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有一口深泉,就在一块大石头的下面。之前自来水公司过来的时候,就是从这里接水下去的。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口小泉,但是水量却很是不小。鬼谷用了这么长时间,水量依旧充沛的很。
可是这一次的大旱,让这个水量很充足的深泉也亨受不住了。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大石头下面已经就剩下浅浅的一层,自来水管已经漏在了水面上。
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人也很是无奈。现在看来,只有到鬼谷下面的一个山洞里拉水了。鬼谷里有深潭,但是潭水里长着太多的水草,里面各种鱼虾类太多,不适合用来作为饮用水。
如果想要饮用也行,必须经过净化。刘文宗也想到了,就凭着深潭里的水在如此大旱的情况下还依旧没有降低任何水位的情况下,他就知道这深潭下面绝对有非常充足的水源。
不过,净化水的程序太过麻烦了,搞起来费时费力费钱,还不如到山洞里拉水吃。不过两人看了一会,就感觉不对劲了。
刘文宗发现这里好像有水在不停地往外冒,但却不见水涨,这就有点奇怪了。两人绕到大石头后面一看,终于发现了原因。
原来大石头后面也有一个小坑,水好像和前面的水是一体的。此时的这个水坑里,一个粗大的竹管插在水坑的最底部,水坑里的水源源不断地顺着竹管留下去。
竹管一直向下延伸,大概一百米左右,就被蓝色的粗大塑料管取代了。可以说,深泉里重新冒出来的水都被这一道管子给接走了。因为他们管道足够粗,下水很快,搞得大石头另一边根本留不住水。
这个深泉并没有划分归属,但这个山头已经被刘文宗包下来了。也就是说,这个山上的一切东西刘文宗都拥有使用权,而别人没有。何况,之前自来水公司过来安装官道的时候,明确了深泉的归属。
可是现在,水被截留了,这对于刘文宗来说有点不太爽。现在是大旱期间,缺水可以理解,但是你用水必须给我说一声,我们平分来用。可这样不声不响地就把水接走了,而且还导致他们的鬼谷无水可用,这就做的不地道了。
刘文宗让农庄负责人先行回去,他顺着管道一路找了下去。山后是属于栖凤村的一个叫做野那的村民组,因为居住的是一个叫做野那沟的山谷里,所以这个村民组就叫做野那。
管道一路通向野那村,最终从一家后院强的门里通了过去。而站在山上,刘文宗能清楚地看见那一家院子里好多人正在等着打水。
刘文宗从一侧的山路绕过去,走到院子的正门口。正门口也有好多人在打水,看到刘文宗过来,大家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刘文宗还没走几步,就被人认出来了。
一个大妈笑眯眯地迎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不是鬼谷的刘老板吗?你咋到这儿来了?”
“那个,阿姨,我们认识?”刘文宗确信没有见过这位大妈。
“哎呀,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我女儿就在你们鬼谷做事,销售部的。”大妈高兴地说道。
“哦。阿姨你好。那个我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打水?”
“还不是最近这旱情嘛,别说田里的稻子了,就是人吃的水都没了。队长带着村里人到你们村里拉水太麻烦了,一次就拉那么一点,还不够分的。于是,我们队长就想办法从山上的一个谁坑里了接了水下来,好让我们这一个队的人都能吃上水。”
“嗯。这就是你们队长家吧?”刘文宗问道。
“是啊。你找我们队长有事吗?啊,对了,是不是鬼谷要包我们队的地?”大妈一下子来劲了,声音陡然拔高。
然后鬼谷包地的几个字眼一传进众人的耳朵,刘文宗立刻就被取水的村民包围了。“刘老板,鬼谷真要包我们的地啊?”这是所有人异口同声问出来的问题。
鬼谷包地不但给地钱,还给工资,这么好的事情,大家都相当的喜欢。家里土地本来也不是很多,加上土质问题,产量也不高。可是,如果鬼谷包了地,给他们带来的收入可比种地要多很多。
所以,现在鬼谷周边的村庄都巴不得赶快把地包给鬼谷。可惜,刘文宗那边包了附近几百亩地以后就没有动静了,这让很多小村庄的村民都很失望。
“我找他有点其他的事情。”刘文宗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包地的事情。现在时机还不成熟,鬼谷的生产力还无法承受更多的土地。
“那我带你进去吧。”那个阿姨热情地说道。
进了院子,刘文宗就看到很多人坐在屋里等着打水。等待的时间里,抽烟聊天打屁,倒是非常的热闹。刘文宗走进来的时候,男男女女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甜甜妈,这是你家亲戚啊?”有人开玩笑地说道。
那个阿姨摇了摇头笑道:“哪有,这是鬼谷的刘老板,来找队长的。”
听说是鬼谷的刘老板,周围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有一些人也问刘文宗是不是来商量包地的事情。刘文偶只能怪笑着要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谁找我?”说话间,从堂屋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黝黑的脸庞上满是风霜。
“ “你是野那生产队的队长李忠?”刘文宗开口问道。
“是。我是李忠。你是鬼谷的那个刘文宗?”李忠笑着反问。
“对。是我。”刘文宗点了点头。
“你找我有事?”
“有点小事,就是关于水的问题。”刘文宗笑道。
“水?水有什么问题 ?”李忠不解地反问。
“水是我的。”刘文宗淡淡地说道。
“你的?你的水?什么你的水?”李忠还没搞清楚啥意思,很是疑惑地问道。
“你们接的管子从山上接下来的水是我的。”刘文宗重复了一句。
“你的?开什么玩笑?”李忠这下明白了,然后不爽地瞥了瞥嘴角,不以为意。
“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刘文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