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岂是愚笨之辈?听着容云溪这一席话顿时五体投地,“多谢贵妃娘娘……娘娘的恩情微臣无以为报!娘娘千岁千千岁!”
不久上官七律就下了一道旨意,因为锦太妃住过十几年的冷宫倍受冷遇,如今格外开恩让六王爷俸禄加倍,还让王太医专注府上伺候,可谓皇恩浩荡。
也许是觉得容云溪势力如日中天了,景皇后更加焦虑起来,想来仅凭着自己的本事还是不行,这便来到了贤皇贵妃宫中。
“皇后娘娘驾到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贤皇贵妃淡淡地道。许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低人一等的身份。
景皇后没想到她居然跟自己这么生疏起来,“姐姐你这是何苦?我已经跟皇上说了,这两天就会到你宫里,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怎么会不相互扶持?如今容云溪俨然成了半个后宫之主,你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如何自处?”
贤皇贵妃想来想去还是十分同意容云溪的话,后宫之中若不是利益相关自然不会有投怀送抱的事情,当了皇后那么久她怎么都没想着为这个姐姐做点什么呢?
“那,多谢皇后娘娘了……”
第二天上官七律便赶到了贤皇贵妃宫里,平心而论上官七律也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妖娆的身段没有镇定得住的,更何况自己还是皇帝?
那一天这个妩媚的女人调戏了自己一番就差点没有把持住,想来这女人的魅力还真是不一般。
贤皇贵妃好好梳洗了一番,她身穿薄纱粉嫩的宫裙极尽妩媚妖娆的姿态,让刚一进屋的上官七律就有了很强烈的反应。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说不上喜欢,可还是迷醉了一把,“爱妃果真有些意思……”
贤皇贵妃佯装不知道他进来有些娇羞地正要跪下却被上官七律拉了起来,“从前还不知道爱妃如此动人,想来也是失策啊!哈哈!”
听了这话,恐怕是个女人都会动心,她轻轻靠在上官七律的胸膛一双纤纤玉手不住地点着他那结实的胸口,一直点啊点,直到某处。
“哈哈……你太坏了!”上官七律本还想着再次扳回一局,却没想到被她这一举一动挑逗的不可自拔,女人这玩意果真就是顺着竿子往上爬的。
上官七律听着她软绵绵的音调倒是忘记了两年前她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嫂,他腾地就抱起了她,一步步走向了床边。
正当缠绵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云妃的提示,上官七律最喜欢别人咬他肩膀和舌头,便自作主张地动了嘴,上官七律憋着火气直到结束终于是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一巴掌。
“好你个欧阳皇贵妃啊!你居然敢咬朕?”刚才的兴致一扫而尽,他抹了抹嘴角,“你是属狗的吗?”
贤皇贵妃光着身子坐在床边磕着头道,“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恕罪!”
“混账,说,这都谁教你的?难不成你以前就这样伺候皇兄吗?”上官七律纵横女人堆里多年还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怪事,不恼火才怪!
她一边在心里咒骂云妃一边磕头,“不是的,臣妾只是一时兴起才伤了龙体,还请皇上恕罪!”
上官七律穿好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今日起你就在宫里,哪里都不许去!”
说着便示意不语,“给朕看好了!”
贤皇贵妃一听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圣恩,这才多大会?就被皇上关起来了,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景皇后、云妃,你们可真是机关算尽啊!
一听到堂堂贤皇贵妃如此,连容云溪都不禁笑了起来,“看看,这是谁的好主意?敢拿这件事来逗趣?”
云妃也忍不住乐呵呵道,“这都是命,怪不得谁啊!”
“对了,许久不见云若了,不如请三姨娘他们进宫看看吧?如何?”容云溪知道,在赫连云凡心中还是有容家的。
云妃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这,也不知道母亲还能记得我不?听说她过得也并不好!”
“这要来了才知道……”容云溪笑道。
不久聂春兰便带着原来容家的老小跟着进宫了,容云溪和云妃都远远迎接着,一家人诉说着衷肠倒是不无悲伤。
“贵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子,可要当心才是!”聂春兰恭敬地道,不管怎么说容云溪也是百琴的贵妃,可不是当年那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了。
容云溪拉着她的手道,“三姨娘哪里的话,无论怎样,三姨娘都是长辈!现在一家人在一处,该有多好呢!”
容云若几年不见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和云妃在一起居然像极了亲姐们一般。
“姐姐,你看云若都是大姑娘了,可准备要寻摸个好人家了呢!”云妃调笑着道。
容云若这才躲到聂春兰身后,“云若才不要!四哥还没成家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容云溪,她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容扬道,“四弟也该成家了,不知道可有中意的女子?”
容扬摇摇头,“回禀贵妃娘娘,容扬年纪尚轻还没想过成家呢!”
“那怎么行?好歹我们容家以前也是一品,这样吧,这件事我会禀告皇上!到时候定然为你选个漂亮媳妇儿!”
说到这里,容扬倒是有些兴趣,“贵妃娘娘,皇上找过我,说是容家因为是南梁的遗民,所以还是应当改姓……这件事,我还想跟您商量呢!”
“哦?皇上说的不无道理!已经赐姓了吗?”
“赐姓方,据说方是百琴的大姓……如此,以后要是加官进爵也好给众人交代!您看……”
容云溪看了看云妃笑道,“哪有不同意的?即便不同意,皇上金口玉言也是收不回去的!”
看着一家其乐融融,司里也是倍感欣慰。
容家等人走后司里便道,“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正在为小皇子博得太子之位,已经联络了好些个大臣!”
容云溪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做,这天下是上官七律的,只有他怎么想才是最终的决定。
“那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估计很难,皇上登基的时候就说了,废除嫡长子继承制,要选择最优秀的皇子继承皇位,可是一直也没有诏书下来,皇后娘娘这才急眼了吧!”
容云溪看着她道,“你果然进步不少么!不错……你说的对!可是她越是这样,皇上越是反感……越是反感她越会着急,如此循环往复,谁又能讨到便宜?”
“那我们不如……让她疯狂起来?”司里提议道。
容云溪大笑着,“也许是个好办法,不如我们帮她一把,好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也许是册封太子一事让上官七律心烦,他接连撕碎了十几张纸,“不语!”
不语闻讯立即赶到,“皇上,有何吩咐……”
“朕要你说,这太子是封还是不封?”上官七律气喘吁吁地道。
不语吃惊地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敢相信,“皇上,本朝律例,太监不得干预政事!还请皇上恕罪,饶了奴才!”
上官七律这才挥挥手让他出去,不曾想一个太监匆忙赶来,“回禀皇上,太医院今日已经收到两名宫女因时疫而死的消息,现在宫内人心惶惶……还请皇上做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官七律摁着太阳穴道,“朕不管,惊鸿贵妃刚有喜,给朕重点保护,要是有什么差池,全部人头来见!”
小太监这才连滚带爬地出去了,不语有些担忧地道,“皇上,时疫并不可怕,太医院自有办法处理,只是皇上也要当心身子,册封太子之事实在不行还能等待几年的!”
上官七律听着有道理,便把那奏章扔在了一边。
朝堂之上,本以为会重点商讨时疫之事,没想到几个不长眼的又重提旧事。
“皇上,嫡长子已经年满两岁,自周朝以来都是遵循着嫡长子继承制,若不如此恐将造成后宫争斗不止,皇家无家事,还请皇上早做定夺!”
“是啊,皇上……听闻嫡长子才两岁就已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还望皇上早做定夺了却心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上官七律头痛,他忍住火气示意他们闭嘴道,“你们的意思是只有嫡长子聪慧过人,朕其他的孩子都不足以问鼎帝位了吗?你们担心朕到时候年纪大了管不住了?还是你们觉得非要逼死朕才甘心?”
虽然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道理,可是上官七律仍然做不到把太子之位交给上官逸尘,作为一个从普通皇子走上帝位的人来说,是不是太子根本就不重要!可是他们就是不明白!
何况他的容云溪还没有生,万一是个人才出众的皇子呢?以容云溪的智慧和美貌,孩子定然是万众挑一的,他在等待这个机会。
可是这帮老爷子却并不买单!他怎能不生气?
众人见着皇上难以抑制怒火都纷纷闭嘴不言,若是真的惹坏了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到后宫的上官七律一见到笑脸迎人的景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朕问你,是你撺掇那帮大臣的吗?逸尘是不是太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