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口否地点点头。
不相信他会这么自觉,她只当是开玩笑的,穿上鞋子特意到厨房看了看,还真洗干净了。
他眉梢轻挑,“没骗你吧。”
她嘿嘿的摸了摸鼻子,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拿着外套,让她一起去散步消消食,她皱皱眉表示不去。
“去不去?”语气有点威胁的意味。
她干脆就与他作对,看他能怎样,坚定的摇摇头,“不去!”
接着只见他一边嘴角上扬,笑的那么不怀好意。
她隐隐有些后悔,可已经晚了。
他快步走过来,双手竟挠起了她的痒痒肉,她最怕痒了,笑着赶紧投降。
他却好像还挠上瘾了,无视她的投降。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听到他得意的声音,“去不去?”
她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去我去!”
这才放过她。
春寒未退,夜晚还是有些冷冷的,她握紧他温热的手,奇怪他像个大火炉一样,明明也没穿多少衣服,可手总是热热的,让她嫉妒不已。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那次在医院见到的一个老爷子也是这样陪着他老伴儿饭后消食的。
抬头看看他,风吹过他的头发,黑发微微飘动,心里顿时一阵暖流缓缓流过。
懒懒的拉开窗帘,太阳耀眼的光芒太强烈了,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眼睛。
自从与他在一起,都是随着他的习惯的,睡觉时窗帘要关的严严实实。
早上他起床时她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幸灾乐祸:“某些人周六还要加班。站在天堂看地狱,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听到她的挑衅,他无奈的笑了笑,心想最近她的性子越发活泼了,手上还继续打着领带。
周末自己一个人在家宅着,太辜负这如许的春光了。
打了电话准备叫许安宁一起逛街,许安宁迷糊的嗓音显然还没睡醒。
她笑着调侃道:“比我还懒,你接着睡吧!”
就挂了电话。
又约了轻玫一起。
逛街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她们先一起吃了饭。
只不过轻玫吃的是午饭,对她而言吃的是早饭。
轻玫高兴地说着前几天拿下了一个不小的单子,下个月可能会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奖金。
轻玫现在谈到工作,两只眼睛都发光,她是自叹不如的啊。她可没有轻玫那么大的上进心,不过说起来毕竟工作性质不一样吧。
试了一套衣服,白色的长袖打底衫搭配黑色的针织连衣裙,很简单的一套衣服。
穿在她的身上视觉上看起来整个人高了不少,黑白最简单的配色简洁大方,轻玫也觉得很合适她,就买下了。
轻玫也买了两套衣服,一个包包,犒劳自己辛苦的工作。
她想起在上海的时候不小心弄洒水到他衣服上,他着急的跟什么似的,就又到那家男装店给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轻玫玩味的看着她:“给男朋友买的?”
她点点头,想着还没与轻玫说过他。
“你也认识的,何牧白。”
轻玫了然的点点头。
她不知为什么,就解释了起来,“他.......他很好。”
轻玫噗呲笑了笑,“我又不会棒打鸳鸯,你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我相信你的眼光。”
她不好意思的转头佯装看着衣服,原来在轻玫看来她竟是很稳重的。
帮他选了两件衬衫,与一个深蓝底色带白色细条纹的领带。
他来电话说一份文件忘在了家里,匆匆告别了轻玫。
站在他公司楼下,不禁想起上次来这的场景,那时的她是来说分手的。
她摇摇头,打断刚才的回忆,走进去把这份文件交给前台。
本想着这样就能走了,前台却极认真的核实了下,让她坐在那等会。
“何总,这里有位邹小姐,她说是给您送文件的。”
前台说着看向她,感受到前台小姐打量的目光,她极不自然的拿起桌上的杂志随便翻到一页。
“嗯,好的何总。”
前台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走到她面前,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邹小姐,何总让您直接到办公室交给他。”
她放下杂志,嘴角抿起了客套的微笑,“不用了,你交给他就好。”
说着拎起了包就出去了。
她是不愿意出现在他公司里的,前台那打量的目光她又岂会不知什么意思。
职场里的八卦什么时候停过,她不想沦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晚上他回来,她正在玩着电脑小游戏。没想到他竟还没吃饭,这人是故意的吧。懒懒的瞅了他一眼,总不能真让他饿着肚子。
到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蔬菜倒还是有的,只是她烧菜太慢了,恐怕没等她做好,那位的肚子就有意见了。
她简单的煮了碗面加了些青菜,他热腾腾的吃完,擦擦嘴巴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
她感觉大事不妙,才做了一次饭,这人以后不会都赖上她了吧。
不过他还挺自觉,吃完自己去厨房洗碗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资料,她戴着耳机看着电影,想到今天去他公司的事:“以后出门前记得检查一下,东西别再忘了。”
说完电影中的剧情一下子出现了反转,紧张又期待接下来的情节,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电影结束拿掉耳机,她才想起忘记他是什么回应了。
李阿姨在厨房清洁卫生,她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来他家时,觉得他家里这么整洁,原来是每周日都有人来打扫啊。
她闲着也是没事,就帮李阿姨打打下手。李阿姨笑着说:“我在这里做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家里见到除了何先生以外的人呢。”
她低下头擦了擦手中的酱油瓶,李阿姨虽比她母亲年轻些,可在她们的观念里,应该是不能接受年轻人同居在一起吧。
李阿姨接着说:“我还以为这个厨房一直会是个摆设呢,现在看着这里做过饭,才觉得真正是个厨房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李阿姨,就落荒而逃了。
李阿姨临走时,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她知道李阿姨没有恶意,可感觉上觉得李阿姨和母亲是一样的辈分。
她与他同居在一起,不知道应该以什么心态面对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