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想留下任何的把柄给她最心爱的太子哥哥。
“哼!要不是为了太子哥哥,我才懒得救你!”
伸手按了一按那仍在缓慢的往外溢着鲜血的左乳,吴玉儿刻意的用大了一些力气,无欢却是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重伤垂死,深度昏迷。
“啧啧啧!你说你啊,好好的待在飞花宫不好么?好好的爱你的无痕哥哥不好么?偏偏的跑上不夜宫做什么?害得我都恨不得马上的杀了你!”一脸温和的摇着头,转身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一些干净的棉布,擦拭着无欢胸部的伤口。
“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女人!夜哥哥居然还把你抱在腿上!哼!你说你这个人吧,这么的惹人讨厌,怎么就偏偏的命这么硬呢?那次要不是那只笨狼挡道,我早就杀了你了!就算是现在,要不是怕太子哥哥伤心,我也早就杀了你了!”
“你呀,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这辈子,我才会这么的放过你。你呢,一定要给我好好的记住喔!太子哥哥他是我的,他也只能是我的。你,或者任何人,都休想将他从我的身边夺走!”
……
吴玉儿很轻,很柔的说着,像是在跟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在交心的聊着天,但嘴里说出的话,是让任何一个人听了,都忍不住发寒的存在。
一团团的棉布扔到了地下,吴玉儿不想叫人进来,也懒得帮她清洗。
救活就是了,何必救得那么的彻底?
唇角阴阴的勾起了一丝笑,眼望着无欢已经擦拭得尚算干净的胸部,吴玉儿想了想,将无欢身上的衣服,全部的脱了去。压在身下脱不掉的,她也懒得动手帮她,直接用刀割掉,或者用手撕碎了扔了。
一个贱-人,何必给她留什么脸面?
“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呢?”
歪着脑袋,吴玉儿打量着眼前这具吹弹可破光洁照人的娇躯,目光停顿在所有女性最为娇软的地带时,忽然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那本就精致的五官,因为这么一皱,平然的就添了一些喜人的味道,像是在跟人撒娇使嗔一般。却偏偏的,在这样玉-体横陈,血色满眼情况之下,硬生生的增加了一些阴森的味道。
“也罢!不论是否碰过,我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一回算了!”
眉头忽的展开,吴玉儿精致的一张脸,瞬间阴霾的可怕。
下一秒……
吴玉儿从头上摘下了一支做工精美的银簪,近乎是心理坏人似的,极端兴奋的持着它,凑近了无欢……
簪尾尖锐,尤如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其实这一簪,吴玉儿是很想刺在她的喉间的。
阴冷的挽起一丝笑,目光低了下来,毫不顾忌的将那支银簪用力的刺了进去……
“唔!”
一声痛极的闷哼由昏迷的无欢口中惨淡的溢出,吴玉儿飞快的出手,掩住她的惊呼,目光警觉的望向了门外。
“玉儿?玉儿你在做什么?她怎么样了?玉儿!”
‘砰砰’的拍门声立即的响起,沐沂霖紧张的声音焦急的传进。那种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的急切,吴玉儿感受得极为真切。
“贱-人!”
低低的咒骂一声,吴玉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的唇角一扬,低低的笑道:“呵呵!霖哥哥可是喜欢她么?她没事,玉儿在为她包扎伤口,大概是碰痛了她,所以叫了声。霖哥哥,你再等等,马上就好喔!”
“嗯,那玉儿,霖哥哥谢谢你了。”沐沂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冷风一吹,背上嗖嗖的冷。
沐沂霖抹去汗水,忍不住苦笑。他果然是,对那个傻丫头动了真心了。
吴玉儿松了口气,将用来掩去无欢惊叫的手掌拿了下来。
若是这个时候,沐沂霖不顾一切的闯进,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原来还没有男人碰过你!那个暗香楼的老妈妈子,倒是对你挺不错的!”抽出深深刺-入的银簪,吴玉儿厌恶的看着其上那尽染的处-子之红,低低的咬着牙。
“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太子喜欢你,鹰王喜欢你,霖哥哥喜欢你,便连顾昊然那个笨蛋也喜欢你,还有本小姐的奴才,也该死的喜欢了你!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怒极的低骂着,越说越狠,越说越难以平复那心中的不忿。紧紧握着的银簪,以微不可见的频率轻轻的颤动着。
吴玉儿的脸,深深的扭曲了起来。
“不能亲手的杀了你,倒是便宜你了!”良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将心中的愤怒都呼出了一般,吴玉儿的脸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手腕一动,随意的将带血的银簪在无欢的身上蹭了几蹭,直接扔进了药箱之中。
这支簪,回头是要扔了的……
……
不知过了多久,紧掩的房门,终于打了开来。
沐沂霖立即的跳起,紧张的望着门里。吴玉儿一脸疲惫的走出,轻轻的向他点头。沐沂霖脸色一喜,二话不说的挤过吴玉儿,刚要如风般的卷进去,却忽的停下了脚步,双目发红的盯着满地的狼藉。
“她的伤口出血太多,所以,我只好撕了些衣服……”吴玉儿歉意的说着。
“玉儿,谢谢你!”沐沂霖真挚的感谢着,抬脚走了进去。
吴玉儿脸上的歉意,慢慢的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锐冷,欲与这隆冬,试比寒!
贱-人,你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失去的!
我发誓!
……
“丫头,丫头!好了,好了!终于好了!丫头,没事了。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活着的。”
踩着地下染满血色的布团,沐沂霖几个飞步扑到了无欢的床前,轻轻的坐下,一脸温柔的看着昏迷的无欢,柔柔的说着。
现在的无欢,虽然还是很虚弱,但看她的呼吸似乎平稳了许多。沐沂霖直到这时,才重重的长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