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抓了抓头发,两位女士喜极而泣,他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邹遥这语气整个一娘家人啊。”
邹遥笑了笑,“对啊,我就是轻玫的娘家人!”
涛哥故意皱了皱眉头,“好啊!我白请你吃那么多饭了,结果你还是站到轻玫那边,没与我统一战线!”
轻玫与邹遥都哈哈大笑。
轻玫看了看邹遥,“这可是我的闺蜜,当然我们俩是同一战线的战友了!”
晚上回去时她在他的面前提起了轻玫与涛哥登记的事,说起这件事时眉眼都是开心的,觉得很替他们高兴。
尤其是轻玫,她们俩住在一起一年了,感情自然是比较深厚。所以能够看到轻玫那么幸福,她是很感慨的。
他看着她那么开心,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她不明的望向他,“里面是什么?”
他的眉梢挑了挑,“打开看看。”
她听他的话打开,心里猛地一惊,里面是枚戒指。戒指?他要求婚?
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单膝下跪,手里拿着那玫戒指,目光灼灼:“邹遥,嫁给我好吗?”
他的心噗通噗通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虽然目前他们感情很好,可是他还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再求婚的,可是今天看到她说起朋友登记时眼底闪烁着的星星,他一激动,就没忍住向她求婚。
她还有些迟钝,他这是在求婚?怎么那么快,一点预兆都没有,他们才重新和好没多久啊,他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没有来得及想出答案,对上他炙热真挚的目光,她重重的点点头。
何牧白觉得过去的几十秒就像几个小时一般漫长,他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而她就是他的审判长,他的生死全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幸好,她点头了,她同意了,她同意他的求婚了。
他的手有些发抖,缓慢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看着原本光洁的手指头上多了一个戒指,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收了我的戒指,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的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
深夜,卧室。邹遥伏在他的身上,“我还没有告诉我父母就收了你的戒指,放在以前这是不是就叫做私定终身啊!”
他捏了捏她手感很好的脸颊,“等过些天我带着你回去给二老道歉,好不好?”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他,“当然要道歉了,你悄无声息的就把他们的女儿拐走了。”
他认真的说道,“那我就负荆请罪,请二老原谅。”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到了,她找到了幸福,爸妈肯定会为她开心的,刚才只不过是逗逗他的,没想到他竟还当真了。
笑着笑着她想到了他的家人。虽然她坚定了同他共进退的决心,可是不知道他的家人会不会觉得她的家庭太普通了,进而为难他们。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一幕: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拿着一张支票摔在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孩面前,“这是一千万,你离开我儿子。”
语气有些担心的说道,“那、你的家人……”
他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有我在,不用担心。”
尽管知道他这是宽慰她的话,到时候情况很可能没有他说的那么乐观,可是她还是觉得很暖心,因为有他在,她就不怕。
这是她第二次来他的公司,说起原因来好丢人,她竟然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打电话给他,他正在加班。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过来拿钥匙了。
走到前台还没等她开口问他的办公室在哪,前台小姐就很殷勤的问道,“你是邹小姐吗?”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前台知道她姓邹,可还是点点头。
前台满脸笑容引着她上电梯,态度恭敬极了,“何总在36层,他提前就吩咐下来了,说等会有位邹小姐要来找他。我来带你上去吧!”
有人带路,她非常乐意。毕竟她第一次又没进来,对这里也不熟,万一走错了岂不是会闹笑话。
电梯很快就到了36层,前台指了指总经理办公室,“何总就在里面。”
“谢谢你。”她微笑道谢。
“不客气。”前台依旧带着满脸的笑容离开了。
她心里不禁感叹道,前台真的是标准的微笑,看来他们公司还挺会选人的啊。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严肃低沉的声音,“请进。”
她开了门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正在低着头翻阅资料,一脸的专注认真。
看到来人没有进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抬头,果然是她,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打量着他。
放下手中的资料,缓缓站起来,“怎么不进来?”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看何总工作啊!”何总二字发音特别重。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刚才的资料,“那感觉如何?”
她笑了笑,“感觉啊?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可不会对何总歌功颂德,大肆赞扬哦!”
他的唇角不禁上扬到好看的弧度,“那就是说我平时在公司听到的话都是恭维来着?”
她耸耸肩,“我可没这样说。”
缓缓走进去,他的办公室极大,里面依然是灰蓝加白的简约色调,左边还放着真皮的沙发,看起来倒像是个小型会客室。
坐到沙发上,他给她递来了一杯温水。
看到他停下了工作,“我来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啊?要不然你把钥匙给我,我现在就回去吧。”
他眸光幽深,“没事的,工作嘛,就没做完的一天,明天再做也不迟。”
她瞥了他一眼,“早说啊,我也不用专门跑到这来拿钥匙了。”
他狡黠的低笑没有反驳。
同他走在后面,刚才她记得秘书带她走的不是这条路啊,正在迷惑呢,他的声音响起。
“今天不用加班了,大家都早点回去陪陪家人吧。”
这是在和谁说话呢?她一抬头,正对上几十对打量的眼睛。
想起了他刚才莫名其妙的微笑,她立即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做领导的习惯了那么多的目光,可是她骤然顶着这么多道视线,感觉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