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主人离开的住宅里躲了一夜,夜莺也发了一夜的高烧,在今天上午9点多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林佳楠这才拨打了急救电话,夜莺被直接送进了急救室,进行紧急抢救,同时港岛的警察也出动了,正在赶往九龙医院的路上。
像是这种枪伤,医院方面必然会报警,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唯一的麻烦就是,警察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可能不惊动薛家人。
现在林佳楠只能期待,郑经在警察或者是薛家人之前赶到医院了。
就在林佳楠祈祷时,急救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林佳楠赶紧上前,焦急的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乐观,两颗子弹,一枚伤到肺部的子弹已经取出,另外一枚,子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已经伤到了心脉,造成了胸腔内大出血,你朋友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医生,你们一定想想办法救救我朋友,只要能暂时稳定保住她的命就行,求求你了医生。”
被林佳楠抓住肩膀,医生也很无奈,他摇了摇头道:“我们会尽力抢救的,你还是通知她的家属吧,病人恐怕是要不行了。”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惊天霹雳一般,林佳楠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无力地放开抓在医生肩膀上的手,一股悔恨之意,涌上心头。
自己就不应该听信自己小叔的话来港岛。
现在好了,事没办成,还把夜莺给搭进去了,本来那两枪是朝着自己开的,却被夜莺用身体给挡住了,挡枪那一幕现在还在自己脑海里闪现。
本来两人的计划,为了确保林佳楠的安全,夜莺假扮成正主,而林佳楠则是以秘书的身份出现。
这样就算对方想要下手黑吃黑,肯定第一个受到威胁的夜莺这个“正主”,而非是林佳楠这个“秘书”。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直接朝着林佳楠开枪。
都怪自己没用,就在林佳楠悔恨交加,坐在急救室门口椅子上哭泣时,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温柔的拍了拍。
然后郑经那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别哭,我来了,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
林佳楠抽泣着抬起头,正好看到郑经那张许久不见的脸。
林佳楠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当中的情绪,一下子扑到郑经坏了放声痛哭了起来。
可刚哭了没两声,她便猛地放开了抱着郑经的双手,将手移到郑经双臂上,呜咽道:“夜莺在急救室里,医生说她快不行了,你快点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
说完郑经便去推急救室的大门,却没想到门被在里面反锁住了。
秘籍“虚”启动,在林佳楠惊讶的目光中,郑经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开启了虚状态的郑经,很顺利的穿过了拿到锁着的急救室大门,进入了后面的走廊当中,为了节省时间,郑经直接开始狂奔了起来。
5秒钟结束后,郑经已经出现在了手术室当中。
正在进行手术的医生和护士们,被这个凭空出现的青年给吓了一跳。
那名正在尝试着取出子弹的主刀医生,更是被吓得手一哆嗦。
紧接着手术台旁边的仪器上,象征着心跳信号的那条一跳一跳的波浪线瞬间拉直。
仪器也从很有节奏的“滴、滴、滴。”的声音,变成了“嗡嗡……”的长明声。
吓得郑经赶紧上前,一把推开了一名站在床边的白大褂,对着夜莺用出了全身修复。
看到夜莺睁开了眼睛,心中祈祷着夜莺别死的郑经,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要是夜莺真的挂了,即便是自己在怎么用全身修复也没用了。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众人,他们先是看到一个青年凭空出现之后,就朝着手术台走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众人,就看到那名青年只是用手抓着了伤者的手,下一刻伤者开胸的刀口,竟然在一瞬间愈合了起来,连一点刀疤都没有留下。
子弹和刚才被吓得掉落进伤者胸腔之中的手术刀,也神奇的被伤者排除体外,而那名不知道名字的女伤者,原本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也变得红晕了起来。
她竟然醒了!
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们有的人甚至都认为这事在做梦。
郑经抓着夜莺的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躺在手术台上的夜莺,率先开口道:“我这是死了吗?还是幻觉?不过能看你真好,郑经。”
夜莺的这句话,差点没把郑经的眼泪给整出来,平复了一下心情,郑经没好气道:“你这是回光返照,马上就要死了。”
“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甩开郑经的手,夜莺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着那五名已经看傻了的医务人员,凶巴巴的道:“你们都给老娘站成一排,转过身去,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看光我身子的事情了。”
看到夜莺凶巴巴的样子,又看了看明显跟她是一伙的神秘青年,5名医务人员都觉得在事情搞清楚之前,还是先别说话照做的好。
于是乎,他们五人都很有默契的,背对着两人站成一排。
夜莺从床上下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还是在她昏迷之后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衣服什么的当时都是在急救室里被剪开丢到一旁的。
走到那堆被血浸透的衣服前翻了翻,拿起小乾坤袋,夜莺直接取出了一整套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毫不避讳郑经的目光。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用对着郑经调侃道:“还好你来的及时,算是赶上了,要不然这会我真的就挂了…怎么样,我说过我会用生命守护林佳楠,没让你失望吧?”
虽然夜莺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相当的“嘚瑟”,但听到郑经耳朵中却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