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云墨人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此景。蹙了蹙眉。
“这是怎么了?”二皇子急忙上去查看北辰宁的伤势,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多少还是疼着的。
“皇兄…是凌玉浅!是她故意绊我的…若是我这额头上留下伤疤,那可如何是好?”
“皇兄,世子你们要为我做主呀!”
北辰燕峰看向站在一边的凌玉浅,见她很是平静,那样子谈坦荡荡。听到北辰宁的话,微微挑眉。
“公主,可有证据?”凌玉浅简单反问不卑不亢。
“凌玉浅,前前后后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明明就是你绊了我。”
云墨看了一眼霓裳,霓裳迅速从怀中取出一药瓶,到宁公主面前,为她处理伤口。
随后他才淡淡扫视众人。“你们可是看见了?确实是凌小姐绊倒宁公主了吗?”
他声音不高不低,清清冷冷的,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而这种感觉,竟然让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半句假话。
一时间众人沉默下来,云墨凝眉又问了一遍。
“诸位小姐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说便是。本世子定会秉公处理。”
“回世子,我与姐姐走在一起,亲眼所见是宁公主自己摔倒的。”
叶清淡淡开口,季圆圆和萧宛如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北辰宁顿时就急了,哭着说。“ 你们三个人与凌玉浅的关系都极好,自然帮着她说话。”
“难道我会牺牲容貌诬陷她么?”她委屈的看着云墨道。
“世子…我…我亲眼看见确实是…玉浅小姐踩到了公主殿下的裙摆。”
一名女子结结巴巴的道说完,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
“哦。既然你们够各说一词,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好好断一断了。”凌慕凡走到凌玉浅身边。
“浅浅,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将军府的颜面,我在此问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绊倒了公主殿下!”
他面如寒霜,神色冷肃,直直的看向凌玉浅,端的是长兄的风度。
“哥哥,我并未绊过公主殿下。”
凌玉浅坚定回答,眸中坦坦荡荡,正是着他。凌慕凡笑了,转身看着众人。
“凌家素来坦荡,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定不会抵赖”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众人心中一凛。忽然想起,凌家世代武将。忠君爱国,保卫疆土,对皇室的忠诚与敬畏,人人皆知。
凌家的子女,不会做任何伤害皇家的事情!这是凌家的祖训,在座的人都知道,也是因为这样,凌家才会屹立不倒。
“你当真看见凌小姐踩到了公主的衣裙?”凌慕凡上前一步,凝视着刚刚说话的女子。
而这句话听在众人耳中,分明是在说,你是在质疑凌家对皇室的忠诚吗?
那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后退两步,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结结巴巴道。
“我,我只是看见,公主殿下,和玉浅小姐的衣裙纠缠在一起…具体什么,我并不清楚…”
北辰燕峰皱起眉来。看着站在身边愤愤不平的妹妹,顿时明白事情的来由,心中不悦。可毕竟是自己妹妹,也不能不管。
“依我之见,这件事情怕是意外。儿位小姐一起出来,走路之间出现一点意外也是情理当中的,好在舍妹也并未受什么大伤,便就此罢了吧?”
看了林玉强一眼。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何针对于她。看到云墨看着凌玉浅的目光,心中不悦少了几分。
“玉浅小姐觉得如何?”
他冲凌玉浅眨了眨眼睛。只想着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也好保全皇室颜面,却不想凌玉浅摇了摇头。
“二皇子此言差矣,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不说清楚,我受到爷爷责罚倒是没什么,但传了出去,将军府声誉何在?”
凌玉浅顿了顿,看向站在一边的北辰宁道。“按照二皇子所说,若这件事情真的是意外的话,那公主如此冤枉与我,可是要给玉浅一个交代的。”
北辰燕峰的脸色沉了沉。幽幽的看着凌玉浅,薄唇抿成一条线。
“明明就是你绊了我又为何要我给你交代?你这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北辰宁哭着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哥哥,你就看着他这样欺负我。”
“你闹够了没有!”北辰燕峰沉声呵斥。
“说的不错。”云墨上前道“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开府宴会上,还是说清楚好。宁公主还是向玉浅小姐道歉的好,以免伤了武将的心。”
他淡淡的一句话又将这件事情的高度往上推了推。原本只是凌家,现在却提到了整个武将。
北辰燕峰心中一沉,凌家镇守北方,云墨镇守南境,这件事情每个说法怕是…他上前道。
“舍妹不懂事,我在此替她向凌小姐赔礼。冤枉了凌小姐。请凌小姐原谅。”
他微微一拱手,大大方方的说着“打搅了云世子的宴会,真是抱歉。”
凌玉浅敛衽行礼,温婉一笑。“二皇子言重了。玉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云墨则是点头,表示接受他的道歉。
北辰宁不甘心,还想上前说什么?被北辰燕峰一瞪,委屈的撇撇嘴。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竟然都没人帮她?所有人都向着凌玉浅!太过分了!
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云墨上前看了一眼道。“公主的伤并不严重,只要将这瓶药抹了,几日过后,自然不会留下疤痕。”
霓裳上前将一瓶药膏放到宁公主手上,公主低声谢过。便被人扶了下去。
虽然发生了这小小的意外,却并没有打搅到众人的兴致。七皇子仍然嚷嚷着要重新回去拼酒。
凌玉浅早先的时候已经在这园子里逛过,如今陪着叶清再逛一遍,四人说说笑笑倒也热闹。一日便就此过去。
太阳西斜,漫天的红霞映衬着满园的春花。美的如同幻境一般,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凌家兄妹也到了门前。
正好看见二皇子被人抬着出去。可见是与云墨拼酒输了,大醉不起。
再看仍旧笑得温和,眸光清澈,只是如雪的双颊上微微透着点酡红的云墨,只觉得佩服。
云墨上前凑近凌玉浅低声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
“凉亭之上,二皇子与你说了什么?”
想想二皇子那句话,凌玉浅仍旧摸不着头绪,或许与他说了,他会知道一二,便开回答。
“他说,要去请陛下赐婚,娶我为妻。”
一句话说出,凌玉浅明显的感觉到云墨周身的气息变了变。眸中有一抹暗沉。
北辰燕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