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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神庙决斗

彝族的“罗麻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现任土司要接受所有人的朝拜,还要跳虎舞驱邪避凶,整个罗婺部落都很热闹,家家户户的大人小孩都站在门口,等待时间一到,前往土司祭天的广场集合。

苏挽月与沐谦二人到达罗婺部落,发现整座山寨毫无异样,大门洞开,既没有人守卫,也没有人盘查,完全没有戒备的意思,反倒有些迎客的样子。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四处打量。

“他们怎么对我们一点戒心都没有?难道是空城计?”苏挽月定了心神,集中精力注意着四方动静。

“罗婺是三十七蛮部之首,族人骁勇善战,极其自负,附近部落不敢前来滋扰,所以他们根本不怕外人。”

苏挽月略微有些懂了,点头说:“难怪他们这么胆大,白莹连沐府的侍卫统领都敢抓来祭天。”

“他们只服从自己的土司,更出格的事情都做过。”沐谦毫不在意说了一句。

“更出格的事情?难道是谋反么?”苏挽月问了一句,她记得明朝中叶的时候,云南流民叛乱和土司叛乱时有发生,但多年来有黔国公府镇守此处,加上朝廷数百年来各种政治手段治理,将土官和流官的制度相结合,云南这里小事常有发生,但大局基本是稳定的。

沐谦侧头看了眼苏挽月,说道:“十二年前,他们上任土司白鹰曾经联合其他三个部落,密谋脱离朝廷掌控。”

“是吗?”苏挽月觉得这事有些奇怪,按说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不死也要充军,或者收入宫里为奴,但罗婺部落至今还完好无损,享受着明朝世袭土司的待遇,难道朝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有人暗中帮他们遮掩过去了?

“那是很久前的事了,那时我父亲刚去世,我只有十三岁,我不想看到他们的子女像我一样失去父母,甚至被抄家灭族。”

沐谦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一丝怜悯和感怀,似乎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刚刚成为“黔国公”时候的情景。

“你这样保护他们,替他们隐瞒,难道不怕朝廷发现?包庇谋反之人是要以同谋治罪的,你不怕吗?”苏挽月望了沐谦一眼,发觉他眉眼之内全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清静。

“这次皇上派钦差过来宣旨,我以为是借着宁州流民叛乱之机,顺便调查此事。”沐谦看着苏挽月眼神,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不过,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和慈悲,我不会拿沐府百年基业去冒险。倘若罗婺部落有非灭不可的理由,我决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只是,有时候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并不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苏挽月点了一下头,此时此刻,她对沐谦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他或许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云南霸主,但也决不是毫无原则的纨绔王侯。他懂得进,也懂得退,得失之间清晰分明,行事为人恰到好处,云南沐府有这样的继承人,足以为一方百姓造福。

“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人拦截,不知道沐歌他们去哪里了?”苏挽月发觉他们此时站在山寨腹地中央,不由得低声嘀咕,“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一下?”

沐谦摇了摇头:“不必躲了,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他话音未落,苏挽月就发现前后左右围过来一大群人,她早知道白莹不可能这么好对付,果然还是落入了他们的包围。

“黔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们土司已经等您很久了。”围过来的人里,有个带头的男人走上前来,对着沐谦很客气地说了一句,他衣着极为华丽,包着藏蓝色的头巾,身上挂满了银饰。

“你们不要靠近,离我们远一点。”苏挽月看着他周身银光闪闪的匕首和暗器,忍不住出言警告。

“国公!”沐歌匆匆忙忙地从山寨里走了过来,他身后依旧带着那一列沐府侍卫,苏挽月看到他们安然无恙,不禁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竟能在罗婺部落活动自由。

“你是谁?”沐谦看了那个包着藏蓝头巾的男人一眼,沉声发问。

那个男人对沐谦还是很客气,说道:“我叫白尘,是罗婺新任毕摩,五年前国公您见过我一面。”

“走吧,”沐谦看着白尘说,“带我去见你们土司。”

祭天广场占地辽阔,周围火把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身为罗婺部落土司的白莹,此刻正手持青鸟权杖,站在高高的祭天神坛台阶之上。她的脖子上挂着一面银牌,穿着最隆重的黑色祭服,袖子上繁复绣着彝族的图腾,姹紫嫣红,很活泼又神秘。旁边两列火把烧得正旺,台阶下面摆着祭台,供着祭神的物品,前头披着虎皮画着虎斑的人,正在跳着他们彝族的祭神献舞。正对着台阶临时架着几米高的塔楼,下头摆放了一圈的干草,慕蝶像是已经昏迷的样子,被绑在上面。

白尘走到神坛前,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看着沐谦说:“请上座。”

“黔国公,好久不见。”白莹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看着走过来的人,语气沉稳面容平静,既不见礼,也不拜问,显然没有将沐谦放在眼里。

“白姑娘,别来无恙。”沐谦看着白莹,淡淡地答了一句。时间真是利器,能把人雕琢成面无全非的一个人,如今的白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无知、遇事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请坐。”白莹冷笑了一下,手臂展开来,指着正中间的花梨木的椅子。

沐谦坦然走过去坐下,沐歌立刻护卫在他身后,苏挽月跟沐府侍卫站在一起,白莹一眼就发现了她。

“你很厉害啊,竟然从我的石牢里逃出来了。”白莹饶有兴致看了苏挽月几眼,弯了一侧的唇,似笑非笑说了一句,带着些遗憾的意味,“你是怎么挣脱锁链的?我问了慕蝶十几遍,她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苏挽月懒得和她解释,只说:“人到绝处,自然会逢生。”

“好一个‘绝处逢生’,我倒要看看,你们今晚如何绝处逢生?”白莹突然诡异地笑了笑,她手握着青鸟权杖,转身走向神坛顶端,走路的时候银牌上的铃铛细细作响,声音十分清脆。

她走到神坛上面,附近的锣鼓之声顿时轰隆作响,白尘举起手挥了一挥,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几乎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

“白尘,开始吧。”白莹指了指祭台。

白尘毕恭毕敬地对她行了个跪礼,起身走下台阶,带着一种庄严肃穆的表情走上了祭台。罗麻节的仪式向来是由毕摩完成的,毕摩在彝族的文化里,便是同神对话的人。

“黔国公可觉得无聊么?”白莹侧头笑吟吟地问沐谦,“我们彝族祭天的仪式繁琐,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致继续看下去?”

苏挽月看了白莹一眼,见她眼里荡着笑意,却看不出那笑意下面隐藏着什么,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颇有心计,扬着眉任由所有人盯着她的脸孔和眼睛,仿佛早已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定力。

“云南是个多民族的地方,各民族的文化都应该被尊重,仪式固然繁琐,又岂能用‘无聊’二字来形容?”沐谦缓声说话,目光一直望着白尘作法的背影,还有那片虔诚恭敬的人潮。

白莹很快就接话说:“黔国公既然深知这个道理,为什么一定要强人所难?慕蝶是害死我们上任罗婺土司的人,必须用她的血来祭拜彝族祖先,只有这样,逝去的亡灵才会安息!”

“你哥哥不是慕蝶害死的。”沐谦眼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魄。

“是与不是,不能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白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您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慕蝶么?”

“白鹰勾结边境叛匪,煽动其他部落一起谋反,如果慕蝶当年不来沐府报信,他们谋反之事败露之时,就是你们罗婺部落灭族之期。白鹰就算不死在暴雨中,也会死在沐府的刀兵之下。”沐谦语气平和,措辞犀利,一开口就指明了白鹰的罪状。

“你的意思是,我哥哥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么?”白莹心生怒气,将手中握着的青鸟权杖狠狠砸了下地面,“罗婺部落从南诏王国时代开始,就是三十七蛮部之首!彝族的卫兵也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我们不怕朝廷刀兵,更不怕灭族之祸!”

沐歌见她语气强硬,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厉声说道:“罗婺土司,你可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白莹傲慢地看了沐歌一眼,冷冷地说:“就凭你,也想在罗婺部落逞强么?”

沐歌毫无畏惧之色,疾言厉色地说:“在云南,对沐府不敬就是死罪,你若再敢以下犯上,休怪我剑下无情!”

白莹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手一挥,指着下面的人,接着说:“彝族人都愿意为了信仰而死,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悲壮地死去。黔国公若是想要武力征服罗婺部落,那就先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杀光再说吧!”

沐谦一直没有说话,白莹的张狂语气似乎并没有激怒他,他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祭台上白尘疯狂舞动的身影。

苏挽月看到沐谦的举动,知道他此刻不能再做任何表态,沐谦这个“黔国公”的位置,其实坐得并不轻松,毕竟驯服这些远在大明边界的部落,远远没有在京城当个三品官员来得舒服。即使他贵为黔国公,这些蛮夷部落首领个个心高气傲,不排除偶尔会有擦枪走火的事件发生。一旦双方动手,只怕云南境内立刻就要大动干戈。

白莹见沐谦装聋作哑,忍不住用挑衅的眸光盯着沐谦说:“黔国公,我知道你是代表大明朝廷在云南驻守,权倾一方。不过就算沐府权势再大,兵力再强,今晚也不能随随便便带走慕蝶!我的族人们决不会答应!”

苏挽月站在一旁,见白莹说话语气越来越难听,沐歌持剑在手,双方气氛十分紧张,心中着急,上前一步说:“白姑娘,你先不要激动!你自己数一数,今天黔国公到这里来,身边带了多少人?如果他想武力征服罗婺部落,还会客客气气和你坐在这里谈话吗?”

沐谦听见她说话,迅速将目光转了过来,对白莹道:“苏姑娘和此事无关,你不必理会她,有话只管对我说。”

白莹深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下心绪,才说:“我知道黔国公来此是为了慕蝶。但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件事由不得我主宰,慕蝶必须死,这是神灵的决定。”

“神灵的决定,难道不可以更改吗?”苏挽月反问了一句,“如果他们之前也误解了慕蝶呢?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向神灵解释的机会?”

白莹顿时无语,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挽月见她终于从刚才的剑拔弩张气氛中脱离出来,暗自松了口气,趁热打铁地说:“我想说的是,彝族神灵一定是最公平、公正的,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验证神灵的意图更改?也许白鹰在天之灵根本不怪慕蝶,也许神灵也愿意原谅她呢?”

白莹听到苏挽月轻声细语地说话,竟然怔了好半天,她沉默了片刻,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诡谲的笑容,点着头说:“算你能说会道,我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日趁着黔国公在这里,我倒有一个法子,让你们验证神灵的旨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尝试?”

“白姑娘请说。”苏挽月料想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

“你和我们神庙武士比试一场,他们是代表彝族神灵出战的,你若是连神都赢了,自然能开口任何条件,包括带走慕蝶。”白莹眼底闪着冷锐的光芒,“若是你输了,就证明神灵没有更改决定,她今晚必须死!”

“为什么要她去比试?”沐谦坐在一旁,平平淡淡地开口,“苏姑娘不是云南人氏,也不是沐府的人,纵然要比,也该由我沐府的人去比。”

神庙武士是彝族最骁勇善战的男人,苏挽月虽然是朝廷锦衣卫,但毕竟是女孩子,而且她全身都是伤,体力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不用想也知道结局如何,他不能拿她和慕蝶两个人的性命去冒险。

沐谦一发话,沐歌立刻上前说:“国公说得没错,我来和你们的神庙武士比吧。”

白莹十分固执地指着苏挽月,蛮横地说:“谁要一个沐府护院来比?她既然有本事逃出了我的地牢,连捆缚四肢的铁链都被她扯断了,栅栏没有弄坏,门口的卫兵也没发觉,她理所当然有这个资格去挑战!”

沐歌一听,上前想去训斥她,被沐谦扬手压了回来,他脸色凝重地对白莹说:“苏姑娘不能介入此事。你若是觉得沐府其他人都不够资格同神庙武士比试,我本人也可以奉陪。”

“国公!”沐歌顿时着急了,“这是比武,不是游戏,您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白莹根本不看沐谦,两道犀利的目光死盯着苏挽月说:“他们不敢让你比,是怕你会输吧?你若想救慕蝶,就自己上,不要躲在男人的后面!”

“比就比,谁说我一定会输?”苏挽月知道白莹今天和自己杠上了,就算是沐谦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够如她所愿,时间耽搁越久,双方越僵持,对慕蝶就越不利。

“苏姑娘!”沐谦此刻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看着白莹,语气有些严厉地说,“我对罗婺部落向来宽厚,多年来没有施加过任何****,对你们兄妹已仁至义尽。你自己任性妄为,可曾考虑过你的族人安危?”

这番话,是苏挽月来到罗婺部落之后,听到沐谦对白莹说过的最疾言厉色的警告之词。

他此前一直隐忍着不同白莹翻脸,这时候竟然再也按捺不住了。

苏挽月唯恐事情有变,迅速对白莹说:“慕蝶是我的朋友,救她是我自己愿意的,和沐府无关,我愿意和你的神庙武士比一场!”

“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白莹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冷冷扫了苏挽月一眼,“你要赢了,你们就带慕蝶走;要是输了,我可不会放人。”

“好。”苏挽月点头答应,她看了一眼远处高台上的慕蝶,隔着几个篝火堆,她的面容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她却一直记得慕蝶野性难驯的脾气和那双漂亮的眼睛。

哪怕神庙武士再厉害,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会看着慕蝶去死。

白莹站了起身,朝着苏挽月走过去,眉梢眼角藏着秀气,她抱着双臂,扬了下下巴说:“我们罗婺的规矩,等毕摩请示完神明,你可以同我们的神庙武士比试。要是赢了,高台上的人归你。”

苏挽月凝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话算数吧?”

“罗婺土司说的话,从不儿戏。”白莹沉声说了一句,对着旁边人吩咐,“带她去神庙!”

苏挽月跟着那名彝族少女往神庙走的时候,沐谦已经飞快地走下了台阶,叫住了她说:“苏姑娘!”

她回过头看见他表情严肃,微笑了一下说:“你是怕我会输吗?”

沐谦站在她身前,眼睛里带着柔和的光影,轻声说:“输赢并不重要,你不是沐府的人,不必为沐府拼命,尽力而为就好。”

“放心吧,对手也许没有那么强,我也没有那么弱。”苏挽月对着他嫣然一笑,神色有些疲惫,但精神并不萎靡,“虽然我之前晕倒过,但那只是因为缺水而已,我已经恢复过来了,不用为我担心。”

沐谦定定地看着她好几秒,才低声说:“虽然我很想救慕蝶,但我更不愿意失去你,你若有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我真的没事,放心好了。”苏挽月隐约感觉到他眼神之中有一抹奇怪的情愫,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她迅速低下了头,避过了他的目光,加快脚步跟着那名彝族少女向神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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