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风脸色一变,未料对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神色一慌,急忙起身,只是还未走到男子面前,就让男子一脚踹开,在地上翻滚了两下,脑袋差点都撞在了墙上。若是对方力道再大一点的话,定是要命丧当场。
“滚一边去,少跟老子文绉绉的套近乎!”男子满脸横肉,冷笑地看着陈西风,满脸不屑。
踢开对方,他大步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两名贼眉鼠眼的男子。柳逸眉头紧皱,急忙是扶起了陈西风,陈西风哎哟叫了两声,却是对柳逸眼神示意,示意他千万不要冲动,显然对方不是他们所能够得罪的人。
回过头,就看见男子已经坐在了叶轻柔的对面,原先陈西风所坐的位置,对方笑眯眯地看着叶轻柔,说道:“这应该是你的远房侄女吧,我金彪告诉你,我们公子看上她了,带她走!”
金彪一挥手,后面两人立刻冲上去就想要将叶轻柔带走,叶轻柔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起身向后退去,只是两人速度很快,双手齐齐伸向了她的手臂,似乎还想借机揩油。
忽然间,一道白影闪过,柳逸将叶轻柔落在了身后,满脸冷漠地看着对方,没想到自己到哪里都能够看到人渣败类,这样的人,若是可以斩杀的话,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两名手下见柳逸出面,脸色一变,满脸怒火地迎了上去,作势就要将柳逸打倒。柳逸冷哼一声,拿起身后的板凳就挥舞上去,砰砰两声,板凳砸在两人的手背上,痛得两人嗷嗷直叫。
“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金彪满脸冷笑地看着柳逸。
陈西风急忙拉住了柳逸,对着金彪满脸陪笑道:“大人,侄子不懂事,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哼,把他的腿打断,将女的带走!”金彪不屑地看了柳逸一眼。
吃亏的两人根本就不迟疑,举起地上的板凳就冲上了柳逸,陈西风大惊,想要将柳逸推开,可柳逸却是将他拉到了身后,向前走了一步,并且将手中的板凳丢在了地上。
两人心中大喜,以为柳逸放弃抵抗,但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柳逸,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今日若是不将柳逸废掉的话,那他们实在是太丢人了。只是当板凳快要碰到柳逸的时候,柳逸却是大喝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垓下歌悄然释放,柳逸觉得全身上下有使不出的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惊人的爆发力。
浩然正气降临,让袭击柳逸的两人双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显然没有想到柳逸竟然会是文人。
砰砰砰!
柳逸的拳头触碰到板凳,如同碰到豆腐一样,轰然间炸裂开来,无数的碎木块向着四周迸射而去。击破板凳,柳逸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了左边的仆人身上,一触即收,收到半空,右臂猛地一甩,击中了右侧男子的右臂。
眨眼间,两人先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个捂着胸口,口吐鲜血,一个捂着手臂,哀嚎惨叫,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竟会有如此的手段。
金彪看见柳逸的实力,吓得脸色苍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可知我是谁,你若是敢打我的话,我家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管你是谁!”柳逸冷哼一声,趁着垓下歌加持的效果还未退去,一个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金彪的右肩。
金彪惊恐不已,想要反抗,但柳逸已经一脚踹了出来,猛地踹在了金彪的肚子上,只是并未用力,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多么可怕,若是用力一脚,怕是会直接将金彪的肚子给踹爆!
“子安,不要打了!”陈西风急忙走上来拉住了柳逸的手臂,说道。“他们是独孤天的手下,我们根本惹不起。”
金彪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怒道:“好你个陈西风,别以为你的远房亲戚成为童生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里是淳熙县,不是你们村!咱们走着瞧!”
似乎是害怕柳逸报复,金彪放完狠话就连滚带爬地向着门外跑去。躺在地上装死的两人见状,自然也不敢再停留,急忙是跟着跑了出去,三人一走,陈西风则是满脸慌张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子安,你不知三人身份,怎么能够贸然出手。刚刚若是我们求对方的话,对方说不定会暂时放过我们,那时候,你们二人离去便可。只是你将三人都打了,这下可怎么办是好,怕是独孤天已经派人来捉拿你们二人了。”陈西风说道。
柳逸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独孤县令的家仆,不过就算他知道,对方想要欺负叶轻柔,柳逸也觉得不会坐视不管的。见陈西风此时的模样,柳逸叹道:“陈叔叔,就算你未失去天地星宫,你连文骨都没,怎么可能会有所进步。今日是他人欺辱我在先,文人无文骨,有所退却,怕是要为天下人所耻笑!”
陈西风微微失神,最终是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已不是文人,我只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人。今日你得罪了独孤家,莫说要见到独孤县令,怕是连淳熙县都难出去。如今金彪刚走,你速速从西城门离去,切莫回头。”
“陈叔,带我去文会楼。”柳逸道。
“你现在还去文会楼,你不要命了!”陈西风惊道。“你可知独孤县令正在文会楼内,你此时前去,实在是自投罗网。你还是从西门速速回去吧!”
柳逸摇头,“今日我若离去,他们定是不会放过陈叔。况且我来此地就是为了询找我父亲下落,见不到独孤县令我定是不会回去。既然独孤县令喜爱诗词,我定是有办法得到父亲下落并且保你我三人平安!”
“子安,你还是听我一言,速速离开。”陈西风急道。“你父亲乃是天之骄子,虽然你也颇有才华,但这次文会人才济济,邻县神童齐聚一同,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亲,怕是也不敢出言夺魁。”
“那陈叔可知上日一首诗词镇国,传遍万千家之事。”柳逸道。
“诗词镇国,我自然知晓,只是……咦,子安!莫非是你!”陈西风听出了柳逸话中的意思,大吃一惊。
“正是在下。”柳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