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赵志良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让刘文宗过去一趟。刘文宗稍稍有点儿惊讶,不过还是和吴若涵一起赶了过去。
再次见面,赵志良把医院检查的单子递给了刘文宗。“医生说,身体很健康。”
“恩。那就好,总归没有砸了招牌。”刘文宗笑道。
“坐吧,我们谈谈。”赵志良伸手相邀。
双方坐下来,赵志良看了刘文宗几眼,开口道:“其实,你们的来意我明白了。”
刘文宗一愣,笑道:“老书记不愧是老书记,目光如炬。”
“当然,我还是要感谢你治好了我的老伴儿的病。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如果可行,我就传个话。”赵志良说道。
刘文宗示意吴若涵,让她开口。吴若涵笑了笑,说道:“我们公司出资一个亿买下农场的土地,同时接收农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农场里需要拆除的基础设施,费用由我们公司承担。”
吴若涵的条件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要不是看农场条件那么好,吴若涵才不会出价这么高呢。随后,在赵志良沉思的时候,吴若涵再次分析了农场此时面临的困境。
农场刚刚建起来的时候,饱含了整个蓉城市领导的期待,希望它能够带动周边农业结构的调整。可是这么多年以后,农场也就辉煌了两三年,随后便彻底沉沦了下去。
农场的负责人根本就不会做生意,仗着是政府控股,他们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做出表面的成绩用来升官上,至于把握市场,以市场规律为基本准则来进行生产的方针,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能大量生产的,那就是好事情。可惜量是大了,可是却造成了价格低廉,农场入不敷出,连年亏损。要不是因为赵志良,市里早就想让农场破产了。
如果刘文宗接手了,还要面临的问题就是那些本来都是事业单位的人员会不会不满失去了他们的编制,会不会因为这事儿闹起来。可以说,接手这些工作人员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你们的诚意还行,我会给农场那边打电话。”赵志良竟然都没有任何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老书记,我们接手了农场的员工之后,肯定也会有员工不愿意的,毕竟以前的农场是国企,很多员工还是有铁饭碗的思想的。如果留下最好,不留下政府那边会安排。关键就在于,安歇留下的员工,如果适应不了公司的管理,到时候闹将起来,肯定还会找上老书记你的。”刘文宗说道。
“这些阵痛没办法不经历,你们和市里详谈吧。反正过段时间我就去你那里养老去了,这里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赵志良似乎看开了,笑道。
“老书记豁达。”
“讽刺我了啊!我退下来那么多年,还对市里指手画脚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不爽呢。其实我自己也是放不下,总觉得后来之人会犯错误,其实我多虑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地球离开谁都会转,我是应该彻底养老了。”
“老书记说的是。时代总是在不断的进步,人的素质也会在不断的提高。”
“对了,你把你那里的费用说一下,我钱可不多,别到时候交不起饭钱。”赵志良笑道。
“放心吧,不贵,你老绝对能消费得起。“刘文宗笑道。
“那就好。三天后我就过去。”
“好。”
“待会儿我会打电话过去,你们明天就过去和他们谈。”
“那就多谢老书记了。”
第二天,吴若涵带队再次和农场以及市里的负责人尽情收购谈判,最终用一亿的价格拿下了这个农场。同时,签订了具体的合同。特别的人员的管理方面,吴若涵做了详细的规定,市里也认同了。
那些愿意继续在国企或者单位工作的人可以调走,愿意留下来的人就由公司接手。但是如果不服从公司的管理,照样辞退。
双方谈好了细节之后,吴若涵带着公司的人进驻农场开始忙碌起来。而刘文宗则带着赵志良夫妇和那个嗜睡的女孩子徐敏芝一起回转鬼谷。
到了鬼谷,刘文宗亲自替老爷子安排,并给与了他一个很优惠的价格,一家三口人在这里吃住一个月,都用不完他一个人的退休金,可谓便宜至极。
那个徐敏芝在鬼谷住下来后,由刘文宗每天配制汤药给她喝。渴了就喝,想喝就喝,没有任何限制。徐敏芝在鬼谷过得很开心,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只要一醒过来就满山乱跑。
生活在蓉城的她何时见过这样重重大山的景色啊,每次站在鬼谷的周边的山顶,望着四周那一座座连绵起伏看不到头的山,总是能给人一种特别的感受。
而且,鬼谷里还可以钓鱼,还有一些娱乐设施,更有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她自然过得是乐不思蜀了。
刘文宗也呆在鬼谷,没有随便外出,反正公司现在的事情都有人负责,也不需要他费心。不过,镇上加工厂一直处于待产的状态让刘文宗很是火大,可是陈星光耍起了无赖,刘文宗也懒得鸟他,就跟他耗着吧。
天气开始慢慢地变凉了,公司的各项工作开始进入平淡期,除了蜀地那边正在热火朝天的整改农场,其他地方都在进行最后一季的种植。产品没有什么太多的积压,销售公司那边压力也少了不少。
赵敏的父亲也过来看了看,和刘文宗谈了一两个小时,主要就是询问一些刘文宗关于农业公司经营管理的问题。
赵敏父亲离开之后,刘文宗才从夏建军岸边知道,原来赵敏父亲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届的省政府老大,所以才会对农业上的事情那么上心。倒是袁清潭的老爹袁省马上要成为省里一把手了。
这不,刘文宗还没来得及恭喜袁清潭,袁清潭倒是主动打电话过来了。“兄弟,需要你帮忙,速速来省城,兄弟急死了。”
还以为袁清潭来道喜的,没想到是求助的。“咋了,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