓浓的脸。
这里是本市最乱的酒吧,里面的女人摇臀摆尾的企图勾搭上高富帅,而伊曳是最好的一块肥肉,长得帅又多金,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试问谁不认识本市最年轻有为的总裁?所以女孩们就像是花蝴蝶一般牢牢的把视线锁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搭讪。
因为那浑身冰冷的气息,眼底凶残的狠辣,只要还想多活一会的都不会上去找死,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个俩个不知死活的人。
沈玉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看着看着就明白了,这不是……
一个长相非常清纯的女孩急急忙忙的撞进了伊曳的怀中,好似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一样。慌乱中抬起了头瞬间立马底下了头,脸红了一大片。
伊曳微醉的看着怀里的这个女孩,少女的清香传到了他的鼻翼之下,略微陶醉的闭上眼睛。
想起了那时候的顾怡也是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他的怀里,同时也不知不觉的撞进了自己的心里。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俩人开始愈来愈远了,不论他做了什么事都会被认为是别有目的。
那女孩见伊曳紧紧的抱住她不撒手,眼底闪过了一丝得意,堂堂大总裁还是躺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双手不安分的乱摸着,暧昧不清,眼眸放电似的冲伊曳眨了眨。
突然在心底闪过一抹厌恶,伊曳冷酷推开那个蓄意勾搭他的女孩,面无表情的警告,“趁我还没发火之前立马滚。”
女孩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突然被推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前一刻还柔情蜜意呢这一刻就冷漠如斯?有点懊恼的一跺脚气呼呼的离开了。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刚才的一幕已经被有心人给拍下来了。
沈玉笑嘻嘻的来到伊曳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这么不懂风情,刚才那女孩的清纯可不比当年的顾怡差哦。”
伊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散发着浓浓的黑气,“不把这里的任何人和她相提并论,如果你想去南非工作的话。”
沈玉连忙做拉链状,示意自己不会在胡乱说话了,南非那种不是人呆的地方谁爱去谁去。
偷偷在内心吐槽,不就是说了一句顾怡吗?他就这么暴躁既然这么在乎人家干嘛不在家里陪她?
“容哥们问一句,和嫂子闹矛盾了?”沈玉小心的问道,生怕他一个生气又要把自己丢到一个什么烂地方去。
听见这话的伊曳喝酒的速度又加快了,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扛着,看到他这个样子沈玉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的兄弟什么时候这么苦恼过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你说,我到底怎么做她才能看见我的好?”伊曳醉眼朦胧的盯着沈玉,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沈玉无奈的叹息,搂住了伊曳的肩膀故意说道,“那个女人你管她做什么?就算你把心掏出来给她她都不会要的,冷冰冰的就像是依块寒冰。”
伊曳一听顿时脸就黑下来了,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了,“闭嘴,要是再听到你说她的坏话,你就直接给我过去南非吧。”
沈玉此刻是内伤不断,泪流满面啊,这下属兼兄弟当的太悲催了啊,一言不合就威胁,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只认他一个做老大?
“你们这又是怎么了,三条俩头的闹矛盾日子过不下去了?”沈玉摸着自己长出来的一点胡渣,努力的分析解刨问题的关键。
“她只能是我的,别的男人要是敢碰,我一定会让他开始想念地狱的。”伊曳放出狠话,眼底的凶光更甚。
沈玉觉得自己脖子一凉,连忙摸了摸送了一口气道,“别那么暴力,那么是她看上别人了呢?”
伊曳露出残忍的微笑,“做会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彻底囚禁在我的地狱。既然不能好好爱,那么互相伤害也不错。”
“这样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要开导你的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沈玉无奈的叹息,这么强大的恋爱理论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了。
伊曳举起酒杯和沈玉一碰,心情突然好受多了。既然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一起,那么相爱相杀也不错。
沈玉被伊曳突然的好心情吓得一个哆嗦,通常他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有人要遭殃了。
另一边,顾怡坐在空荡的房间内独自泪流。此刻明明刚入夏她却觉得寒风刺骨,一直哆嗦着抖个不停。
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去办公室忙碌还是去和别的女人开。房?
回过神来的顾怡嘲讽一笑,还那么在乎他做什么?随便一个生气就可以出去那么久而且彻夜不归,如果自己真的有他说的重要那为什么可是走的那么干脆利落!
她自残似的跑去冲澡,明知道浑身是伤的她这样是在作死,可是她毫无办法不知道该想什么样的主意才能让自己的心不在那么焦灼!
伊曳刚回家后就听到了浴室间传来的洗澡声,脸色不好的去他们的房间一看,果然……
顾怡刚脱下自己的所有衣服躺在浴缸里洗澡,已经有俩天没有洗了觉得自己浑身都很脏。
只是她一接近水之后,伤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可是她却闭眸的笑了,只是身体上够痛那么心也就没有在空余的时间去焦灼了。
伊曳来到浴室门口就听到了一声闷哼,心不自觉的一抽,他知道伤口见水到底有多痛,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残的行为。
猛地一把推开门,把顾怡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面躲去,可是因为受伤行动不便给磕到了浴缸的边缘上,疼的她整个小脸都白了,原本还算红润的嘴唇也开始变得苍白。
伊曳不悦的蹙起眉头,他是大灰狼么?为什么看见他就想躲,大步的走过去,一下子抱起了顾怡就往外走去。
顾怡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伊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她的心里竟然涌上来一股安心,这让此时的她看上去也格外的柔顺乖巧。
伊曳这时看上去心情也不错,微微扬起了下巴,动作轻柔的把顾怡放在床上,忍不住出声责备,“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跑去沐浴,脑残啊?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明早是不是就要我给你收尸?”
顾怡心情本来就不好,却突然被伊曳冷言冷语的嘲讽了一番,心底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忍不住了,呜咽的低声哭起来。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跟着一起难受。”伊曳有点蹩手蹩脚的安慰,希望她不问再哭了,却没有想到顾怡却哭的更厉害了。
“你,不是不在乎我吗?还回来做什么,反正我的生死也和你无关。”顾怡赌气似的说道,扭过自己的小脑袋,其实是掩饰看到他一瞬间的心动。
“我不在乎你我他么大半夜醉汹汹的开车回家,我不在乎你我担心你睡不好而回来陪你?女人,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在乎那又是什么!”
伊曳眼神阴沉的盯着眼前娇小可怜的小女人,既心痛又无奈,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卸下你坚定的防护接受我?
从来都没有想过伊曳会这么在乎她,一瞬间里顾怡不停的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啊,他说得对,如果这都不是在乎那么还有什么能算作,爱。
“那你走的那么潇洒,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呢,而且害我今天晚上那么难过,不然我也不会自残的去沐浴啊。”
顾怡小嘴微嘟,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错全都怪他,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个人抗然后发生了误会也只字不提,叫她怎么相信他在乎自己啊。
“什么,你是因为我所以才去沐浴的?”伊曳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是自己的态度让她在意了吗?心中被一阵暖意拂过,突然想起一句话,你可以让我重生也可以让我死亡。
顾怡叫他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随即脸微微一红,说话声音也小了起来,“也不算是,反正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去沐浴的。”
说起沐浴伊曳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会要说的是什么话了,“你记住这几天你不要洗澡,若是你实在忍不住可以来找我。”
顾怡疑惑的看他,伸出小手摸了摸他饱满的额头,咦?没有发烧啊怎么就突然说胡话了?
伊曳不耐烦的拍掉了顾怡的手,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一拍,“还不赶紧睡觉,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等等,你先回答我问题,我想洗澡为什么要找你啊?”顾怡不明白的望着伊曳,期待他可以告诉自己答案。
“我来帮你擦身啊,不知道自己是伤患不可以碰水的吗?”伊曳不怀好意的笑了。
顾怡有点头皮发麻的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早知道就不提起这个话题了,还是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