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泡,不许敷衍本公主。”
凌玉浅转身继续泡茶,这次的确没有在敷衍她只是手指微微一动。
北辰宁接过茶水慢慢喝着,并没有再为难她。
刘嬷嬷松了口气,她真的很害怕,皇后娘娘会说她教导不利,见公主没再说什么,便继续教导凌玉浅。
一盏茶过后北京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手捂着肚子,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很是痛苦的样子,或者想起什么她一手指着凌玉浅。
“你,你在茶里做了什么?”
勉强说出一句话,额头上已经渗出丝丝的冷汗,皇后见她这个样子,慌忙上前去扶她。
“宁儿,你怎么了?快去传太医!”
凌玉浅茫然地回过头来,很是无辜的看着她们,见北辰宁这个样子,上前紧张询问“公主,你怎么了?”
北辰宁恨恨的瞪着她,心中明了定然是她在茶里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她的肚子怎么会这么疼?
在皇宫之中,当着母后的面,她竟然敢如此算计自己,还真是不想活了。
现在皇后却没有时间去管凌玉浅,赶紧让人将北辰宁抉进内室躺下。
北辰宁肚子疼的很厉害,在床上不停的打滚,就连皇后看着都很是害怕。
很快,太医匆匆赶了过来正要屈膝行礼,被皇后沉声制止“免了,快来看看公主到底怎么了?”
太医应是,慌忙上前,两根手指搭在北辰宁的手腕之上,在片刻之后,眉头微微蹙了蹙。
“公主应该是食物相克,所以才导致腹痛难忍,待微臣开一个方子给公主服下,便会好了。”
他起身去开方子,让人去太医院,然后从药箱之中拿出银针,封住了北辰宁身上的几处穴位,让她好过一点。
北辰宁这才松了口气,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会食物相克?”
皇后皱眉然后看向北辰宁的贴身侍婢“你们都给公主吃了些什么?”
小婢扑通跪倒在地仔仔细细将公主今天所吃过的东西想过,这些都是以前经常吃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问题,应该不会导致相克。
“回皇后娘娘,公主吃的都是御膳房送来的饭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凌玉浅,一定是凌玉浅,一定是她在茶水里做了什么手脚。”
北辰宁奋力地支起身子,指着站在外面的凌玉浅满是愤恨。
皇后眼神有些沉,众目睽睽之下,她不相信凌玉浅敢在茶水里面动什么手脚,不过…食物相克也说不准。
“去查一查!”
“是。”
太医躬身退了出去,将凌玉浅用过的茶杯茶壶,茶叶和茶水通通检查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些茶叶都是宫中嫔妃经常喝的茶叶,但是为防万一又叫了小宫女仔细问了公主都吃过些什么,才最终确定。
“皇后娘娘,微臣无能,并没发现公主所用过的东西有何不妥。”他跪倒在地,如实回报。
皇后摆了摆手让太医退下偏头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女儿“是不是你?”
北辰宁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母后问的是什么,摇头“母后,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定是凌玉浅太过阴毒,竟然连太医都查不出她做了什么手脚,母后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呀。”
皇后不说话,低头想着,宁儿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凌玉浅在这里学习茶艺,更不可能提前做些什么,看来这件事情,还真要好好查一查。
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众目睽睽之下要如何做手脚?还能不被人发现?
半个时辰之后,有小丫头端上汤药,北辰宁喝了药,觉得腹中疼痛渐渐消了下去,身上也不再冒出冷汗,这才松了口气。
“跪下”威严的声音响起,皇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凌玉浅。
凌玉浅屈膝跪下,眼穷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淡淡的剪影,仍然是那样淡然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说!是不是你在茶水里做了什么手脚?”北辰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凌玉浅****,低声辩解“请皇后娘娘明鉴,臣女奉旨在皇后娘娘宫中学习,所用茶具茶水,都是娘娘准备,且众目睽睽之下,玉浅又能做什么?况且太医检验过茶水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还敢狡辩,说不定你用了什么东西,太医也查不出来呢!”北辰宁不依不饶“母后,女儿要搜她的身,定有什么东西。”
皇后沉默不语,挥了挥手,秋兰上前,在凌玉浅身上一阵摸索,想到昨天自己在她这里受到的气一点都不客气,
片刻之后,云墨的血玉,哥哥送给他的玉箫,还有凤凰锦都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至于其他什么药粉毒粉却是半点都没有找出来。
当东北辰宁看到桌子上静静躺着的那块通红血玉,以及红玉之中那一个墨字,眼睛都红了,这是云世子的东西,竟然在凌玉浅身上?
还有那碧玉箫,在碧湖之上,凌玉浅就靠着这一支长箫,名扬于天下的。
北辰宁上前轻巧的拿过桌上的那枚玉,在手中把玩,玉是上好的暖玉,入手温润,有暖流至掌心间传入身体,很是舒服,她眼睛更雪亮。
“凌玉浅,这东西怕不是你的吧!”
“公主,我们说的,是公主莫名腹痛之事,如今已经证实玉浅身上并没有可疑之物,可以证明玉浅的清白了吧。”
凌玉浅拉开话题,并不想交代她和云墨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本公主现在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北辰宁紧紧的盯着凌玉浅,摇晃着手上的玉珏。
“自然是云世子送的。”
凌玉浅看她片刻,淡淡开口,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北辰宁,连皇后的脸色都变了,在北辰玉是身份象征,不是说送就可以送人的东西,而云墨的玉在凌玉浅身上,可见他们的关系之密切。
凌玉浅即将成为北辰燕峰的皇子妃这样下去,又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