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敬我看着冷悦,一本正经,却很是无赖的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呵呵,学会调戏我了是吧?”冷悦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
“哪里,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不信你摸摸我的心,你看它是不是会跳。”闻人敬我笑得贼贱贼贱的,就像一个浪荡子,看来很是纨绔,轻浮。
说罢,还捉着冷悦的手,一个劲的往自己胸口摸去。
冷悦翻了个白眼,失笑了:“笨蛋!人的心若不会跳了,那还能活着吗?”
“那你到底让我不让我亲?”闻人敬我扁着嘴抱怨着,干脆无赖到底了,反正他现在只要一想起冷悦嘴对嘴的给宫长生喂药,他心里就郁闷得不行。
所以这一局,他一定要扳回来才可以。
冷悦歪着小脑,看着他半响,然后闭上了眼睛。
见状,闻人敬我一愣,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她……
她这是同意了?
如此坦荡的的冷悦,闻人敬我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时候该干嘛,于是,他也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向冷悦倾身……
“停!”
突如其来的声音,闻人敬我与冷悦都吓了一跳,猛得张开眼睛,然后就看见宫长生那张放大的脸正横在他们的中间。
“你干嘛啊?”闻人敬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心里怒骂,这人碍事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是故意的不成?
冷悦虽然也是吓了一跳,但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没有想闻人敬我那般大呼小叫,然而心中也有些许的遗憾,毕竟爱情里的男女,哪有说喜欢吃‘斋’的,偶尔,她也想享受一下温情,可是却被宫长生打断了。
宫长生哈哈一笑,没有半点愧疚的道:“本王看你似乎想非礼冷月,所以赶来救人。”
“你这混蛋!”闻人敬我咬牙切齿。
这个臭小子果然是故意的。
“你别生气啊!若是觉得遗憾,你亲本王吧!本王怎么说也是被冷月亲过的人,你亲我,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宫长生贼贱的表情,拽得不要不要的。
想更近一步?
呵呵,有他把守呢!
若是他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冷悦,他或者会让闻人敬我亲冷悦,但可惜啊!
感情面前,兄弟如衣服,他可不会退让。
而这一刻,宫长生庆幸,还好自己来了,不然就让闻人敬我得逞了。
“你这个臭小子,欺负我不敢亲你是吧?好,我就亲,我恶心死你!”闻人敬我逞强的说道。
宫长生也不甘示弱的昂着头反驳:“来呀来呀,我怕你啊!”
“来就来,你以为我不敢啊!”
“你敢就给我亲下来啊!别没种,我保证不打你……”
一旁,看着那两个吵得像个孩子似的男人,冷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她那骨碌碌的双眼一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小手一伸,推了一宫长生,宫长生一个不稳,悲剧发生了。
两张唇重叠在一起……
宫长生与闻人敬我狠狠一怔,回神,两人像躲避瘟神似的跳了起来,坐边上的闻人敬我更是因为自己退后的动作从石头上掉了下来,一屁股跌到草地上。
“你这混蛋!”
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异口同声,互相指着对方,下一刻又同时瞪向冷月,吼道:“冷月!(月儿)”
被吼的冷悦一脸无辜:“我看你们好像很想亲的样子,所以就帮你们一把,这下可好,如你们愿,真的‘亲’了,画面嘛!还不错,只是可惜,我手上没有笔墨纸砚,不然应该可以画下这难忘了一刻。”
还想画下来?
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头顶一片乌云,然后雷鸣闪电了。
让他们死了算了。
他们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人家想亲的是她好吗?
结果……
结果就别提了,不想再回忆。
“啊!”
坐在草地上的闻人敬我突然一阵痛呼,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待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条眼镜蛇咬人之后萌哒哒的扭动着曲线,迅速逃走了。
看着那条逃走的眼镜蛇,冷悦看了闻人敬我一眼,又看了看宫长生,也是懵逼了。
“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吧?这个部位,我一个女人,真的不合适。”冷悦面无表情,眼中闪亮闪亮的光芒却出卖了她。
闻言,宫长生与闻人敬我都愣了半响,然后才明白冷悦的意思。
回神,那两个男人脸上一片菜色,满脸绿油油的。
“快点吧!反正你们刚刚都亲过了,又是好兄弟,只是一个屁股而已,没啥好介意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要赶紧把毒吸出来,不然毒发的话真的会死人的。”冷悦虽然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可是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心里早就笑翻了。
天啊!
这是什么展开啊?
这老天爷也太会整人了,竟然安排了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剧情,真是倒霉熊都没有那么倒霉,他们今天出门肯定踩****了。
“……”
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心头顿时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生无可恋了。
妈的,他们可是两个男人……
但总不能让冷悦来吧?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尴尬,我就不看着了,我转过身去。”说着,冷悦还真的转身,一副我真的不会偷看的态度,然而刚转身,冷悦那严肃的小脸立即变得扭曲,憋笑憋得脸都要抽筋了。
身后,宫长生与闻人敬我一脸怪异的相视一眼。
然后……
宫长生一脸嫌弃的看着闻人敬我的某个部位,闻人敬我则捂着自己的屁股,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打死我也不要!”
闻言,冷悦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回头,看着他们,然后一声叹气:“哎,真是可惜了,机会难得,却还是没能让你们更加‘相亲相爱’,真是罪过啊!算了,我再大发慈悲,支你们一招吧!”
“还有别的办法?那你干嘛还让本王给他吸出来?”宫长生微微眯起了眼,一抹危险的光芒在眼中闪烁。
闻人敬我也是满脸黑线,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这个女人……
不会一直在看着他们的笑话吧?
把他们的痛苦建筑在她的快乐之上?
冷悦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一笑,美丽的脸上尽是无辜的神色:“刚刚一时情急,忘了!”
信你才有鬼!
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在心中吼道。
看她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那看戏的心态,他们就知道,这女人把他们耍了。
冷悦眨了眨眼,像是没有看见他们脸上的怒火似的,然后又接着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在伤口上划两刀,把毒血放出来就行了,然后我这里还有一些解毒的药,吃了之后保证能活泼乱跳。”
“……”
闻言,宫长生与闻人敬我在心头又草泥马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为什么没有想到?
白白被这女人耍了。
也不知是因为心里气闷,还是怎么的,宫长生对着某人的屁股狠狠的割了两刀,闻人敬我立即吼道:“混蛋,你割得太深了吧?”
宫长生怨气冲天的道:“抱歉,本王这辈子第一次对着男人的屁股,一时激动,手抖了。”
闻人敬我咬牙切齿,心里也是郁闷得不行:“你这是怪我吗?还不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害我没跟月儿亲成,后来的事会发生吗?我会被吓着从石头上掉下去吗?若是没有掉下去,我又会被蛇咬吗?”
“照你这么一个分析,罪魁祸首似乎不是我吧?又不是我想亲你的。”宫长生微微皱着眉头。
若不是冷悦推了他一把,他怎么可能与闻人敬我亲上,而闻人敬我又怎么会从石头上掉下去。
这么一想,这管是宫长生还是闻人敬我,两人立即幽怨的瞪着冷悦。
冷悦背对着他们,虽然看不到背后那两个人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自己要被两道视线瞪穿了,但她不仅没有一点反思,反而笑嘻嘻的道:“我说你们又不是女人,那么小鸡肠肚子干嘛?太爱计较可是没有女人喜欢的。”
“……”
闻言,宫长生与闻人敬我一声叹气,已经无力再去反驳。
这女人……
遇上她,他们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啊?
真是纠结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他们才回到人群中,只是闻人敬我那走路的怪姿也立即引起伯仲倾这个大夫的注意:“闻人,你是不是扭伤脚了?”
若是扭伤脚就好了。
这是闻人敬我与宫长生的心声。
心中,他们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要把刚刚的糗事说出来。
“你们怎么了?”宫似景也疑惑的看着闻人敬我与宫长生,这两个男人的脸色太奇怪了,难道刚刚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闻人敬我与宫长生异口同声,心中暗忖:那么悲剧的事情,打死他们都不说。
肯定有事!
宫似景与伯仲倾相视一眼,心中是这么想的,而且闻人敬我与宫长生越是不说,他们就越是好奇。
“冷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宫长生与闻人敬我那边得不到答案,宫似景把矛头转向冷悦。
冷悦张了张嘴,可是什么话都还没有说,闻人敬我与宫长生就立即紧张的捂着她的嘴巴。
宫长生威胁:“你若敢说,以后你爷爷有消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闻人敬我利诱加讨好:“月儿,我那么爱你,你忍心看我难过吗?你若是说了,我肯定会伤心,还有,我知道你最近开店缺钱,爷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我的都是你的,尽管拿去用,不用给我省着。”
闻言,冷悦美丽的双眼立即闪亮亮的,她点了点头,闻人敬我与宫长生才放开她。
这边,见他们三人已经达成协议,宫似景与伯仲倾翻了个白眼。
这几个混蛋……
这是在干嘛啊?
神神秘秘的,害他们越来越好奇了,但可惜,当事人都守口如瓶,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好奇憋在心里。
“你们看,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村子那边。”
这时,不远处,那些公子哥们与小姐们嚷嚷了起来,似乎被什么吸引了。
闻言,冷悦等人顺着他们的目光张眼看去,只见一却队伍正从村头敲敲打打的走了出来。
“白红相交,这是阴婚呢!”冷悦说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婚啊!”
一些公子小姐们好奇的张望着,阴婚,冥婚,这些词他们虽然听过,但真实的阴婚,他们却是头一回见。
“看来是一对苦命的鸳鸯。”看着那两口棺柩,冷悦有些叹气。
阴婚分两种,一种是死人与活人,可是那些村民抬着两口棺柩,看来是死人与死人,而且正准备一起下葬。
“他们的方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是皇陵吧?”宫似景突然皱起眉头说道。
这个村庄不远的山上有一座皇陵,是一位三百年前的祖宗,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村民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似乎准备把这两口棺柩安置在皇陵那边?
这可是大不敬。
宫长生也冷下了脸:“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皇陵,那可是他们皇族的老祖宗,若是明知不管,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闻言,众人立即下了土坡,往那个阴婚的队伍走去。
当他们赶上那支送葬队伍的时候,他们已经停了下来,准备挖坑下葬。
见状,身为太子的宫似景立即阻止道:“住手,你们这是在干嘛?这里可是皇陵山下,把他们安葬在这里,你们觉得合适吗?”
那些村民见宫似景他们这些人穿着打扮都是贵族人家,立即有些惶恐了。
阴婚的男方与女方家里人也赶紧走出来解释道:“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这是孩子生前的遗愿,他们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在这一片游玩,前两天,我儿顺子上山采药,失足落下山崖,阿娇她……”
这时,另一个哭得伤心的妇人也说道:“阿娇是我女儿,这孩子太傻了,顺子死后,她也没有独活,上吊自杀了,在临死之前,阿娇留下遗言,说是希望我们能给他们举办阴婚,把他们安葬在这里,她还说,这里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如果顺子‘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在这里等着她。”
闻言,在场的人都被阿娇的深情感动了,一些心思细腻的小姐们甚至掩面落泪。
多少男儿女子活着的时候豪言壮语,誓言永恒,可是不管活着的时候人们说过什么,但当其中一人离开人世之时,又有几个做到生死相随?
所以再多的誓言,都不敌最后的携手黄泉。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守,不离不弃!
听闻他们的话,宫似景也是震撼了,可是就算他也为这对男女感到感动,然后他毕竟是太子,有些原则也不能说破就破,可是若拒绝,他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无情了,所以一时间,他感到为难。
“太子殿下,您就成全他们吧!权当陪葬,而且这里只是山脚下,严格来说还算不上皇陵,也冲撞不了先帝,相反的,以风水学来说,这是祥瑞,皇陵置在山上,而他们在山脚下,这不是天子在上,民在下吗?”这时,冷悦开口了。
冷悦的话,那些村民惊悚了。
这些村民虽然看出宫似景他们这些人出身不凡,毕竟他们的穿着打扮怎么看都是上等人家,但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还是太子。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些村民们立即惶恐不安的伏地跪拜,行礼问安。
“免礼!”宫似景缓缓的抬手,示意他们平身。
说着,宫似景看了那些公子哥们与小姐们一眼,然后说道:“各位觉得四小姐的提议如何?”
宫似景的话一出,冷悦美丽的瞳眸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这话问得好,而且很有技术。
这些公子哥们还有小姐们可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家子嗣,他们若是点头同意了,将来就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有人站出来弹劾。
因为其中,点头同意的人还包括那些官员的子女,文武百官若弹劾宫似景,那岂不是把他们自己的儿女也一起弹劾了?
那可是要杀头的事,他们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地狱。
宫似景的话,不少公子小姐们立即举手同意了,其他人见状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这事就那么毫无悬念的决定下来。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可以把棺柩安葬在山脚下。”最后一句话,那是对那些村民们说的。
闻言,村民们立即对宫似景道谢。
问题处理之后,宫似景他们也没有打算留下来,所以便离去了,可是他们刚走出不远处,山脚下的村民们又喧闹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宫似景疑惑的回头。
众人也寻声望去,只见那些村民似乎在围着什么研究着。
宫似景丢出一个眼神,狂书立即回去查看情况,不一会,狂书又跑了回来,而且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太子殿下,村民们挖出一块奇怪的石碑,石碑上还刻了一些字。”
“刻什么了?”宫似景问道。
“乱世真龙出,得龙骨者,得天下!”
“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这片大陆上下几千年,什么时候出现过龙了?就更别说是龙骨了。”宫似景说道。
龙向来都只是传说,虽然龙象征着天子,可是心里,宫似景觉得,这个天下根本就没什么龙。
当然,那是因为宫似景虽然知道历代暗皇身上都有一件信物,但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若是知道冷悦手里就有龙骨,他大概不会这么说了。
这边,听闻狂书与宫似景的话,冷悦微微低下了头,眸中闪过一抹暗芒,亦有赞赏。
真没想到啊!
琴兮竟然能举一反三。
原来,这本是冷悦的计划,什么出游都是铺垫,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一句得龙骨者得天下,谁若想得权,必然会去找龙骨。
所以冷悦那天找琴兮就是为了把东西埋在地里,这样的话容易被村民们发现,但没想到琴兮却把东西埋在了这里。
想必是得知村庄有人去逝,而且知道这些村民准备葬在哪里,故而把石碑埋在山脚下,等村民们准备下葬的时候,那石碑就出现了。
“可是就算我们觉得没有,也难保别人会这么认为,这座石碑是在我朝的皇陵下找到的,若是他国知道了,想必会觉得,既然石碑是在我朝找到的,那么龙骨必然在我宫云国,所以今天这事不可传出去,否则后果就严重了。”冷悦把早就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而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消息封锁在宫云国之内。
因为她想知道,宫云国之内,最想得到权力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又是否捉走了冷修辰。
至于宫似景,冷悦相信,若不想事出意外,他必然全力封锁消息。
果不其然,在冷悦那么想的时候,宫似景立即严厉的说道:“你们都把这事烂进肚子里,若被本太子知道谁胡乱瞎说,本太子诛你们满族。”
说着,宫似景又吩咐道:“长生,你去处理那些村民,让他们不许乱说。”
石碑的事情一出,众人任何游玩的心里都没有了,所以不一会,他们收拾东西回城。
回到战王府,走进暂住的院子里,云溪立即皱着眉头说道:“小姐,这就是您的计划吗?这样太冒险了,而且您怎么把龙骨的事公诸于众呢?”
“你看到我身上有龙骨了吗?”冷悦优雅的转了一圈。
“这么看的话是没有,但是……”
“好了,不用担心,其实这种事说了也没事,因为一般人都不会相信有龙骨这种东西,唯有想要得到的人,他才会去相信。”
闻言,云溪一声叹气:“小姐,我知道您是想引出凶手,想找到老太爷,可是这事若从我朝传了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冷悦懒懒的耸了耸肩:“所以我们必须在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之前把爷爷找出来,否则事情就真的严重了,不过我相信,太子殿下有能力将消息封锁在京城,而且想得到权力的人,权位必然已经不低,毕竟权位太低的人,不会去做那种成为人上人的白日梦。”
“所以您的目标其实是锁在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里吗?”云溪似乎有些明白冷悦的想法了。
低层阶级的人从来不会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唯有那些能接触到龙位的人才会不满足于现状,不安于世。
也只有那些人才会想得到冷修辰的力量,才会捉走冷修辰。
冷悦点了点头:“没错,等找到爷爷之后,我便会把石碑是假的事公诸于众,等他们知道我只是为了救回爷爷才‘编出’那座石碑,那么龙骨的事自然也会随风消散。”
知道冷悦的全部计划,云溪才总算安下了心,不过有一事,她却非常好奇:“小姐,您与小王爷还有敬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有敬王,他是不是受伤了?”
那时候,云溪并没有随着冷悦一起,所以不知道那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云溪的问话,原本还一脸严肃的冷悦突然噗哧一声笑了,想到那两个男人一脸囧态,冷悦就忍俊不住。
“小姐,怎么了?”云溪疑惑的问道。
冷悦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云溪嘴角狠狠一阵抽搐,表情变得很是古怪,那两个可怜的男人……
云溪对他们献上十二万份同情。
遇上冷悦这样的女人,他们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还好被整的人不是她,不然她大概也会像宫长生与闻人敬我那般困囧。
不过……
同情之后,云溪小嘴一裂,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吧!
同情归同情,但是实在是太好笑了,请允许她狂笑一番。
相府。
封士谋刚进门,封女烟就迎了上来,并且问道:“父亲,怎么样了?打探到消息了吗?”
封士谋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呷了口才自傲的道:“那是当然,为父是什么人,他们的嘴巴就算再严密,父亲也能撬开他们。”
“那您打探到什么了?”封女烟赶紧问道。
那天,冷悦组织的春游她并没有去,理由也很简单,自己刚被冷悦打完,出尽了丑,她哪有颜面跟着去,所以春游她并未前往。
但事后封女烟与一些交好的姐妹们讯问过,但对于当天的事情,她们只说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而且欲言又止,问她们怎么了,结果她们却绝口不提。
为此,封女烟知道,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被人‘封口’了,至于什么人封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宫似景这个太子殿下,否则谁能这个能耐。
所以当下,她赶紧找封士谋商量,这不,得知封士谋打探到消息,封女烟也着急着得知情况。
“城外皇陵的山脚下,挖到一块石碑。”
闻言,封女烟当下就失望了:“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块石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一个个神秘兮兮的,看来都在耍我呢!”
“不,你那些姐妹们并没有耍你,因为重要的不是石碑,而是石碑上的字。”
“哦?”封女烟问道:“那么石碑上写了什么?”
“乱世真龙出,得龙骨者,得天下。”
“得天下?”
封女烟惊得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平静了:“父亲,这事不可能是真的吧?不说别的,就说说这龙骨,谁见过龙啊?又哪来的龙骨?”
“真不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的含义。”
闻言,封女烟双眼一亮:“父亲,您的意思是……”
“嘘,意思是什么,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不需要说出来,不过那位,他被人遗忘了太久,也该重现于世了。”封士谋阴冷的目光闪烁着寒光,话中意有所指。
想当年,他支持宫长生入主东宫,结果宫长生却放弃了,也害他失势,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站错位置了。
同一时间。
某座清静的寺庙里,一道白色的身影盘坐于佛前,手里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面目平静,沉着。
“爷,五年之期已到,是时候下山了。”
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白衣男人敲着木鱼的手不着痕迹的微顿,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已经五年了吗?”白衣男人淡淡轻语,声音不紧不慢,从他的话中也听不出任何情人,唯有眸中闪过一抹难辨的深沉。
片刻之后,白衣男人吐出一句话:“沐浴更衣!”
……
这是一座奢华而贵气的府邸。
房间里,闻人敬我摸了摸腰间,眉头皱了皱:“掉哪了?”
“爷,怎么了?”肖清恒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一块玉,不知掉哪了。”闻人敬我淡淡的道。
之前,因为掉过一次,所以祖母那块玉他就没戴了,以免又掉了,可是没想到刚换了一块,这会又掉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与玉无缘。
而且那块玉他还挺喜欢的,这阵子也戴习惯了。
“那我去找找。”肖清恒赶紧说道。
闻人敬我摇了摇头:“算了,一会还要出门,另选一块吧!”
闻言,肖清恒立即去拿来一些玉佩。
看着那些玉佩,闻人敬我也没有多看,只是随便挑了一件就往腰上系去,不过肖清恒却看真了。
“爷,您确定要戴这块吗?”
“有什么不妥吗?”闻人敬我低头看了眼,不过这一看,他倒是讶异了:“咦,本王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块玉佩了?”
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清楚,可是这块玉佩,闻人敬我却没有什么印象,而且这块玉佩还挺特别的,是一块半玉,是一种鸳鸯玉。
可是既然玉只有一半,那还有另一半在哪?
对于此,闻人敬我完全想不起来。
一旁,肖清恒见闻人敬我真的忘光了,所以一声叹气,果然不记得了。
也难怪,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