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宫似景与闻人敬我等人的相送,伯仲倾独自一人把冷悦带回上善堂。
途中,伯仲倾给冷悦诊过脉,然而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
喜脉?
再三确认之后,伯仲倾瞪大了眼睛,然后明白了什么。
“难怪不许任何人靠近你,原来是怕陈太医给你诊脉知道你是个女人。”
那会暴露她的秘密。
而且也难怪她会说过些日子会离开京城,想必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怕肚子大了不能再穿男装,所以才会故意说自己要离开。
只是脉象如此错乱,一般的人恐怕早就倒下了,这位自称‘楚公子’的女人却拖着这样破碎的身体把小皇子救活了……
想到此,伯仲倾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与钦佩。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回到上善堂,医徒一见伯仲倾就迎上来,但见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人,所以疑惑道:“老板,这不是楚公子吗?他这是怎么了?”
伯仲倾未答反问:“今天有人来找过我吗?”
那医徒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有个乞丐很奇怪,他留了一个药方,说只要把药方交给您,您就会知道了。”
“快拿来!”伯仲倾双眼一亮。
冷悦的情况太糟糕了,以他的医术,他无能为力,所以当医徒说有个乞丐拿来方药,他立即想到,这就是冷悦所说的有人会教你怎么做。
“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撑不了全场。”伯仲倾小声的嘀咕道,心底再次暗暗佩服。
这是未雨绸缪啊!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还没发生的事,她却早有对策。
可是这样的‘楚公子’也更是让伯仲倾好奇。
真正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年纪轻轻,却妙手回春,对外宣称自己是楚公子,结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她身上,一层层的疑云都透出了神秘。
由于冷悦的特殊情况,伯仲倾选择亲力亲为,自己一手一脚的抓药煎药,直到冷悦喝了药,确定情况有些好转之后,他才下去休息。
第二天,伯仲倾再次煎好药送到房里,可是此时,冷悦已经醒来,留书离开了,并且让他对她的事情保密。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床,伯仲倾翻了个白眼:“得,看来你想继续神秘,我的好奇心恐怕是得不到满足了。”
冷悦这一走,真名,住址,他一概不知,就更别说问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真名又是不是叫楚梦了。
闻人府。
闻人敬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突然,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激动的跳了起来:“我知道了!”
一旁,正在给闻人敬我斟茶的肖清恒被吓一跳,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茶壶丢了出去,还好他眼明手快,不然好好的琉璃茶壶就这么被他摔碎了。
回神,肖清恒无奈的道:“爷,您知道什么了?”
知道什么也别这么吓人啊!
人吓人吓死人的,突然蹦起来,再好的人也可能被你吓出毛病。
肖清恒在心中抱怨一句。
“想起一个女人。”闻人敬我心情大好,朱唇微勾。
闻言,肖清恒额前一片黑线,嘴角抽搐着。
敢情他家爷刚刚思春了。
“爷,您想起谁了?”肖清恒不得不问,因为他实在好奇,闻人敬我到底想到谁了,竟然让他如此激动。
“清恒,还记得楚公子吗?”闻人敬我未答反问。
肖清恒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楚公子与您想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何止有关系,也许关系大了去了。”闻人敬我慵懒的笑容透着神秘,他自认自己没有见过‘楚公子’,可是却一直觉得眼熟。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楚公子’像谁了。
而那个人竟然是自己朝夕暮想,整整找了两个多月都没找到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