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花小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办,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胆肥了你!”
黑夜中,两条人影若流星赶月一前一后奔向吴卓将军府。
前面一条自然是一心找人的顾昊然,后面那条,而是不甘心被拒的阎之安。
距离天大亮,这时间可是还早得很呢。逛窖子泡妞,这可得一整夜呢!
“嗯?身后有人?”
顾昊然猛的一惊,立即蹙眉,随之又气得咬牙,忽的一顿足,双眼冒火的看着阎之安的速度丝毫不减的笑嘻嘻的靠过来,一副的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小然然,这么晚了,安安怕你出事,这专程保护你的,怎么就给你发现了呢?”
“你!……阎之安!你这小子,老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一次用得着你保护了?不去扮你的娘娘腔,你老跟着我做什么?”顾昊然又气又笑,忍不住的想揍他!
欢儿一事关乎朝廷两大势力。太子与王爷哪一个是好惹的?这小子身份又特殊,可千万不能让他也给卷了进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阎之安进来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手握重权的老王爷!
隐在夜色中的将军府门前,高高的悬着两只大红的灯笼。灯下,各有两名侍卫威武的站着,虽是暗夜,仍是站得笔挺,仔细看去,却是比白日的时候越发的警惕了。
“走!进去!一定要小心!”
顾昊然看了看这阵仗,扭着对着阎之安小声打着招呼。
这小子,死说活说的非要跟着来,他也是实在没办法。
后来一想,来就来吧,或者老王爷真的要搅进了这里面,对太子与王爷,总也会有个牵制作用吧?这样一来,至少他的欢儿丫头,会轻松很多。
至于老王爷会不会全身而退,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
嗯,阎之安的小子太‘不成气候’。整日的‘寻花问柳’不干半点的正经事,是个明眼人,就不会将他放在心上的。
不过,到底是来这将军府做什么的,顾昊然却是没有告之给阎之安。
……
“爹,这事,您可一定要帮帮玉儿的。玉儿非太子哥哥不嫁!”
吴玉儿闺房,吴大小姐娇柔身子斜卧在床,一脸委屈而又坚决的摇晃着吴卓的手臂。
“好了好了。爹的乖女儿,这事,爹帮你办还不成?那臭小子要是敢真的不要你,爹就捏爆他的……咳!爹就跟他没完!”
吴大将军老脸一红,他本想是顺嘴的冒两句粗话出来的,可一想这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话啊,立时干咳一声将话头变了变,“咳!放心吧,我的闺女,这事就交给爹爹了!”
又看吴玉儿脸色嗔怪而害羞的看着他,忍不住老脸一汗,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明天,爹会再次进宫!爹就不信了,那臭小子还真不敢不听他老子的话,逼急了,爹爹就是绑也要绑着他来跟你拜了堂!”
“爹!人家不要太子哥哥绑着来嘛。人家要他……嗯,他要心甘情愿的娶玉儿。”
低下头,一脸的娇红,吴玉儿心中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只不过,甜的当口还有一丝微微的苦涩。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居然还比不过那个野丫头,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却竟是还要耍这些阴谋诡计……
哼!
飞花宫的那两个贱-人,包括整个飞花宫。早晚有一天,她会叫它彻底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嗯?这玉儿小姐,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啊。然,你不会搞错了吧?”
房顶之上,阎之安小声的比画着,又忍不住的八卦心陡起。
不对,真的不太对啊!
房内的两个人,完全可是父与女的关系啊,莫不是这小子醋意大发披星戴月的跑来蹲房顶,就是为了要抓人家父女的奸?
靠!
太邪门太恶心了吧!
忽的打个冷战,阎之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滚!你小子再给我胡思乱想,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顾昊然抬头,脸色铁青的瞪着他,唇语无形。
妈-的,他是那样龌龊而下流的人吗?
阎之安翻个白眼:是与不是,自己最清楚了。这不,现在你干什么呢?
顾昊然气结。
“玉儿,你好好的休息吧。爹爹这就出去了,爹爹答应你,等明天上早朝的时候,爹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跟皇上提你跟太子的婚事!”
就在房上两人暗自内斗的时候,房内吴卓已是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起身走人,却是走了两步又停下,“喔,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那飞花宫的解药,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王爷哥哥给的药,能是假的吗?”得到了爹爹的保障,吴玉儿笑得一脸的开心。原本中毒不健康的脸色,也显得红润了许多。
“好,这就好。乖,睡吧!倒是这鹰王爷,怎么这身上会有飞花宫的解毒药呢?”吴卓满意的点点头,又下意识的嘀咕一声,扭身离去。
屋顶上的阎之安忽然一愣,顺嘴就是一句:“怎么又是飞花宫?”
“飞花宫?你认识飞花宫的人?”顾昊然双眼紧盯着房内的吴玉儿,猛听阎之安这一声,心中忽然一动,敏锐的问了出来。
“认……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飞花宫的人?”
阎之安张嘴就想说认识,又突然想到,欢儿是到他的王府躲灾去的。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说认识,保不信这小子会去查探一番的。是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很自然的就撇清了去。
如果到了现在,他还不明白这顾昊然夜探将军府想要做什么的话,也从他刚刚的问话中猜出了个大概。
古怪的低头看看屋内打算就寝的吴玉儿,又若有所思的望一眼将信将疑的顾昊然,阎之安心中猛的一惊:妈-的!莫不是欢儿要躲的灾,正是眼前的这个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