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南宫飞扬道:“星儿他就是你和****所生的孩子,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百花林去问琴心,她是****的侍女,当年她一直跟随在****身边,直到****去世之后,她就留在百花林中照顾星儿。”
沈士元看着躺在南宫飞扬怀中紧闭双眼的南宫星,“他真是我的儿子?我有儿子了!”忽然惊醒,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快让他服下解药!”
南宫飞扬撬开南宫星牙关,喂他服下解药。
沈士元南宫星胸口轻轻推拿,助药性发散。
半响,松开手道:“他的毒已不碍事,不过内伤也颇重……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差点就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南宫飞扬道:“我答应过****,永远不会向任何人吐露这件事,若非万不得已,我决不会说出来的!”
沈士元道:“我要带他回天香庄去。”
南宫飞扬道:“不可以!”
沈士元“哼”了一声,“南宫飞扬,念在你帮我带大了星儿,我暂且饶过你,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你莫要再管!”
南宫飞扬道:“你在星儿眼中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清楚,你若贸然认他,我只怕他会接受不了!”
沈士元道:“你难道叫我从此不认儿子吗?”
南宫飞扬道:“你就算想认回星儿,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你给他一段时间,让他慢慢对你改观,到时候事情就会容易的多!”
沈士元心中忖道:“这倒也是,星儿现在只怕对我是恨之入骨,而且他现在受了重伤,贸然提起只怕对他的伤势不利。反正我也要在这里练碧海青天,不如再等几个月,等我大功告成之日,再向星儿说明一切也不晚。”开口道:“好,我也不想逼星儿,就依你之言,我不妨再等上几个月。”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这里面的灵犀丹乃千年灵芝和人参所制,等星儿醒来后你再喂他服下,可治内伤。”袍袖一拂,身形掠起,远远而去。
南宫飞扬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星,默默想着心事,想到沈士元终于知晓他的身世,不由叹了口气。
南宫星似乎睡得极不踏实,皱着眉头,忽然呼吸急促起来,惊呼道:“沈士元,住手,不许你伤害我义父!我跟你拼了!”手舞足蹈间,睁开眼,猛地坐起身来。
南宫飞扬轻握住他的手,“星儿,你醒了!”
南宫星反抓住南宫飞扬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义父,你没事吧?”
南宫飞扬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南宫星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没事就好,刚刚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
南宫飞扬微笑道:“傻孩子,噩梦而已,不用当真。”
南宫星忽然道:“不对啊,义父,以沈士元的为人,他怎么会放过我们的?”
南宫飞扬还未答话,门外一人道:“你义父落了东西在我这,我追上去想送还他,结果沈士元见到有人来,怕行迹败露就溜之大吉了。”只见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端着白粥小菜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瞧着南宫星。
南宫飞扬道:“星儿,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鲍一中鲍叔叔。”
南宫星拱手道:“鲍叔叔,你好,多谢你相救!”
鲍一中摆摆手,“哎,我和你义父是多年的好友,跟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对了,小朋友,你会不会下棋啊?”
南宫星道:“略有涉猎,在百花林的时候,经常和义父下棋的。听义父说鲍叔叔你很喜欢下棋是么?”
鲍一中哈哈一笑,“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痴迷才对!反正你还要在这里养几日伤,不如陪我下几盘棋如何?”
南宫星道:“鲍叔叔有兴致的话,小侄自当乐意奉陪。”
鲍一中见又找到了下棋的对手,十分高兴,道:“好,那你快把粥吃了,我回房里拿棋来,咱们说下就下。”说罢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南宫飞扬道:“星儿,你内伤还没痊愈,不可太过劳神,待会儿陪他下几局就好。”
南宫星道:“可是瞧鲍叔叔他的兴致很高,只怕是不容易打断。”
南宫飞扬摇摇头,“没办法,到时候我唯有舍命陪君子了。星儿,过来吃粥吧。”
南宫星坐在桌前,大口喝着粥,忽然道:“义父,咱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南宫飞扬道:“什么?”
南宫星放下碗筷,“沈士元他如此奸邪狡诈,蒙蔽世人,咱们得想个法子揭破他的真面目,否则不知道他暗地里还会做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南宫飞扬沉吟道:“其实,师兄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只因他执念太强,得失心过重,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我想我们应该给他个机会,让他弃恶从善。”
南宫星不以为然,“义父,你就是心肠太好了,对他一再忍让,他却处处相逼。沈士元这人心机重,野心大,行事更是心狠手辣,我曾见他派人杀了璇玑医庐十数条人命而面不改色。”
南宫飞扬惊道:“真有此事?”
南宫星道:“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义父,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同情,我才不信他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他心慈手软,就是对那些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生命残忍。”
南宫飞扬默然,鲍一中已拿着围棋进来,“小朋友,可以开始了没?”
南宫星道:“好啊,义父,我陪鲍叔叔下会儿棋。”
南宫飞扬点点头,瞧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摆好棋局对弈,暗暗叹了口气,忖道:“星儿的个性是如此的嫉恶如仇,若然有一天他知道沈士元是他生父,怎么接受得了?!此事究竟该如何善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