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个蛋蛋,下车。”
“你叫什么?哪个村的?”刘文宗突然问起了名字。
“怎么?想探我底啊?告诉你又何妨,老子红板村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田涵。”
“老子是怕误伤。不过红板村的就没问题了。你不是牛吗,咱们去厕所去,在这里闹起来影响不好。”
“有本事在这里开干,不敢干的别他吗的丢人现眼。”田涵依旧嚣张万分。
“真是RI了狗了,老子想安安静静学个车都有人阻拦。”刘文宗从车里下来,站到田涵的面前,笑道:“来吧,看看你们红板村的人有多么牛逼。”
“你先来。”
“我晕。”刘文宗被这家伙搞郁闷了。先来就先来,没有丝毫的架势,起脚就踢。
田涵第一时间看到了刘文宗的动作,急忙躲避。可惜他躲避的动作太慢。在刘文宗的眼里,他的动作犹如蜗牛。
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田涵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去,然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一脚解决了事情,连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争执就这样快速结束了。
“不自量力。”在几个女孩子惊呆的目光中,刘文宗继续上车,开了一趟反弧之后,下车了。
“我艹尼玛……”那个田涵挣扎着爬起来,瞪着刘文宗满眼的仇恨。
“信不信我再踢你一脚。别他吗的看我好欺负,就来欺负我,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欺负得起的。”
“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字?”田涵咬牙说道。
“刘文宗。随时欢迎你来报仇。”刘文宗笑道。
“好。那你就等着瞧。”田涵说完,直接走了,连车子也不练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驾校里恢复了平静。这个驾校本来就小的很,两辆车,一辆去练科目三去了,一辆在这里练科目二,整个驾校的学员都不到十五个人。
中午,刘文宗在镇上的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休息了一个小时继续练车。练了一趟下来,和几个女生凑在一起打牌。打了几圈,门口突然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刘文宗抬起头一看,发现那个田涵带着十几个小伙子冲了进来。门口休息室里的教练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冲了出来。
可是田涵根本不甩他,带着一群人朝着练车点一窝哄地围了过去。三个女孩子急忙放下手中的牌,担心地看着刘文宗。半天的相处,她们觉得刘文宗为人很不错。
刘文宗站起来,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未成仙人之躯的时候,他都不怕,何况现在。他不用小锄头都能把这些家伙打的哭爹喊娘。
“这就是你说的等着瞧?太让我看不起你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牛逼的套路呢。”刘文宗迎到田涵的面前,笑的很是开心。
“小子,是你欺负我们红板村的人?”田涵身后一个壮汉走出来吼道。
“是我。有问题吗?”
“你是找死?”
“我还没活够呢。”
“油嘴滑舌,给我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田涵吼道。
“住手。”教练奔过来气喘吁吁地吼道。
“粱教练,你别掺和。”田涵说道。
“什么我别掺和,这里是驾校,你们怎么能在这里打架?”粱教练吼道。
“是他打的我!”田涵吼道。
“我不管,你们不能在这里打架。”粱教练坚持道。
“滚开,我管你是不是教练。”田涵身后的那个壮汉,一把推开粱教练,直接朝着刘文宗冲了过来。
刘文宗后退一步,同样起脚就踢。壮汉虽然身材高大,但动作很敏捷,竟然躲过了刘文宗快速的一击。他动手了,田涵大喊一声,带来的十几个人全部冲了上来。
刘文宗急忙在退一步,然后开始了反击。他不怕对方的拳头或者脚打到他的身上,他只管攻击。这种不对等的打法让刘文宗虽然被打了很多下,可却也把打他的人给撂倒了。
十几个人就这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得几个女孩子和粱教练目瞪口呆。我地乖乖,这么牛比,太能打了。一个人打十几个人,刘文宗啥事没有,十几个人全起不来了。
“赶快滚蛋,老子还要练车呢。”刘文宗对着田涵说道。
田涵抱着小腿,滴泪横流啊。刘文宗几脚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痛入骨髓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小腿骨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于是,驾校里发生壮观的一幕,十几个人挣扎着朝外爬去,十几分钟后才爬的一干二净。
刘文宗下午练车相当的顺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相当的敬畏,他就是过了时间也没人敢上来提醒他。但他还是比较自觉的,最多过个一分钟就下车了。
下午练完车,刘文宗让粱教练给他报名考试,等待名单下来的时间里,也差不多可以考了。下午五点半,骑着车子回家,但在半路又被人堵住了。
“田涵,有完没完了,你觉得叫了更多的人就有用了吗?”刘文宗停下摩托车,很是无奈。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绝对是不罢休的。”田涵眼睛都通红一片,明显是被刘文宗刺激到了。带了十几个人都被刘文宗打得鬼哭神嚎的,他能不郁闷嘛。但这次,他直接叫来了三十多个人,这再要输了,他真的可以自杀了。
“十几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多出来十几个人又有用吗?”看着他身后三十多个年轻人,刘文宗眼神里全是轻蔑
“三十几个人不行,老子就叫一百人,一百人不行,老子把全村人都喊上。”
“没意思了啊。简单的一件小事情,弄这么大阵仗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你知道老子是谁不?老子是田四爷的儿子,你敢打我,我不找回场子,都没脸回家。”
“田四爷?就是那个红板村的养殖大户吗?”
“是的。怕了吧?”
“怕你个鬼。老子今天不想打人了,赶快滚蛋。”
“你不想打人,老子想。”田涵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年轻吼道:“打倒这个狗RI的,一人一头羊一头猪。”
田涵说完,三十几个年轻人举起各式武器朝着刘文宗围了过来。刘文宗真心无语了,他真的不想打人了,何况这些家伙都是无辜的人。
田四爷是十里八村比较有名气的家伙,是整个镇里排得上号的有钱人。他承包了红板村三个山头,养了无数只各色牲口。有钱了,他也就有了点地位,不但成了红板村的党委书记,还是镇里和县里两级人大代表。
不过,现在刘文宗强势崛起,估计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威胁。但是两人还没有发生任何交集,倒是和他的儿子结了仇恨。不过,真的只是小事,打一场架也算是了事了,这不依不饶地可就真心让人觉得烦了。
棍棒马上要上身了,刘文宗只好开始反击。那些棍棒砸在他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刘文宗依旧采取攻击小腿骨的方式,一一给他们撂倒。
让田涵无比痛恨的是,他带来双倍的人,最终还是倒了满地都是,刘文宗还是没有任何损伤地站在原地。
“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还不依不饶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田涵无语以对,三十多个人都打不倒刘文宗,他还能怎么样?他虽然心中还是不服,可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对付刘文宗。
看着刘文宗骑着摩托车离去,田涵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甚是委屈。从八九岁开始,他都是一帆风顺的,吃得好穿得好,更是全村人巴结的对象。要不是他不爱学习,何至于还在家乡这个地方混。
可学车的时候,却被刘文宗涮了面子,他的心里过不去啊。回到家的时候,想到父亲托关系让自己去警局上班的事情,他突然间热心了起来。
原本,他是不想去的,他啥都不想干,自由自在多舒服。家里钱花不完,有车有房,他还去工作干嘛?脑子进水了?
可是,今天他被刘文宗刺激了。他想到如果能够去警局上班,成了一名警察,那对付刘文宗的时候,就算刘文宗再厉害,还敢和警察做对吗?
越想越兴奋,他急忙奔向养殖场,找到了父亲田四爷。田四爷的名字就是田四爷,并不是什么尊称。不过,自从他有钱有地位以后,四爷不是尊称也变成了尊称。
“你想通了?”田四爷对于儿子的转变很是高兴。为了不让儿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他托关系让儿子去警局先从协警干起,过段时间花点钱看看能不能转成正式的。可是儿子不干啊。僵持了几个月,儿子现在竟然同意了,他相当的高兴。
“想通了。我总不能整天无所事事,还是找点事情做。”田涵说的很是虚伪。
可是田四爷不知道儿子这番话是假的啊,兴冲冲地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一番交谈下来,事情也就算是敲定了。
“我给周局说好了,下周一过去见见他,他会安排的。”
“好的。那我回家了。”
离开养殖场,田涵兴奋万分。只要他能当上警察,到时候就能任意的揉捏刘文宗了。脑海中想到刘文宗跪着祈求他的模样,他笑的神经兮兮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需要先解决了,今天叫了这么多人,得给人家钱啊。本来打赢刘文宗是可以得到养和猪的,但是现在羊和猪没了,每人得给点钱啊,要不谁以后还听他的话。
先不说田涵那边,刘文宗回到家以后,刚刚停稳车子,徐烟儿就一脸委屈地凑了过来。“哥,我有点事想求你。”
“啥事啊?这么一脸的不高兴。”刘文宗伸手捧住她的脸,然后抚平眉头,笑道:“别皱眉头,影响你美丽的容颜。”
“我想借钱。”徐烟儿抬起头,小脸就在刘文宗的双手间,定定地看着刘文宗。
“晕。我以为多大的事,借钱这事还用这么不开心?”
“不是。我知道哥你会借给我。可是家里发生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
“发生啥事了,给我说说。”刘文宗拉着她走到一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来。
“就是我二哥的事情啊。”
“你二哥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啊。可是二嫂那边突然变卦,要二十万的彩礼。”
“二十万?不是谈好了六万吗?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是啊。我爸说,二嫂那边的理由是我在你这里工作,每个月工资好几万,还拿不出来二十万?哥,我哪里工资是好几万了,怎么有人乱传呢?”
“要这么多,不结就是了,拖着。”
“能拖就好了。我二哥要死要活的,非逼我爸妈拿钱给她结婚。我爸妈也是没办法啊。我二哥你也知道,死气沉沉的,能找到对象,我爸妈都烧了高香了,他们怎么会轻易让二哥断了这门亲事呢。”
“没事。二十万我借给你。”
“嗯。谢谢哥。这还不算什么,我大嫂听说二嫂要了二十万彩礼,不干了。她给我爸妈说 ,她去年结婚的时候,彩礼钱才两万块钱,二哥结婚要花二十万彩礼钱,她是不同意的。要是同意给二嫂二十万也行,那也必须再给她十万。”
“这是哪家道理?”刘文宗无语了,第一次听说结过婚的还要彩礼的。
“我爸妈不同意啊,然后就吵呗,都吵了两天了。我大嫂还威胁说,如果不给,她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这都是什么事啊。你大哥不在家,你二哥又是个没主意的人。我看以后,你二嫂进门了,两个嫂子够你爸妈喝一壶的。”
“那你借钱是想先把你二哥的婚结了,你大嫂那边再劝说劝说。”
“也只能这么办啊,总不能真给她十万吧?”
“三十万我都可以借给你。不过,如果这次给了,下次遇到什么事情,估计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这件事还是需要好好说说。”刘文宗说道。
“我明白这个理……”
徐烟儿突然断了话头,然后站起来看向了谷口。“我爸怎么来了?”
徐烟儿父亲徐峰阳看到徐烟儿,急忙走了过来。“文宗在啊。烟儿,给我回家一趟,你二哥又要自杀了,拿着农药在那里鬼哭狼嚎的,怎么劝也不听。”
“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赶快回去帮着劝劝。”徐峰阳很是愁闷,一脸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