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金鱼也没有买成,娜娜这个觉的长的不端正,那个不活络,挑鼻子挑眼,最终扫兴的空手回家,兰美英看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好跟她提那什么鬼胎之事,也是闷着心事儿心里把事儿搁住了,待明天上午时单独去问问那算命的。
第二天九点左右,她就趁着买菜赶到南禅寺,天气好,那地方这个时候已经有陆续出摊的人,因为不是固定摊位,说穿了,就是市场里圈了块随意摆摊的地方,有卖古钱币的,有卖所谓古董的,还有字画玩器的,各自按一定的内在默契分行业的自行划分了开来,算命相术的一行靠在最里边,兰美英在那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见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倒是引的几个卖假首饰的不停搭讪,最后,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也忍不住招揽生意了:“这位大姐,我看你看,天阁饱满,眉宇生辉,有定主乾坤之鸿福。然,贵人也有不宜时,现观你目下微有晦暗之气,泛于天庭,今日相见也是有缘,可否赐个八字,老朽为之略诊尔?”
那酸不溜久一串话听的兰美英就想跑,但还是勉强笑着迎向前:“这位大师,昨天在这个位置摆摊的那个师傅怎么今天没见啊?”兰美英指着昨天的那个位置打听道
那老先生也是个仙风道骨之人,不同于一般的小商小贩,没有因为不做他的生意而马上变脸,却还是摇摇头道:“有缘则聚,无缘则散,世间际会,莫寻莫问,当下才是缘份”
虽然话说的跟唱的似的,兰美英还是听明白了点,敢情这老先生是说:那个人你就别打听了,要算命找我也是一样的。。。
好吧。。。她客气地道了声谢,赶紧走远了一点,但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那人,也快到吃饭时间了,不敢再担误,只得怏怏的回去。。。
随后一连几天,她都抽空来这里寻过,却再未见那人踪影,心里就象搁了个石头样难受,再看着做饭时,娜娜站在旁边鼻翼一张一合,心里更不是滋味,想跟兰成说说这事吧,那小子估计马上眼一瞪要跟你急了,想想,觉的还是要跟娜娜找机会沟通一下。
某天,寻得个机会,她终于开口说道这事儿,说那算命先生也不是信口胡说的样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这鬼不鬼胎咱们不管,那投胎之人愿意早点来认个亲也不打紧,只是你也听到了,那人说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养胎,咱们为了孩子好,管他是不是真的,换个地方的稳妥一点,你说呢?
娜娜先是低头不语,半晌才抬头道:“还有十来天就满七个月了,等满了七足月吧”
兰美英见媳妇儿松了口,这才眉头松了开来,趁机道:“娜娜,我以前也是大意,没怎么关心你家的事情,小时候,父母不在了,日子过的不好吧”
娜娜微微笑道:“还好”
看媳妇不愿接这话茬,兰美英也有些讪讪的,其实她是想侧面打听打听娜娜父母过世的情况,前些日子也问过兰成,哪知道兰成眼睛一瞪:“妈,你闲的问这个干嘛。。。人家伤心事,我才不打听的,你别去问她啊”,兰美英自然不敢跟儿子提什么阴人克亲的事儿,拿他没辙,只得想办法再寻正主儿问问去,其实那中年男人也说过了,这阴时阴刻出生之人对他人并无碍,只是这事起了个话头,总是想问个明明白白的心里才踏实,但这下又给堵了,也只得作罢。
这迁居之事,兰成倒是没有多大意见,兰美英说这市中心空气不好,噪音大,要换个辟静点的地方让娜娜养胎,兰成见娜娜不反对,也就随便了,只是嘱咐设施配套要好,交通要方便。
接下来,就是忙着到处找房子,每天跟着中介从早看到晚,也没合适的,不是不符合那人所说的北临水僻静,就是装修设施不好,要不就是房东一听租客情况,就拒绝(很多房东都不愿意自家的房子里有外人生孩子,即使现在是在医院待产,但老辈的话都说是外人在自家生孩子会坏了家里的风水运程,不吉利),所以,即使兰美英说价钱不是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合适的房子。
那晚上正一个人睡在床上愁着的时候,大儿子兰业打电话过来问候,兰美英说这几天折腾的,到处找房子寻不到,因为上次一起吃饭时,也跟大儿家说过娜娜要另寻个安静的地方养胎的事儿,只大媳妇嗤笑了一声,并没有细谈,这时,母子俩在电话里聊了上来,虽没有跟兰业说具体的事情,只说风水先生说要寻个这样的地方对产妇和孩子都好,兰业是个孝子,知道母亲独身拉扯自已和弟弟成家立业不容易,虽然对风水之时也是不以为意,但见母亲如此折腾,就道:“我家倒是北面临了那运河,也还安静,实在找不到的话,要不跟我家换着住上”
兰美英心里一亮,对呀,怎么没想到兰业家倒是个合适的地方,但。。。她吱唔着:“地方是合适,清凌能同意?”,且不说这大媳妇向来心高气傲,就算是一般好脾气人也不乐意的,这搬家最是繁琐累人。
兰业沉吟了一下:“要说就几个月估计不太好开口,清凌最近老嘀咕着我们那幼儿园没杭州的好,彩虹华庭那里的双语幼儿园我上次看着还行,也认识那里的一个领导,估计让大头儿转到那去应当不难,他也大班了,我跟清凌说说,让他到那读上一年,这边兰成他们也正好,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