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荣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老板高景山,高景山点了点头,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老板的意思。
将手放在发牌机上开始发牌,发到郑经手里的牌是名牌是一张草花Q,而暗牌则是一张黑桃10。
而发到高景山手里的牌面是张红桃K,暗牌则是一张黑桃A。
高景山并没有去翻自己的底牌,而是直接将手压在了牌上,发牌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牌面看到了发给自己的牌是什么。
在21点中,10、J、Q、K都当做10点来用,而A则是可以当做1点也可以当做11点来用,这样一来高景山手里的牌直接就是21点,已经利于不败之地。
而刚才发牌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郑经的底牌是什么。
对方有20点,点数一般这种情况下,对方绝对不会在叫牌,就算是叫牌的话,高金荣发给郑经的牌也会让他的牌瞬间爆掉。
高景山饶有兴致的看向郑经,他倒要看看郑经是要怎么破这个死局。
看到两张牌发了过来,郑经连看都没看底牌,直接敲了敲桌子表示继续要牌。
高金荣一愣,虽然他之前在监控视频里看的清清楚楚,郑经玩21点的时候从来不看底牌。
他每次要牌都让牌面上的名牌在11点到20点之间,而且他每次开牌的时候,都能开出21点来,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郑经是出了老千,而且高金荣敢肯定,对方出老千的方式,绝对是换牌。
赌场贵宾区用的扑克和大厅用的扑克牌都是一样的,普通扑克牌,虽然也是在外面定制的,但想找到一款相同的扑克牌,只要郑经想搞,还是很容易找到一样的。
但这包厢里的特制扑克牌却不一样,想要是在外面找到一样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倒要看看郑经这次要怎么出老千,高金荣不动声色的给郑经发了一张红桃3。
这下子郑经手里的牌就是23点,直接爆掉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郑经直接就可以弃牌了。
不过郑经并没有去看自己的底牌,一直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看到新发到自己手里的那张红桃3,依然是不动声色。
郑经的态度让高景山有点看不透,明明对方已经输了,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而他手下的那张底牌到现在郑经都没碰过。
高景山不动声色的道:“郑老弟,你这牌面上已经13点了,你还继续叫牌吗?不叫牌的话是不是应该开牌了?”
“好,开牌就开牌。”
郑经坐直了身体,用手直接就去翻自己的底牌,可郑经手刚一接触到底牌的一刹那,郑经轻“咦”了一声,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而坐在对面的高景山,和站在桌子正中间的高金荣,都死死地盯着郑经的手,生怕他趁机换牌。
看到郑经翻底牌的手,只翻开了底牌的一个角就不动了,高景山心中就是一阵冷笑,看来是对方出千的时候出了问题,这一局终归是自己赢了。
“怎么了,郑老弟,你这牌怎么开到一半不开了?出千的时候遇到麻烦了?”
郑经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非常的古怪道:“我说高老板怎么有这么大的信心,跟我玩这么大的,原来是带了隐形眼镜,没想到为了赢钱,高老板连这些高科技的东西都用上了。”
听了郑经的话,高景山脸色瞬间就变了颜色,随即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淡淡的笑容。
“郑老弟你真会开玩笑。”
说到这,高景山的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也变得严厉的起来,道:“不过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哦,是吗?那高老板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不过我可是听说有些外国的高科技产品质量不是特别好,带时间长了会轻微的漏电,但这种电流由于太过微小,人体一般感应不到,不过时间长了,眼睛会出现干涩红肿。”
“哦,是吗?这个倒是郑老弟多虑了,我看郑老弟是想拖延时间趁机换牌吧,不过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郑老弟还是快开牌吧!”
“呵呵,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完,郑经直接把底牌给翻了过来,郑经手里的底牌赫然是一张方片8,而郑经手中的牌加起来刚好是21点。
高景山眼珠子都快蹬出来了,从始至终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郑经的底牌,在郑经翻开底牌的时候,那张牌都没有变过,明明就是一张黑桃10,怎么翻开之后牌面就变成了方片8了呢!
高景山刚想要大骂郑经作弊,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如果他说出郑经的底牌原来是什么,不是就证明自己出老千作弊了吗?
虽然这VIP包厢内的外人一共加起来算上郑经才6个,不过却是有着天海市张家和林家的弟子,而且还有两位天海市的富豪见证。
一旦江畔大酒店地下赌场出千作弊的事情让他们知道并传出去的话,那他高景山的名声,可就算是在天海市臭了大街了。
“我看高老板刚才想说话来着,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别自己憋在心里难受。”
高景山将手中的底牌一翻,站起身来往桌子上一摔,然后道:“我想说的是真晦气,竟然是冤家牌。”
“啪啪啪!”
坐在对面的郑经鼓起掌上,用夸张的语气道:“好好好。高老板真是好运气,竟然开出来21点,我给你鼓掌庆贺一下,还希望高老板再接再厉,下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听到郑经阴阳怪气的语气,高景山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坐回到凳子上,现在他需要冷静,对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激怒自己,让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一旦自己的人动了手,把这帮人从赌场赶出去,那么张昊天那个混蛋就会借着这次事件进行炒作,以此来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不可能天天都在天海市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