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弘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不多,两个亿,我还可以从其他渠道融资,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
戴悠然按了一下呼叫器,一名服务生走了进来,她也不问乐正弘,自顾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等服务生出去之后,若有所思地盯着乐正弘,就是不说话。
乐正弘觉得戴悠然那双眼睛就像是有一股吸引力,同时又充满了诱惑,以至于他不得不用意念抗拒才能摆脱束缚。
“怎么样?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乐正弘嗓子有点发干地问道。
戴悠然并没有回答乐正弘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巧,我今天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一起聊聊天。”
乐正弘有点尴尬,笑道:“是呀,确实有点巧,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
戴悠然盯着乐正弘问道:“如果不是为了借钱的话,你今天是不是会拒绝我邀请。”
乐正弘一愣,随即故意调侃道:“这怎么可能?大美女请我吃饭跑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戴悠然妩媚地一笑,一双眼睛忽闪着笑道:“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如果我不先给你一个答复的话,这顿饭你也吃的不安心。”
乐正弘张着嘴只等着戴悠然说出答案,可没想到她说了一半又打住了,还以为她不想借钱,有点失望地说道:“你也不用为难,这年头的钱确实不好借,要不是老朋友,我也不会向你开口。”
戴悠然忽然一只手捂着小嘴发出一阵吃吃娇笑,一双美目盯着乐正弘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君子了,她们把你调教的不错嘛。”
说完,拿起研究报告随意翻看了几页,说道:“我说句话你可不要生气啊。”
乐正弘确定戴悠然不会借钱给他,失望的同时还带着某种失落,心情顿时寥落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说道:“你不是刚才说我越来越君子了吗?君子是不会轻易生气的。”
戴悠然又是一阵咯咯娇笑,说道:“那倒是,算我多心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当董事长的时候,所有项目都要经过桂冰同意是吗?”
乐正弘胀红了脸辩解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所有的项目都是我审核过后才交给桂冰执行。”
戴悠然打断乐正弘的话说道:“得了吧?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白了,他们质疑你的才能,说实话,我要是你的话,早就离开那里自己单干了,只有干出成绩才能堵住她们的嘴。”
说着,瞥了一眼乐正弘,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又补充道:“不过,谁都知道你和戴安南才是公司的创始人,实际上后来戴安南基本上不管事,说起来还是你独自支撑局面呢,所以她们这么说也不厚道。”
乐正弘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嘟囔道:“婆娘们耍耍嘴皮子,我也不跟她们计较,她们哎怎么说怎么说。”
戴悠然点点头,夸赞道:“好度量,说白了都是自己的女人嘛。”说完诡秘地一笑,凑近乐正弘一脸暧昧地说道:“不过,我听说你虽然事业上征服不了她们,可在床上却把她们摆弄的服服帖帖呢。”
乐正弘没料到戴悠然居然会吧话题转到男女关系上面来,一时脸上有点发热,可心里面却很受用,心想,戴悠然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被罗东变成婆娘之后说话自然就更放开了,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何必要装逼呢。
想到这里,乐正弘也一脸诡秘地盯着戴悠然说道:“你听说的事情还真不少呢?不过,俗话说耳听为虚,是真是假只有试过才知道。”
这一次轮到戴悠然脸红了,不过,一双美目却一刻都没有离开乐正弘,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娇嗔道:“不用试我就知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我对你的看法跟她们有点不同。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韧性的男人,生性敏感,并且非常谨慎,这是做为投资人得天独厚的禀赋,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所以,我同意借给你五个亿,但我有个条件。”
乐正弘惊讶道:“什么?你是说五个亿?”
戴悠然点点头,正色说道:“不错,你没有听错,是五个亿,其中三个亿不用还,就算做是我的股份。”
乐正弘急忙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戴悠然冲乐正弘嫣然一笑,晕着脸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条件,只是想让你也帮我一个忙。”
乐正弘一听,兴奋劲马上没了,他知道,戴悠然虽然说的轻描淡写的,但这个忙肯定非同一般,自己还不一定帮得了呢。
戴悠然见乐正弘脸上阴晴不定,笑道:“好了,别愁眉苦脸的,我既然诚心借钱给你,那就说明我信任你,至于这个忙究竟让不让你帮,说实话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呢。”
顿了一下,红着脸小声道:“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这个忙一点都不难,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说实话,乐正弘的那些女人除了夸他床上功夫好之外,很少对他的才能给予肯定,没想到今天戴悠然却给了他莫大的信任,激动的差点把她当成知己。
所以,在接下来的饭桌上,两个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间或还说点成人版的暧昧幽默,那气氛融洽的简直就像是两个处于热恋中的情人。
最后,两个人酒足饭饱,互相搀扶着,或者说互相搂抱着离开了酒店,然后就像是早有预谋似的,或者是戴悠然也对乐正弘充满了信任,连问都没问就钻进了他叫来的出租车,一路去了乐正弘的老屋子。
这一晚上,乐正弘仿佛为了验证自己强大的攻击力,或者回报戴悠然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竟然借着酒劲究竟使出了浑身解数,把戴悠然弄得高潮迭起。
而戴悠然竟然一边哭哭啼啼的求饶,一边表现出从有过的臣服,让乐正弘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最后两个人在极度疲倦中交股而眠。
第二天乐正弘先醒过来,看见身边一丝不挂的美人雪肌半露、青丝铺枕,一瞬间竟然搞不清楚佳儿是何人,猛然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多了一份孽缘,可大势已去,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其实戴悠然也已经醒过来了,偷偷睁开眼睛瞥了身边的乐正弘一眼,幽幽问道:“怎么?后悔了?还是怕了?”
乐正弘装作疑惑道:“后悔什么?怕什么?”
戴悠然一个翻身滚进了乐正弘的怀里,哼哼道:“既然不怕不悔,那我们后会有期。”
乐正弘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何况搞了仇人的老婆也颇有成就感,坐起身来点上一支烟,嘟囔道:“既然你都不在乎,我有什么担心的?”
戴悠然闭上眼睛说道:“我今天就抽时间让人给你办那笔款子。”
乐正弘听了忍不住一阵尴尬,盯着戴悠然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非要这个时候说钱的事情吗?好像我是为了那笔钱才跟你上床似的。”
戴悠然一阵咯咯娇笑,嗔道:“是又怎么样?”说着,亲了乐正弘一口,伸出小舌头舔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觉得很值呢。”
乐正弘忽然想起昨晚戴悠然说的条件,有点担忧道:“你究竟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戴悠然笑道:“你现在已经在开始帮我的忙了。”
乐正弘一愣,不解道:“我什么时候帮你忙了。”
戴悠然晕着脸小声道:“我想让你帮我要个孩子。”
“你说什么?”乐正弘怔怔地盯着戴悠然,吃惊的问道。
戴悠然坐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想让你帮我生和孩子,哎呀,说不定已经被你种上了呢。”
乐正弘忽然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问道:“怎么?难道他没种子吗?”
戴悠然哼了一声道:“他的智商太低了,并且每天跟电视台那个****鬼混,我还嫌他脏,所以不想要他的种。”
说完,瞪着乐正弘问道:“怎么?如果我生下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还敢否认?你算好日子,我可是已经半年多没有被他碰过了,今后也不会再让他碰了。”
乐正弘担忧道:“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难道你就不怕被他发现?”
戴悠然哼了一声道:“发现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你放心吧,他很快就要出局了。”
乐正弘狐疑道:“出局?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跟他离婚?”
戴悠然伸手在乐正弘的脸上捏了一把,娇声道:“你就别多问了,难道这不是你妈希望的结局吗?”
乐正弘正想问个究竟,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却是张素云打来的,于是跳下床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只听他在里面无比震惊地大声道:“****,肯定是他干的,肯定是他干的。”
戴悠然一阵纳闷,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正想推开卫生间看看,没想到乐正弘已经走出来了,只见他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急忙上去搂住他,问道:“怎么啦?谁的电话?”
乐正弘站在那里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然后摆摆手说道:“不管你的事,你今后要想跟我在一起的话,那就要遵守一条规矩,不该问的事情永远别问。”
戴悠然楞了一会儿,骂道:“死样子,给你点空间就喘上了,哼,我还没心思管你那些破事呢。”
就在乐正弘和戴悠然在缠绵的时候,赵双泉和李伟驾车来到了对外称为江州市第四机床厂的第四监狱,顾玄武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之后就在这里服刑。
其实,赵双泉几个月之前曾经来这里探望过顾玄武,可没想到顾玄武竟然不愿意见面,后来被监狱长李志模强行带到了办公室,这才万分不情愿地和赵双泉敷衍了几句,不过,赵双泉这一次来可不是探望,而是要重新秘密审讯他。
约莫凌晨十二点左右,顾玄武在睡梦中被叫醒,然后被带到了监狱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只有赵双泉和李伟。
“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能让我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吗?”顾玄武一脸不满地嘟囔道,不过,他也能看得出,赵双泉这一次显然不是来探监的。
赵双泉拿出一包烟,递给了顾玄武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说道:“顾玄武,你既然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顾虑,有必要替人背黑锅吗?”
顾玄武楞了一下,不解道:“你什么意思?我替谁背黑锅了?我罪有应得,自作自受,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即便再给我多按几条罪名也无所谓。”
赵双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说道:“不错,你确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却没有交代事实真相,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搞清楚当年乐桐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玄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还用得着你深更半夜跑来问我吗?回去查查卷宗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赵双泉哼了一声道:“那份卷宗是你伪造的,和当时的现场情况根本不相符。”
顾玄武叹口气道:“老赵,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觉得现在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为时太晚了吗?就算我承认是伪造的,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赵双泉盯着顾玄武说道:“别说是几十年前的案子,就是几百年前的案子最终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难道你想把真相带进棺材?
你可能想不到吧,你们当年最担心的是乐桐在医院里醒过来,事实上他真的醒过来了,还给他老婆周钰留下了遗言。”
顾玄武笑道:“老赵,既然乐桐有遗言留下来,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想起来为他翻案?你忽悠我一个吃牢饭的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