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塞鼎和邱掌柜喊得一头雾水:“我们这县衙里有冤枉的吗?”
问了两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肯定听错了。”
只有白痴会说这样的话,堂下明明跪着一个犯人呢。
是犯人那还有什么冤枉的?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顾塞鼎道:“大掌柜怎么象个白痴?这底下不是有一个人吗?”
邱掌柜也回过神来,讲话毫不含糊:“顾大人,这说明一个事了,底下跪着的犯人有冤哦。顾大人,你怎么搞点,有冤的人你也抓啊?”
“都是混帐东西。”顾塞鼎忍无可忍了,“他不是犯人,难道你是犯人?”
这一手厉害,邱掌柜马上遭罪了:“顾大人,有话可以慢慢说。我们刚才不是商量好了吗,已经可以将这个犯人定罪了?”
顾塞鼎顺了一口气,你不是就有无个钱吗,想拿钱来压我,没门。有官还是比有钱好,顾塞鼎有眉有眼地道:“大掌柜,你没有听到他喊冤吗?”
“所以,我们今天是来审他的冤的。”
邱掌柜道:“也是,百姓有冤我们就要将他审个水落石出。”
顾塞鼎道:“邱大掌柜的这句话我爱听。不过,这冤案有点迷离扑朔,我看我们还是抛开一切不利因素,单刀直入他的要害,看他招还是不招?”
邱掌柜嗯了一声:“但听顾大人高见。”
顾塞鼎重新正了正身,大喝一声:“底下跪的何人。”随之啪的一声惊堂木,连邱掌柜也吓了一跳。
田无勤答道:“草民田无勤。”
原来就有过那么一回事的,顾塞鼎撇了撇嘴:“所犯何罪?”
田无勤道:“草民不知。”
哇靠,顾塞鼎差点是离案起身了,就差将公案上的东西向田无勤扔去就是了。
“狡辩。”
顾塞鼎想出了这个好词。
底下得来点厉害的:“田无勤,你知罪吗?”
田无勤答道:“小民何罪之有?”
“不认罪不行的,你想想,你是怎么被关到大牢里来的?”
田无勤道:“我是被冤枉的。”
顾塞鼎有点不高兴了:“我知道你们这些读后过书的人就爱耍嘴巴皮。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田无勤道:“我真的没有。”
顾塞鼎问道:“那你说是一点罪也没有的了?那是谁把你抓来的?”
田无勤道:“那是你们抓错了。”
“抓错了,有这么一回事?”顾塞鼎有点不明白,“那天可是蔡捕头把你抓来。”
田无勤吓了一跳:“那是蔡捕头抓错了。”
顾塞鼎道:“蔡捕头一般是不会抓错人的,他秉公执法,天下的好人都被他抓得越来越好了。”
田无勤马上道:“那我就是那抓得越来越好的好良民。”
“拉倒吧。”顾塞鼎嘿嘿笑了起来,“那天你是自己认罪的,还伸出手叫蔡捕头给你铐上的。”
田无勤的脸上马上淌出了冷汗。那天的情况确是这样,顾塞鼎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田无勤支唔道:“那天是那的情况有些特殊,我那是围楚救赵的良策。”
“啊呸。”顾塞鼎还没有说什么,邱掌柜已在吐了,“什么围楚救赵的良策,你就是良策多。他妈的,你也不瞧瞧你这副嘴脸,长得狗模狗样,还自比诸葛孔明。”
邱掌柜说这话谁能有意见,要不是田无勤火烧赤壁的良策,他会若来这一身麻烦吗?
顾塞鼎却烧有兴味地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的围楚救赵的?”
“这……”田无勤马上无语了。要是他说出他这样做是为了童芝姑和汪蕾蕾两位女侠,可要把这二位女侠也给拉进来了。
邱掌柜也不愿听到田无勤带再说出什么话来,把他的女儿黛眉小姐也拉进到这里边的干系了。他对顾塞鼎道:“顾大人,我们还是依照我们商定的计策行事吧。”
顾塞鼎似乎觉得同田无勤这样干耗下去,纯是浪费口水,就说道:“但听邱掌柜的高见。”
有人捧都是好事,可邱掌柜又不乐意了:“顾大人,这里你说了算,我没有高见,但听顾大人高见。”
“嗯,也是,我的高见肯定比你的高见好。来人哪,给我用刑。”
邱掌柜却打马虎了:“顾大人,这用刑可不算是高见吗?”
顾塞鼎道:“怎么不是。对一些顽固不化的歹徒,就是要用刑,那样他们就会招。”
邱掌柜好象又是同顾塞鼎找碴了:“顾大人,这样可不是什么高见,你没有听到过屈打成招吗?”
“这又什么屈打成招啦?大掌柜,你是不是钱子多得不得了,想化钱招啊?”顾塞鼎被当邱掌柜当堂说成屈打成招,虽然有些恼火,但是想到了邱掌柜的钱子,眼睛眯了一下。
“又打我钱子的主意了,我不干。”邱掌柜老生不高兴。
他邱掌柜给他顾塞鼎的钱子还不够多吗?一遇到什么好占他邱掌柜便宜的,就打他的钱子主意。
“那还不就是得了,我屈打成招这能成立吗?”顾塞鼎一句话就把邱掌柜的话堵住了,好生得意。
“嗯,是得用刑。”邱掌柜只得这么说。
“听你的口气好象是要我屈打成招呢?”顾塞鼎不想放过邱掌柜,让他轻松。
邱掌柜被逼得没法了:“那太虚道长那里怎么交待?”
他们这二个家伙审堂审了这么一老大一会,都是在废话连篇,原来那个什么的太虚道长有交待啊。这太虚道长是何人?
顾塞鼎道:“太虚道长?我没听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