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康玉成,怒气冲天,官袍无风自起,横眉怒视,足以可见他有多么的愤怒。若非他早来一步,堂堂七级紫气蒙童定要命丧当场。
七级紫气蒙童,可非一般,举国之力,一年怕是也无法培养出一人,更何况是属于本县辖区内,更是十年未见。
若是柳逸惨死于棍下,不光是赵家,连带他跟县令两人都要遭罪,看见此事,他又哪能不愤怒,恨不得将赵安康扒皮抽筋,奈何赵家有些势力,暂且不方便处置。
柳逸听到吴里长的话,微微一愣,没想到来人竟是县丞大人。
低头看见翻起的泥土,柳逸内心震撼,刚刚那出现的竹林,定是举人的泼墨成河实力,一幅画,竟是造就出了一片竹林。
回想起对方的话,柳逸暗暗记下,自己懂得古书虽多,但用时并不能够想起,刚刚那首大风歌,看样子是加速以及杀敌用的,可惜自己实力不足,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就将自己弄得差点死去。
实力,的确是需要实力才行。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柳逸如今完全可以使用童生的招式,只不过只能一字一句使用,太多则会造成反噬,毕竟他只是蒙童。
这一切,柳逸归功于金色才气,若非金色才气的话,他定是无法发挥出童生的实力,无法得到浩然正气附体,拥有千斤之力。
只是可恨。
自己刚刚若是能多坚持几息时间,定是要将赵安康以及管家暴打一顿,两人实在是该死!
他躺在地上,看不清两人的神情,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可发现,赵安康与管家两人眼神都闪过一丝惧色,显然很怕面前的县丞。
“学生赵安康拜见县丞大人。”赵安康跪在地上,声音有些虚弱地喊了一句,刚刚那一下,着实摔的不轻。
赵管家面色苍白,连同四名护卫齐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县丞的耳朵里。
刚刚若非他出手的话,柳逸怕是已经死在棍下了。
此时,光是县丞身上的气势就已经让他吓得不敢说话,心惊胆战,生怕对方会处置自己。
县丞冷着脸,走上前,将柳逸扶了起来,紧张道:“柳子安,没事吧。”
“谢谢县丞大人相救,烦请大人照顾下轻柔。”柳逸虚弱地站了起来。
县丞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叶轻柔,急忙叫人扶了起来,同时让人为叶轻柔治疗。做完这一切,县丞才缓缓走到赵安康几人的面前。
“大人。”赵安康低声道。
县丞瞥了赵安康一眼,知晓现在不能将其定罪,必定赵家的人脉也不容忽视。赵安康不可以定罪,但赵家的下人不同了。
他的目光定在了赵管家的身上,出声道:“来人,将此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赵管家大惊失色,惊恐地看着县丞,见对方不理自己,他哀求地看着赵安康,这若是打完了,他整个人都相当于废掉了。
只是赵安康现在哪里有心思去管他,对方的死活跟自己无关,现在只求县丞大人不能生气,波及到自己。
看见赵安康的样子,赵管家心都凉了,脸色苍白地笑了下,任凭官差将自己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赵管家的声音,只是打着打着,惨叫声忽然停止了。
一名差役跑了进来,拱手道:“大人,此人被吓破了胆,死了。”
“嗯。”县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将目光投向了里长。
吴里长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哀求道:“大人,大人,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县丞没有理会对方,出声道:“把余下几人都拖出去,各打十大板,散了吧。”
听到县丞的话,包括赵安康在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十大板,相对五十大板来说,只是略施惩罚,想来县丞大人暂时也不想得罪赵家,怕是要等到县令回来才能定罪。
当众打死赵管家,以及打赵安康等人,完全就是做给柳逸看的,免得对方心里不舒服。
只是柳逸如今,早已恨透了赵安康,他来自现代,自然懂得官商勾结。既然县丞没有一来就动赵安康,对方定是有所依仗,只是今日放过他,他日必定要取赵安康首级,让对方不得好死!
县丞康玉成将一切看在眼里,叹道:“本官得到消息就派人打探,不想来迟一步,还望柳公子不要见怪。”
经过休息,柳逸也恢复过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回首见躺在床上的叶轻柔,他躬身道:“大人言重了,若非大人相救,子安定已遭遇不测。大人救命之恩,子安没齿难忘。”
“你乃我县功臣,保护你乃是本县职责,只是赵家大户,这事需从长计议,待得县令大人前来定夺。”康玉成说道。
见柳逸脸色苍白,不由得说道:“不知可否进去一坐?”
“大人,请。”柳逸道。
两人走进房间,相对而坐,几名官差则是站在外面守护。
康玉成打量房间,叹道:“本官有愧,本县学生生活如此拮据,本官也有责任。子安你赋诗夺得紫色才气,引起天地异象,早已名震百里。今日本官前来,一是贺喜,二是嘉奖。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柳逸倒是没想到县里会嘉奖,听到康玉成的话,才发现对方还带了东西来。片刻,一名官差端着一个盘子,盖着红布走了进来。
“这里乃是代表本县给予你的嘉奖。”康玉成掀开了红布,里面摆放着银子,数一数,足足有三十两白银。
“谢大人。”柳逸心中一喜,有了三十两白银,日后的生活定是不会如此拮据了,总算是等到了苦尽甘来之日。
康玉成见柳逸平静的样子,不由得暗自赞叹,殊不知,柳逸正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花这三十两白银。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是本县的嘉奖,来人,将我的贺礼拿上来。”
还有本人的贺礼?
柳逸又是一喜,有些期待地看着对方,心中盘算着怎么也该给自己二十两银子才是,只是看见东西,他的心里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