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新晋女官开始上朝,顾琅月早早的就被碧玉拉了起来。。
顾琅月坐在铜镜前闭着眼睛由着碧玉上下摆弄。
坐着她爹顾戴卫的马车向宫里去,顾戴卫一脸严肃的看着顾琅月,后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月儿,上了朝堂非儿戏,你要谨言慎行知道了吗?”顾戴卫看着身边穿着朝服的顾琅月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他这个女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跟记忆中重合不到一起了,他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起来。
“嗯,爹你都说了三百多遍了,你看我脸上写着四个字。”顾琅月指着自己的脸。
“没有啊。”顾戴卫仔细打量了顾琅月,白皙的脸颊上洁白如玉哪里有写字。
“这边写着谨言,这边写着慎行。”顾琅月指着自己的两个脸颊。
顾戴卫横了她一眼,眼眸中皆是无奈,顾琅月勾唇一笑她自然能看得懂顾戴卫眼底深处的宠爱之色。从当初原主嫁给晋王到后来与晋王解除婚约,可以看得出顾戴卫是爱顾琅月的。
“老爷,到了。”外面小厮传来声音,马车已经慢慢停了下来。
随着顾戴卫一路同行,朝臣在宫门外都要下马车步行至大殿。
以穆宿心为首,庄妍,尤青等已经在列,顾戴卫眼神又示意了一遍‘谨言慎行’顾琅月翻了一个白眼向庄妍走过去。
她站在尤青的身后,庄妍俏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招来穆宿心冷冷的一眼。
“皇上驾到…”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小声的议论声轰然消失,各就各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朝臣跪地行礼。
“众爱卿平身吧。”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起身,弓腰,退回原位,穆宿心早已经拍了女官对她们这些新晋的女官进行宫廷礼仪训练,在马车上顾戴卫又盘问了一番,顾琅月耳朵差一点起茧子。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
“臣有本奏。”一旁站出来一男人,鬓角略有花白之色,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说了一些顾琅月不知道是啥的啥,哪里旱涝哪里天灾,啥的啥的。
大殿中的众人皆是做聆听状态,顾琅月对那些事情没兴趣,她略抬头对上龙椅上的那人。
“臣也有本奏。”一声低沉的男音响起,顾琅月心中一沉,豁然转头南君纪已经站了出来。她没看见龙椅之上的人同一时间一暗。
大殿之上一片静默,地上掉一根绣花针都能听见,南君纪弓着腰立与大殿中央一动不动。
良久,皇上的声音方才缓缓而出“晋王有什么事?”
“臣以为,关于阳将军之事…”
“禀,皇上关于阳将军被冤枉的事情,臣也有本启奏。”顾琅月将南君纪的声音打断。
穆宿心横了顾琅月一眼,她们是新晋女官,刚上朝只许在一变旁听。
顾琅月这样一出声被成了朝堂之上的焦点,小声的议论低低的响起。
顾戴卫脸色一沉,晋王站出来之时他就知道坏了事了。
南君烨嘴角紧紧的抿了起来,她扫了顾琅月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哦?”皇上发出一个单音,声音上挑发出疑问。
“顾琅泽已然被皇上封为了将军,以后必然会统领万军为我国家开疆扩土,若是他因行动不明遭受质疑不仅与军中没有威信,使军心大减,一个手握我国军队的将军若是行动不明,与我国也是一个危害,请皇上仔细查明。”晋王振振有词,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晋王说的在理啊。”
“就是,就是。”
众大臣附和声响起,顾琅月与顾戴卫的脸色同时一沉,晋王这样说无疑是将顾琅泽推到了卖国贼的风口浪尖上,一个不慎就是杀头之罪,甚至会被诛灭九族。
“晋王此言诧异,请问晋王可有阳将军通敌卖国的证据?”顾琅月一击即中要害。
南君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晋女官没有资格在朝堂上发言,顾琅月你没受过宫廷训练吗?若是如此看来穆大人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了。”
“臣失职。”穆宿心向外跨出一步。
顾琅月被南君纪的话堵的不能说话,当下只能跪地行礼道:“皇上赎罪,穆大人却是派了女官下来教会臣宫廷礼仪。”
“但还请皇上让臣说一句公道话。”顾琅月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南君烨刚欲要动,只听上首传来声音“你有何公道话要说?说来听听。”
“皇上下旨赐顾琅泽字阳,又封为将军,恩赐将军府,金银土地收拾绸缎,想必皇上心中是知道顾琅泽是对我国有功之人。若是我国有功之人加之以诬告实在让我国将士寒心。”顾琅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顾爱卿这是说朕糊涂了?”
“父皇,顾琅月并非此意……”南君烨出声
“回禀皇上,臣并非此意,臣只是就事论事。且皇上赐予阳将军将军府便是更多的相信阳将军是我国有功之臣,也是皇上对黎明百姓的负责方才会禁足阳将军,臣只是请皇上无比查明此事,也好还阳将军一个公道,让我国将士在外杀敌也更加安心,让奸佞小人无孔可钻。”顾琅月抬头一脸真诚的说,说到后面视线已经挪到了南君纪的身上。
南君纪脸色黑了下来,看着顾琅月说道奸佞小人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他的眼神都变得阴鹜了起来。
“依顾大人此本王是奸佞小人?”晋王阴沉的声音向顾琅月砸了过来。
“敢问晋王可有证据证明阳将军确实是有罪之人?”顾琅月答非所问,与南君纪对视问。
大殿之上沉静了一下,南君纪方才缓缓开口道:“虽没有确切指出顾琅泽通敌卖国但他行踪不定,确实非常可疑。”
“如照晋王的话来说,我说晋王昨天在牡丹阁,晋王昨天真在牡丹阁不成?”顾琅月挑眉看向南君纪,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本王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南君纪的声音已经危险了起来,双眸中燃气两簇危险的火苗。
牡丹苑同在城西,同在花市一条街,与迎春苑不同的是,迎春苑是城西格调最高的一家,而牡丹苑恰恰与之相反,招待的都是贩夫走卒,偷鸡摸狗之人,要的不是质量是数量。
说南君纪在牡丹苑是最他极大的折辱。
“我昨日让丫鬟上街去买脂粉,听人说城西有一家做的最好,便专挑那店铺去的。丫鬟昨日说看见你去了牡丹苑。”顾琅月不惧,甚至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将此丫鬟抓来与本王对峙,本王昨日在书房一天未出。”南君纪眼睛微微眯起。
“王爷可有证据?”
“本王家中奴才皆可作证。”南君纪道。
“既然晋王说是家奴,自然是偏向晋王的,当然不可以作证。”顾琅月道。
“顾琅月,那你府中丫鬟看见我自然也是不可作数。”南君纪道。
“那晋王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说阳将军通敌卖国,皇上阳将军提供军情有功与我国可是确实无疑”顾琅月话锋一转,不再理会南君纪向皇上说道。
“还请皇上还阳将军一个公道。”顾琅月率先跪向上首道。
朝下小声的议论过后,一部分随顾琅月一样跪算是支持顾琅泽一方。
“皇上,顾琅泽之事有关社稷江山还请三思。”穆宿心出列道。
朝堂上此刻当真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只等皇上如何做决策。
“阳将军与国家有功,下旨赦免其禁足。退朝。”皇上说完话站起身来,宣布了退潮,显然是不想再听什么了。
南君纪的脸色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了,穆宿心看了顾琅月一眼出了大殿,庄妍上前与顾琅月并肩,双眼中满是崇拜“月儿,你真棒啊,你刚才没看见晋王的眼神都快要把你吃了。”
“哼。”顾琅月冷哼了一声,南君纪早就想把她吃了,还不止一次,到现在她不是还是好好的。对于南君纪此人顾琅月都已经有免疫力了。
顾戴卫被一群人围着恭贺顾琅泽之喜,顾琅月撇了撇嘴巴,顾琅泽被封为阳将军的旨意下了不止一天,怎不见他们上府恭贺。即便做到了多高的官,也不过还是一群势利小人。
“月儿我还要去找师傅一趟,你等我一同出宫还是如何?”
“你去吧,我先出宫去将好消息带给哥哥。”顾琅月道。
庄妍走后,顾琅月看了一眼顾戴卫那边还是围着不少人,当下出了大殿,慢悠悠的向宫门外走,打算上马车等顾戴卫。
“顾琅月。”低沉的声音,顾琅月的脚步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便抬脚继续向前走。
肩膀一只大手紧紧的扣住,被迫转过身来南君纪阴冷的脸出现在面前。
“晋王有何赐教?”顾琅月不动神色想向后退一步,南君纪的手扣得紧,她挣脱不开,肩膀被扣得生疼。
“你说本王去牡丹苑,恩?”最后一个单音上挑,威胁之意浓浓。
顾琅月挑眉,还未说话,又被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晋王这是做什么?可是与本宫的未婚妻有事要谈?”
清浅的声音响起,远处南君烨脚步轻盈的向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