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和暗欲阁作对!”为首的黑衣人用剑身抵住青衣男子的刺杀。
“暗欲阁我还不将它放在眼里,想和我抢东西,你们也得掂量掂量!”青衣男子一个转身,剑一收,再一刺……锋利的剑尖离黑衣男子的咽喉只差一毫米,剑尖微微一颤,就在脖颈上划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青衣男子语带不屑的哼道,“回去告诉你们阁主,不是他的东西最好不要抢,不然不会有好下场!若真不听劝告,那至少也得派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人。”
“抢东西?”黑衣人愣了一愣,抬眸看向青衣男子,“我想阁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青衣男子瞟了一眼坐在地上耸拉着脑袋的舒子非,唰得收回剑,冷沉的目光直逼黑衣人,“你们的目的?!”
“我等只是奉命要取了临王妃的性命而已!”黑衣男子低声道。
“哦?”青衣男子大手一挥,身后与黑衣人交战的面具男们,立马停下打斗,“没有其他?”
黑衣男子想了想,肯定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一声大笑从青衣男子的唇角溢出,“早说不就得了,也免得我们伤了和气!”
黑衣男子面色有些难看——仗着他武功高,上来就是一顿鄙视,给他说的机会了吗?
“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她随你怎么处置,是一刀毙命也好,还是乱剑刺死也好,随你的便!”青衣男子张狂的笑着,眸子里闪着扭曲的光芒。
舒子非听到青衣男子的话,猛然地扭头看着他,唇角笑容如山花般烂熳,眸子里的温度却如万年寒冰,“我身上只有银两和这一条命,怕是没有阁下所需要的!”舒子非手中的鞭子紧了紧,虽然知道面对高手,这鞭子根本派不上用场,可好歹能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不至于让自己那么的丢份儿!
“你的性格到是和她有点像,只可惜会和她一样短命!”青衣男子大步朝舒子非走了过来,眸子里闪过强烈的杀意,“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一拳将他给制服,还将他衣服给扒光,这可不是一个女人该干的事!”
原来那车夫和这帮面具男是一伙的——舒子非后退几步,戒备的看着青衣男子,冷笑道,“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
“把东西交出来!”青衣男子负手在身后,冷冷地命令。
“钱?”——这家伙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打劫?瞧他们穿的不赖啊!
“别浪费我时间!”青衣男子的声音低沉的犹如地狱的修罗,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我靠,你好歹也要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啊!到底是谁在浪费谁的时间?”舒子非有点恼火,敛尽了脸上的笑容,不再淡定——出门不利,遇到了一帮神经病,最恼火的是这帮神经病让她心里发毛!
青衣男子也不答话,冷厉的眼神扫过舒子非的脖子,只听得他冷嗤一声,手腕一动,些许衣服的碎片飘落在地。舒子非只见银光一闪,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悲催的发现自己胸部以上的衣衫都成了碎片——这家伙莫非是想劫财又劫色?脖子被凌厉的剑气所伤,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痛。
青衣男子眯眼看着那空无一物的雪白的脖颈,眸光一凝,只见他身影一闪,有些粗糙的大手便紧紧的卡住了舒子非的脖子,“项链呢,你把它放哪儿了?说!”舒子非很不甘地挣扎了几下,可是发现越是挣扎,那该死的男人手上的力道就越大,索性就不动了。她在古代高手面前就是一只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的蝼蚁。青衣男子很不耐烦的问着,舒子非能感觉到面具下的脸肯定是无比的扭曲,胸腔里的气快被抽干了,血液流通不畅,全部淤积在头部,将那张雪白的脸涨得通红。舒子非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子,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用自己仅有的力气去争取一丝空气。
“说还是不说?”青衣男子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舒子非的脸开始变白,眼白开始上翻。
“你这样还让她怎么说?”黑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似好心似鄙夷的提醒道。
青衣男子唰的将剑插入剑削,手掌一翻,就听黑衣男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原本停止的战斗再次开始。青衣男子一把放开舒子非,恶狠狠地盯着她,“若不想死,就把项链交出来!”
舒子非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尝试过无数回,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接近死亡的边缘,若她真的死了,不知道君临天会不会伤心?
君临天从离开王府到现在,睡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三个时辰,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想起来要给王府里的某人写封信报个平安。这信才写到一半,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砰”的一声响,茶水洒了一地,地上有碎片在打着圈。君临天忽觉胸口一窒,心尖上一阵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痛过后,心脏一阵狂跳,似要挣脱。
“王爷,你怎么了?”夜刚一进门,就见君临天捂着胸口,面色极为难看,一边大步走了过去,一边朝门外的人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不用!我没事儿!”君临天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沁出,双手撑着桌子,看着那封未完的家书,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她出事了?
“王爷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夜忙扶着君临天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是不是太累了?王爷你这几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君临天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喝了些水,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只是这心跳的还是很快。“萧凤兮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君临天半眯着眸子问道。
“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给予他们沉重的一击!”夜尽管压低了声音禀报,可喜悦之色言溢于表——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王府最近有什么事没有?”君临天执起狼毫,又放下,问的漫不经心。
“王妃这两日都在王府待着,哪儿都没去,不过听说胃口不太好!”夜垂眸笑道。
“你……咳咳……什么项链……不……你在说什么?”舒子非因为突然而来的空气,呛得眼泪花花的——不想死就交出项链,靠,这些人说话都不会害臊的吗?之前还说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任凭那些人处置自己,那些人不就是想她死吗?现在给她说什么不想死就把项链交出来。项链?飞鱼山庄的庄主令?那他们是……
飞鱼?飞鱼!舒子非突然想起了那块木牌,那两个字好像就是飞鱼,他们是飞鱼山庄的人!夜冷寒?想起来了,那块木牌夜冷寒身上也有!怪不得总觉得熟悉。靠,这就是所谓的寻找失踪的外孙女?这根本就是要让她失踪啊!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项链在自己手上的?
“少给我装蒜!”青衣男子的耐心已经不多,眸子里迸射出冷寒的目光。
“我没有!”舒子非一脸的无辜,双眸闪着无比诚实的亮光——不装蒜才怪,反正项链现在又不在自己身上!自从上次夜冷寒帮她捡到后,她就一直放在屋里没有戴。当是还内疚来着,因为外公曾说过希望她能一直带在身上。只是那项链她都掉了两次了,虽然都找了回来,难保下次不会掉,为了避免万一的事情出现,为了避免自己会悔青了肠子,她亦然将项链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呵,幸好收起来了,不然自己现在怕是早见阎罗去了,哪还有命在这儿给他耗着等着那千分之一的幸运出现?也不知道冥月她们现在到哪里了,会不会遇到个好心人将她们用马车载回去报信?但愿在这民风淳朴的国度,会有那么一两个好心人吧!
“难道那老家伙在骗人?”青衣男子被舒子非眸里的高光晃了晃,微敛了眸子里的冷光,眯眼深思,低声呢喃。
舒子非耳朵好使,将男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说的老家伙是谁?是薛老头吗?——不可能!那还有哪位老家伙知道她有项链?话说知道她有这项链的人不多,不知道老头他们有没有和君临天提这事儿,算上一个吧,再加上一个舒丞相,估计丞相夫人也知道这项链,那也就七个人!这里面算得上老家伙的也就舒丞相和大夫人了,可是舒子非很肯定不是他俩。犹记得上次在凉亭里,老头曾说,若是丞相他们知道这项链是飞鱼山庄的庄主令,便不会让她嫁过来了。庄主令对丞相他们来说,可是有极大的诱惑力的,又怎么会让别人夺走呢?寻人……老家伙……师父……夜冷寒的师父?对了,夜冷寒是飞鱼山庄的人,肯定识得这项链,于是他就将这事儿告诉了他师父,他师父又告知了眼前这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