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重新来过,重新填满她的记忆。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呆在她身边的一定是他。
“那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允如花与何思瑶本是容华门弟子啊!这一点简萱宁可是清楚的很啊!
“我们两个去废墟探险,是阮折原救了我们,恰逢思瑶百年之期来到,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认定了自己是阮折原的仆人。我无奈,只好又换了个哥哥的身份,跟着她。”
允如花表情无奈而悲哀,有一种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的平静。
简萱宁握住允如花的手,“如花哥,我没有想到,思瑶与你,居然会是如此悲情的一对。真是辛苦你了。”
“萱宁,你知道吗?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着天天让她开心,让她快乐,想见到她,想守着她,无论她做什么,她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快乐与满足。”
允如花怔怔的看着门外的月色,“我就是这样子。只要守着她,她不出意外就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求她每天都记住我,我也不求她永远爱我。”
“你们在谈什么?”何思瑶从门外迈了进来,允如花连忙抽回了被简萱宁握住的手。
“我们在谈你呢!”简萱宁朝着她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何思瑶很幸福,被一个男人爱了很多很多年,始终如一的被照顾的很好。
可是何思瑶的幸福是建立在允如花的痛苦之上。她可以空白的很幸福,她的幸福全部是允如花营造出来的。
他每隔一百年就会为她造出来一个新的幸福。
“谈我什么啊?我有什么好谈的?”何思瑶瞪大眼睛来回看着简萱宁与允如花,有些好奇。
“谈你的幸福啊,谈你的终身大事啊!”简萱宁意有所指的看着允如花。后者则苦笑着回应她。
“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啊!”何思瑶倒皱了眉。
“没有没有,你多虑了。”允如花急忙说。
“哎呀,我不理你们了,我去睡觉。”何思瑶一跺脚,跑走了。
“如花哥,有碗吗?我需要一只碗。”简萱宁正打算离开,蓦地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她便开口问如花道。
“你要碗做什么?”允如花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从房间的格子柜上面取了一只碗,“这是上好的玉碗,平时我都摆着好看的,反正也没用,不如你拿去用吧。”
那是一个通体绿色的碧玉碗,看起来晶莹剔透,简萱宁接过道谢后,便回到了蓝焰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面寒气逼人,刚刚走到房门口便感受到了自门缝门里传出来的寒气。简萱宁轻轻走进去,她站在蓝焰的面前,“你在这里受冻,我也跟着你受冻。直到你醒来的那一天。”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蓝焰的脸庞,“蓝焰,你听得到我说话吧?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像以前一样,回应我。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回应我,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我会乖乖的等你醒来。朝我微笑。”
她盘着腿坐在地上,旁边是那只碧玉碗,她抬起手指,看着那枚鱼骨戒指,然后她轻叫了一声,“三寸鱼骨!”
然后那鱼骨剑便开始变形,直到变成一把匕首大小的模样时,她才叫了句停,然后她命令鱼骨剑敛去了所有的法力电光,此时的鱼骨剑不过是一把与普通剑没有两样的剑,她猛的将剑插到自己胸口,鲜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她急忙端起碧玉碗承接,直到血流了满碗,她才用粉莲真身将伤口愈合。
她端起碗将蓝焰抱在怀中,喂给他血喝。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咽,血顺着他的唇溢了出来,简萱宁急了,“你咽下去啊,这可是我的血,不是水。”
她有些郁结的放下碧玉碗,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死蓝焰,臭蓝焰,你为什么不咽下去,你知道我这血有多珍贵吗?”
她咬咬嘴唇,端起碧玉碗,自己含在嘴里一口,然后唇覆上蓝焰的唇,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然后推送到他的嘴里,接着她将他的身子急忙半坐起来,方便血流进他的喉咙管里面。
她就这样子一口一口的哺着喂蓝焰,直到将那一碗血喂得一滴不剩。
“哥,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简姑娘啊?”何思瑶与允如花并肩走在走廊上,此时他俩刚刚好就走到简萱宁与蓝焰所在的房门口。
何思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房好冷!”
“是啊,萱宁估计是在陪蓝焰吧?”允如花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
“哥,你和简姑娘很熟吗?”居然叫得如此亲切,直呼其名。何思瑶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前的故人,罢了。”允如花淡淡的道,“走吧,花坛又该收拾了。”
阮折原盘膝坐在床上,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允如花和何思瑶的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昨个儿半夜刚刚从终灵山回来,他隐约觉得,蓝焰并不仅仅只是躺在他那广寒玉床上,那么简单。
想也没想,他心念一动,居然穿墙而过。
广寒玉床上,依旧躺着沉睡不醒的蓝焰,空荡荡的屋子里,冰冷刺骨,但是这种温度,他早已经适应。
“女人,你在哪呢?”阮折原大声的叫道。她应该坐在蓝焰的面前才是,人呢?
他绕过广寒玉床,他怔住了,床另一边的地上,居然躺着简萱宁,他一脚踢踢简萱宁的腰,“喂,你睡也到床上去睡行不?别一副装死的模样。好像我们虚怀门连张床都不给你睡一样。”
广寒玉床的旁边,早就被他安置了一张新床,就是方便简萱宁使用。
居然没有反应,做为一个聚元境的修炼者,早在阮折原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应该有警觉的,为什么他都踢了她两脚了,她却依旧没有反应?
阮折原慌了,急忙蹲下(禁止)子,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脸色苍白得不可思议,好像一张透明的纸,连平时粉色的嘴唇,此时也泛着青白色。
他伸出右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有呼吸。他急忙抬掌将真气输进她的体内。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晕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