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想,也不愿意再想了,“南宫云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王妃,王爷肯定是临时有事才会……您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要是生了小世子,那可就是嫡长子了……无论是谁也比不过的!”
欧阳施施摇摇头,“什么嫡长子不嫡长子的,你没看见当朝太子么,就算是嫡长子,皇上也还是看不上眼,多悲哀啊!”
上官七律闷闷不乐地来到了湖边,不一会,一个披着黑纱的女子款款走来,掀起纱帽一看不是容云溪又是谁?
“七爷……”
“云溪……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呢!”上官七律正想着揽佳人入怀,可她却躲到一边,“七爷,我们如此这般是不是太过分了?听说王妃已经怀有身孕,我……终究是不合适的!”
上官七律这才大笑着,还是搂住了她的小腰,“我的云溪又吃醋了?哈哈!不错,欧阳施施怀孕了,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我的云溪呢?却没有动静……我特意来问问!”
原来他是想知道,为什么欧阳施施没两次就有了,而容云溪却没有呢?
“如果七爷能让云溪见见自己的夫君的话,说不定还能有……”
“哼,哪里的话……我的云溪,岂是别人能接近的?不想活了吗?”上官七律微笑着一个湿吻就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说,这是为何?我还想着能有一个和云溪的孩子!”
容云溪这才好笑道,“七爷是在问这件事?”
上官七律点点头,有些严肃地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云溪在事后就喝下了特制的送子汤……免得以后说不清道不明,首当其冲的就是九皇子不甘心,若是因此引发朝廷之争,岂不是我容云溪的罪过?云溪何必拿着你我的罪过来惩罚自己呢?”
上官七律一听突然觉得自己失算了,他紧紧抱着容云溪道,“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如果云溪这辈子都不能跟七爷在一起,有孩子又有什么用?如果拿着孩子冒险,岂不是要玉石俱焚?云溪不愿意冒险……更不能让七爷深处险境!”容云溪一字一句说得上官七律心中更加激动,他温热的嘴唇狠狠贴在了她红润的双唇上,久久不肯放松。
“可是,这药会不会伤害我的云溪?我不放心!”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七爷!答应云溪,好好对待欧阳施施吧,她是个好女子……”
上官七律叹气道,“可是她不是我的云溪,怎么办呢?”
“七爷……”
当容云溪回到府上的时候,上官雅礼才跌跌撞撞地回来了,“嗯……酒,我要喝酒……云里!云里!你死到哪里去了?”容云溪本想着拉他一把,可是上官雅礼故意躲着,眼见着云里匆匆赶来,她也就摇摇头,终于还是放弃了。
“王妃,小王爷整日这样,连皇上皇后都很生气,今天宫里还来了人,让小王爷尽快进宫呢!这可怎么是好?整日醉酒不醒的!去都没去呀!”司里有些担心地道。
容云溪解开罩衫,有些疲惫地道,“现在就连宫里都知道,我容云溪管不好自己的夫君了……司里,明日若九皇子殿下不能按时进宫,我就代他去吧……”
“王妃……主子……这样好吗?”
“就这么办吧!事情总要解决!”
第二日一早,容云溪梳洗整洁就进了宫,刚到了宫门口就见到一众宫女,虽然都低着头可她还是能感觉到这些奴婢们的异样,她冷笑着想,这宫里比那些市井无赖还要厉害,一个交头接耳就能让流言蜚语四处流窜……猛于虎啊!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容云溪一到上书房便跪下了道。
“免礼,朕记得叫来的是九皇子,怎么你来了?他是死了吗?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也许是急火攻心,上官宁朗又开始咳嗽了。
“皇上息怒!九皇子殿下失德是臣媳的过错,还请皇上不要降罪于九皇子殿下!”
“哦?你的错?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处分?”
容云溪这才坐直了身子道,“云溪从小长在普通人家一不知晓皇家礼仪、二不懂得讨的丈夫欢心,承蒙皇上和九皇子殿下错爱嫁得王府,却不能处理好与侧妃和侍妾的关系,实在该死!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于九皇子殿下,要处罚就处罚臣媳吧!”
上官宁朗还从没见过这样耿直的女子,他终究还是大笑了一番,“很好!懂礼仪知进退……如果当真要惩罚,就惩罚你抄写千字文十遍吧!那混球小子,朕就交给你了!”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没等容云溪出宫门,就碰到了一脸忧愁的上官青华,自从上次他联合上官敏企图置自己于死地的时候,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也许是出于尴尬,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弟妹也来宫里走动了?”
“嗯,五皇子进来可好?”容云溪一想起他亲吻男人的样子分明有些作呕,可是这张阴气沉沉的脸上分明看不出有断袖之嫌啊!可见人不可貌相,就算是披着人皮一样的上官青扬不也是如此么?
“很好……告辞了!”
“慢着……”容云溪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五皇子殿下,有句话云溪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青华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哦?什么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等上官青华回头的时候,容云溪却已经飘然而去,“她到底知道了什么?难不成?”
他不敢再想,只是匆匆离开,那视野之上,一双犀利的眼神正在藐视着这一切。
“储君殿下……这五皇子是不是也能用上一二?”飞鹏道。
“哼……这个异类不足惧之!看到那个女人没有,就算是个女人,也有如南宫云溪者,若她是个男人,说不定还能为我所用,只可惜了……”上官彻现在才明白一个有用之人的价值,“跟七公主说说,那个面具人伸手倒是不错!多一个人,你也好有个打下手的!”
飞鹏一听便道,“是!属下这就告诉七公主!”
“母后……孩儿来给您请安了!”上官彻跪下行礼道。
“哈哈,就快是皇帝的人了,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快过来!”熊皇后示意道。
上官彻强忍着心中的欢喜面带微笑地道,“听说那夜父皇召见了几个皇弟……”
熊皇后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便微微一笑道,“他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教训教训那帮如狼似虎的兄弟们也是人之常情,怎么,你害怕?”
“儿子是太子,是母后的嫡子,怎么会怕这些人?左右不过是父皇给点面子罢了!”上官彻才不相信皇帝老爷会说些什么别的话,君子一言九鼎,岂能说变就变?
“说的也是……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应该有个法子才是!如海,你说呢?”熊皇后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身边的大太监如海,“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今晚天色明朗月清风高……正是个好日子!”
“哈哈……皇儿,你听听……”熊皇后三人这才大笑起来。
上官宁朗咳嗽得实在难受,便要躺了下来,“永福……”他呼唤着,可是无论如何呼唤还是不见人来,“都死了吗?朕……朕的话都没人听了?”他正要挣扎着,只听得门外吱了一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正缓缓走来。
“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上官宁朗一听是她的声音,便还是躺下了,“你来此作甚?看朕的笑话吗?”
“你看看,您又说笑了,臣妾一来,您这咳嗽就好多了,所以说,臣妾是皇上的福星!”熊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掖被角。
“那还真是谢谢皇后了……普天之下,还能有谁能像皇后这样贤德的?”上官宁朗听着自己这言不由衷的话似乎有些好笑。
熊皇后这才坐下道,“有啊,赫连静茹不就是么?说起来她离开也都有十年了呢!皇上梦里可曾想她?”
上官宁朗眉头紧皱,多少年了,这个名字是谁都不敢提及的,没想到现在这个女人却赤裸裸地说出来了,他有些愤怒,“你……过往的事何必再提!朕不许你再提!”
可是熊皇后的嘴却不受控制,“赫连静茹曾经告诉过臣妾,她就算是死也忘不了大漠里的情郎……这名字呀,还是那个情郎给她取的……”
“你……你不要再胡说!静茹的情郎只有朕一个人!”上官宁朗喘息着,有些受不了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秘密,他最心爱的女人心里还住着一个男人,一个来自大漠的普通男子,他是谁,怎么能比得上英勇无双高贵大气的百琴皇帝?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的静茹心里只有朕!你莫要再诋毁她!你,你不配说她!”上官宁朗越说越激动,脸色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