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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危楼雷火

夜半时分,一场暴雨哗啦啦地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电闪雷鸣,巨大的雷声轰隆作响,一道道闪电如同天公降下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劈在皇宫内的所有宫殿屋顶上。

毓庆宫的藏书阁内,朱佑樘与都察院官员王恕说着话,之前万安大兴“文字狱”,牵连了不少无辜朝臣。他心中十分厌恶同这种人打交道,因此将这件事交给王恕来彻查。

“关于张大学士入狱一事,臣已查明,只是万通那边……”王恕是个非常正直的朝臣,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深受朱佑樘器重。

朱佑樘凌冽一眼看过来:“你对本宫说话,不必事事如此深思熟虑,即使说错了也不要紧。”他本是一个极为敏感和防微杜渐的人,尤其善于识人,即使是一点点小细节都能看出来。

“是。如今锦衣卫那边就是万通一人说了算,确实太嚣张,诏狱都快成了万贵妃的私家衙门。”王恕说着有些气愤,“万通这些年来,将锦衣卫闹得乌烟瘴气,所有重要位置全部都安插着自己的亲信,多是不学无术之徒!”

“你先处理万安的事,锦衣卫这边本宫另有安排。”朱佑樘示意王恕不必再说。

王恕答应着退出殿外,此时恰好一道惊雷劈下,将一团带着火光的闪电击中了北面的山巅。

朱佑樘缓缓侧过身,他走到了窗前,只见漫天乌云密布,雷电耀眼、雨骤风狂,他似乎并不怕雨水淋湿了自己的衣衫,轻轻推开关闭的轩窗,目光望过了九重天,看向更远的地方。

——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夜里,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苏挽月在钦天监任职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并不常常进宫来,他知道她云南之行受了很多劳累,有意让她在观星楼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加上最近朝政确实十分繁忙,他很少闲下来,也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传召她进宫。

即使这么久不见,他心里的涟漪一刻都没有静止过,更没有忘记过她。真正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时刻与她相守,与其让她提心吊胆,不如给她平静和安宁。

他越来越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感情会惊扰到她,所以宁可强迫自己不要与她相见,甚至有时候明知道她进宫来了,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或者平平淡淡地问一声安好。

突然,大殿的门被福海慌慌张张地推开了,他匆匆忙忙地冲进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似乎是狂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启禀……殿下,不好了!观星楼,刚才被天降雷电劈中,起火了……”

“观星楼”三字入耳,朱佑樘只觉得胸口猛然一震,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刚才那一团带着火焰的球形雷电,确实击中了北面的山巅,他当时并没有在意,难道真的那么巧,恰好劈中了观星楼?如果仅仅是一座空空如也的观星楼起火,福海不至于会这么慌张,莫非……楼内有人?

“苏挽月在哪里?”他猛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僵着声音问。

“奴才刚听见钦天监的人来报,说苏姑娘今夜在观星楼测算历法,此刻还没有回寓所。”福海额头上不知道是汗珠还是雨水,沿着他的眉头滴落下来,神情看上去很是紧张。

“立刻备马。”朱佑樘不再犹豫,甚至顾不得整理衣冠,一个箭步从大殿内冲向了茫茫雨幕。

福海不敢怠慢,立刻跟着他奔了出去。

守护在大殿之外的侍卫云天和莫殇二人见朱佑樘突然从藏书阁内冲出,两人心知有情况发生,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立刻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向雨中飞掠而出。

当夜,牟斌正好在皇宫内当值,他眼看一道道惊雷从天幕降下,心里只觉得躁动不安。

快到寅时的时候,张允骑着马来了,他的脸被廊檐下的灯笼照着,惨白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显得有些恐怖。

“牟大人呢?”张允急冲冲过来问着另一个锦衣卫陈兼。

“什么事?”牟斌从屋檐下迈步过来,只见张允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有些慌张失措。

“老大,不好了!”张允的声音有些嘶哑,依旧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脾气,一叠连声地嚷着说,“刚从宫外钦天监那边传来消息,观星楼被雷电劈中起火了,苏挽月在里面!”

牟斌脸色立刻变了,他侧目扫了张允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快速地接过张允手中的缰绳,不过瞬间的功夫,人已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陈兼眼看着牟斌飞速离去,不觉有些奇怪地问张允说:“观星楼是成祖爷所永乐十年所建,极其坚固结实,当年还设有避雷机关,怎么会突然被雷电击中起火?这件事莫非另有内情?”

张允在神武门外听到消息,立刻快马加鞭送消息过来给牟斌,他喘着粗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苏挽月被困在里面,观星楼先是被雷电击中起火,然后四周都烧着了,如果她真的在里面,这次多半凶多吉少……”

陈兼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你前些时候看她十分不顺眼,说她在毓庆宫和太子殿下勾勾搭搭,怎么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以前都是误会!”张允似乎有些后悔,他顿足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现在看得可清楚了,当初都是太子殿下设下的障眼法,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也只是太子殿下一厢情愿。否则,她从云南回来之后会放着太子妃不做,跑去做甚么吃力不讨好的钦天监?这次只怕小命都要丢了!”

陈兼抬头看着绵绵密密的雨幕,有些诧异地看着北面冲天而起的火光,皱着眉头说:“为何这么大的雨都浇不灭观星楼的火?除非是楼内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张允眼睁睁地看着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幕,瞪眼看着观星楼的方向,顿时一言不发。

观星楼外山巅的空地上,已站了许多皇宫侍卫。

朱佑樘赶到观星楼时,只见火光冲天,高达百丈的那座高高的观星楼,从十层以上已变成一片火海,那些大火是从干燥的楼层内部发出来的,外面的大雨根本无法浇灭里面潜藏的火焰。最可怕的是,这座观星楼当初本是用深山老林里最好的楠木所建造,里面的台阶、陈设全部都是木制品,十分易燃。平日里观星楼附近连一丝火星都不允许出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雷火击中。

他看着已成一片火海的危楼,心里渐渐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苏挽月平时很聪明机灵,如果她还在里面,还有生机,那么早在看到火光乍起的瞬间就应该立刻逃生,哪怕是不能及时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凭她的轻功身手,走到十层开外也可以跳下来而不至于受伤。

但是,此刻楼外并没有她的踪迹。

朱佑樘快步走到观星楼前,却被一名侍卫挡住,那侍卫低头恭谨地说:“此处太危险,殿下请退后。”

他抬头看向距离观星楼最近的一个出口,发现那里站立着一个人,正是牟斌,他竟然还早到了一步。

朱佑樘根本不理那名侍卫,直接走了过去,他一直走到牟斌身旁,见牟斌仰头凝望着已成火场的观星楼,整个人似乎呆怔住了,随即急促问他说:“你有没有看到她下来?”

牟斌看到他,居然忘记了行礼,他有些颓丧地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一种难言的悲痛。

朱佑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凝望了楼门片刻,忽然向着火光飞快地冲了过去。

牟斌顿时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在这样混乱的时刻做出这样的惊人之举,立刻向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他说:“殿下,不可!”

朱佑樘被他紧紧拉住衣袖,他用力抽出手臂,宽大的衣襟立刻撕裂成两半,牟斌眼看他黑色的眼眸之中带着血红色,似乎突然之间丧失了理智一般,只能迅速地站在他面前,伸展双臂挡住他的去路,声音低沉地说:“里面太危险,殿下不能进去!”

云天和莫殇二人匆忙追赶而来,眼看朱佑樘与牟斌二人在火场之外拉拉扯扯,云天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刻施展轻功身法冲到他们面前,面向着朱佑樘,双膝跪地,两只手紧紧握住他的云靴,以防他再次不顾一切地往观星楼内直冲而去。

莫殇随后赶来,他不敢去抓朱佑樘的手臂,只能与云天一样跪在他身后,伸手将他的靴底紧紧扣住,让他没办法挪动脚步。

朱佑樘被他们三人困住,无法再动弹一步,他眼看着火光蔓延,观星楼的上半截已经快要烧成了焦炭,有些灰烬残渣带着通红的火星泼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肩上和发丝上。

“殿下,不要再站在这里了,退后吧!”云天神情焦急地恳求。

朱佑樘根本不理睬他们,他凝望着那座危楼,身体仿佛化成了一尊石像,任凭那些火星落在他的身上,甚至将他的锦衣烧穿了好几个大洞,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仍旧还是那副模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观星楼。

“放开。”他看到观星楼的顶端向着北面山头倾覆下去的那一刻,突然像是清醒了一样,语气冷厉地说,“都给本宫退下!谁敢再阻拦,我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就算殿下明日杀了臣,臣今日也不会放手。”云天眼神坚定地摇头,“臣并不是不能体会殿下的心情,但事已至此,殿下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大明江山社稷系于殿下一身,臣不可以看着殿下毁伤自己。”

“你们能体会本宫的心情?”朱佑樘忽然冷笑了一声,声音冷肃中带着几分凄凉,“你们真的能体会么?你们竟然要我眼看着她被大火烧死,却不要我去救她?”

“殿下救不了她。”一直沉默的牟斌终于开口了,他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沉痛,声音低沉夹杂着浊音,“生死有命。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四个字,听在朱佑樘耳内,不啻是万丈惊雷。

他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凌厉,从腰间抽出那柄青龙软剑,向着挡住自己前路的云天直刺过去,云天明知他将剑刺向自己胸口,竟然毫不闪躲,任凭他将那柄软剑穿过了他的左胸。

朱佑樘冷然将剑抽出,鲜血飞溅出一丈之外。

云天胸口血如泉涌,手下力道丝毫不放松,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朱佑樘,说道:“殿下尽管刺,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放手。”

牟斌眼看他左胸血流如注,迅速走到云天身边扶住了他,然后昂着头对朱佑樘快速地说:“殿下,到此为止吧!就算别人不能体会殿下的心情,臣却一定可以体会。今日之事臣何尝不心痛?宛岳与臣青梅竹马,臣对她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

牟斌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眼里没有一滴眼泪,但是几乎字字泣血,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到最后一句已然说不下去了。

人最痛苦的时候,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明明痛到刻骨铭心,想哭却哭不出来。

朱佑樘看到牟斌的痛苦神情,不由得惨然冷笑了一声,他扫了一眼沾染着云天鲜血的软剑,像是要将剑还入刀鞘之内,剑锋却突然之间转了向,迅如疾风地刺向了自己。

莫殇眼疾手快,一时之间顾不得许多,他迅速伸臂,赤手空拳地将那柄软剑夺了过来,那柄剑极其锋利,立刻将他的双手割得鲜血淋漓,几乎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殿下!”牟斌此刻也不得不双膝跪地,“这是何苦?她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愿看到殿下如此……”

朱佑樘眼看自己两名爱将受伤惨重,似乎被他们的鲜血惊醒过来,他没有再做任何举动,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那些楼火灰烬伴随着瓢泼大雨,一团一团地打在自己脸上。

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苏挽月之所以冒雨上了观星楼,是因为她这一天终于从继晓手中借到了他那一枚钻戒。

她提笔给他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同时送了一些水果蟠桃给他,继晓虽然令人讨厌,但总算还是给了她面子,命人将那枚钻戒给她送了过来。

苏挽月拿到钻戒之后,将两枚戒指做了对比,发现继晓并没有撒谎,这两枚钻戒竟然一模一样,而且一只指圈略大,一只指圈略小,很像是成双成对的婚戒。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如果忽略戒指本身,只看上面镶嵌的钻石,这两颗钻石其实是可以拼在一起的,如果将它们合并起来,很像是一个水滴状的椭圆形,更确切地说,像一滴眼泪。

她对这两颗钻石十分好奇,她想起观星楼内有一些工具,可以将它们拆开,于是拿着它们上了观星楼。

她正要试着将那两枚钻戒拆开,将两颗钻石取下来拼接到一起,忽然听到楼顶上响起一个惊天巨响,紧接着,一团火球状的东西穿破了屋顶,它来势凶猛“啪”地一声掉落在中央,立刻将木质的器具和楼板点着燃烧起来。

苏挽月心知不妙,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破坏力极强的“球形闪电”,她在现代的电视新闻中曾经听到过,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她来不及想太多,伸手抓起包裹着两枚戒指和钻石的锦缎包裹,迅速闪身往楼下跑去。

但是,她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火势蔓延的速度。

一根燃烧着的横梁从屋顶上掉落下来,恰好打在她的后脑之上,她不慎被木梁击中穴道,只觉得眼前一黑,立刻从观星楼内高高的台阶上摔了下来,整个人沿着阶梯一直滚下了十多级,鼻青脸肿地扑倒在地。

烈火很快吞噬了整座观星楼,等到苏挽月略微清醒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呼吸越来越困难,从头到脚都被烈火灼得发痛,尤其是脸部和眼睛非常不舒服,她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寻找出路,但很快发现四周根本没有出路,浓烟呛鼻,她周围的氧气越来越少,让她几近窒息。

她蓦然发觉掌心里还紧握着两枚钻戒,立刻低头看了一眼。

然而,就在她看向掌心的瞬间,两道刺眼的白光从两颗钻石之内散发出来,那种光芒是那样强烈,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依然诡异,但对她而言却已不再陌生,黑暗,漩涡,白光,声弧……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数月之前,她被那颗钻戒带来明朝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气流所造成的强烈压迫感渐渐消失,苏挽月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她屏息镇定了好一阵,试着睁开双眼,并做好了继续迎接强光刺激的思想准备。然而,当她将双眼睁开,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极端。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黝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宛如置身地狱。

强光固然可怕,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却更让她心惊胆战,人类的天性是趋向光明的,在这样寂静的黑暗里,她心底迅速升腾起了一种本能的恐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她的脚却被挡住了。

苏挽月蓦然发现,她背后竟然是一堵冰冷的石墙。

——难道,她又一次穿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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