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人拧着眉头:“我对砌魄术并没有深入研究过,只是很久以前听……一个故人说起过大概,被砌之魄如同被困牢狱,只有在子夜时分才有可能出来啊”
“是,但现在才几点?等到子时……”万里瞟了瞟一旁昏迷的十三月,心有余悸地道:“她要又想吃宵夜了呢?”
李楚人呼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望着十三月:“她倒也罢了,没得选择,关健是那魂魄,砌在里面,或许哪天还有生还的机会,现在这样冒险地硬来,说不定她从此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她现在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同样也生机渺茫”万里正色道:“要施法人的血作引,还要在尽快时间里找到的本躯,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线索,你说的所谓生机也就相当于零”
“那,”李楚人犹豫地道:“我们还是问下她自已的想法吧”
“赶紧的,赶紧跟她沟通去”万里起身拉起李楚人
“你别动她,也不要给她盖东西,以免惊触….”
“得。。。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万里人肥胆不肥…”万里撇撇嘴,那场景给他造成的阴影面积实在太大,不过,看看她几乎是****的身体,于心不忍,把空调打起,不敢靠太近,又怕眼一眨老母鸡变鸭了,就寻了个小板凳,在门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往大里说,这也算是个战略要地,可进可退,而且即可看护观察到十三月,又可大致看见李楚人的动静。
想是李楚人觉的事关重大,要面对面交流,直接去到了李成慧的房间,但那堵墙是跟我的房间共用的,就视角来说,万里看的有点费力,只见李楚人惦起脚尖,将小小的身体拉高,左手曲肘摁墙,估计那是尽量靠近李成慧心脏的地方。
万里心惊胆战地左看看右看看,还好十三月一直没有动静,想必阴珠子这味奇药啃进去确实也蛮安神的。过了近小半个小时,李楚人有点疲倦地走了出来:“准备吧”
“她同意了?”万里不知是喜是悲
“我问了她三遍,同一个答复….尽力了只能”李楚人半靠着万里,象是有点累了,万里想去扶她,她摇了摇头,叫万里去烧一壶开水,自已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十三月的跟前,俯身下去观察。
待到水烧开,万里按她的吩咐,找了个塑料盆,里面撒上一把米,将开水倒在里面,又在东南西北四向角落各拾了一点灰土撒在水里,恭恭敬敬地端到李楚人跟前的茶几上。
李楚人将自已双手平按进冒着腾腾热气的滚水里,万里心里暗叫了一句妈呀,这可是开水。。。可是,想想,人家可是萝卜手,啃掉了都能长出来,还会怕这点水?定眼看去,小手秀气玲珑,没红更没可怕的抽搐,也就略略心安了,心想这是要干嘛?作法前静手?
李楚人半瞌着眼,冷声道:“你看着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该干嘛?”万里一脸茫然的:“不是你来吗?”
“是我们一起来,我是业余的,负责当灵引,将她俩的魂魄分别引出,再将这被砌的魄引入十三月的身体里就好,其他的我又不懂,我是药,不是道”
这下万里懵了:“你不会?这可是你想的法子”
“法子是我想的,可我没说我会啊,难道你不会?”李楚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
“难道你觉的我会?”万里指着自已,两小眼睛瞪大到要翻出来,恨不得立马淹死在那个塑料盆里
哪知道李楚人点了点头:“当然,我看你仙风道骨的,以为你吃这碗饭的,而且,你当时精准地说出了‘砌魄术’三个字,必定是内行”
万里哭笑不得,仙风道骨。。。他胖的哪里看的见骨来着,这睁眼瞎的:“姑奶奶,要不要这么乌龙的???!!!我跟你一样一样,道听途说而已,业余的,你上午说那么笃定,以为你才是高手啊”
李楚人眼睛也直愣愣的:“你们也没问我啊,我以为你们心里有谱,手上有术,只差那施法人的三滴血”
这下骑虎难下了,万里焦躁地左挠头右挠腮:“那咋办?这事闹的,到这给卡了”踱步来踱步去,最后小眼睛眨眨:要不“走一步看一步?我想啊,这最最关健也就是把李成慧那魂魄完好无损的引出来吧,其他都是小事,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别人具体怎么操作,然后姑且一试?”
李楚人默默的…点头
万里说完又后悔,这事要出差错了,可是我说的法子。。。这下头皮发麻了。。。不过还好,万一败了...万一....李成慧也没太可能再有机会找麻烦,不象医闹那样搞打砸索要赔款之类的。。。也罢,谁叫大爷我天生古道热肠呢?定定神,找出电话,在“联系人”里点开一个号码,又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