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易明珠说,马化兵在无锡的几年,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和铺垫,此次,易明珠的到来,只是提早了他最终计划的实施而已,于是,我忍不住道:“他的准备是不是包括了蛊惑许多年老之人心生邪念以为他用?”吴老太的事一直让我梗梗于怀,总觉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若有外因蛊惑,倒能让我对人性还尚存憧憬,否则,亲情二字真让人齿寒。
“裘宇”那鼓露在外的眼珠扫了我一眼:“看来你知道的确实不少”他又冷冷地看了看其他二人:“今天之事,若有外泄,你们及你们的家人也必定不得善终,所以,尽管竖起耳朵听好了”
玛丽姐和裘富贵自然不敢多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我同情地瞥了他们一眼,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探听听别人的秘密的欲望,有时候也只是机缘巧合身不由己地被拖入其中:“你放心说吧,谁不惧鬼神,他们肯定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的,何况,”我顿了顿:“相聚为缘,能听这席话的人说不定都是有由之人”
“裘宇”见我淡然,也就继续说道起来,果不其然,马化兵先让易****以传授长寿秘笈为由,笼络一些老人,待那些年老之人对长寿日渐沉迷,便亲自出面蛊惑其用‘借寿’之术,让这些年老之人摄其后人的精气血魄,而他则再从这些老人身上源源不断地汲起他们的血气,聚七阴之力为己用。
话已至此,我就再无必要矜持,随即问道:“这个术法是不是惧怕动物,连动物的图案都害怕?”
“这是自然,这是阴术,大多动物至阳之气,有些动物的图案还有驱邪之用,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隐去吴老太家的事和马化兵老家的事,独把701窗帘和床垫的事说了下,看不出“裘宇”的表情,但还是直觉地出他征了一征,答道:“选用之地的物品摆设是浑然一体的,不能随意改动,否则屋内原有的气场就可能改变,所以只能遮蔽,我费尽心思却一直没有机会进701,想不到你却.....而且他也让你全身而退“
我没太深究她话中的深意,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一种花,紫色,颜色深浅不一,有种淡淡但很特别的香味?嗯…瓣为七数”
“你是说紫言花?”他脱口道
“紫言花?”我有点茫然的重复着:“没听过啊”
“这种花好象只有我们那个地方才有”她停了一下:“它是一种有生命的花”
我一愣,其实后面那句话很普通,小时候在作文里常这样描写,而通常我们也会做作地如此感叹一草一木,但此刻听来,有生命三个字却格外诡异。
“你在哪里见过?”
我当然不能说我莫名的熟悉这种花,便说是那次在吴老太家中见过,上翠下枯,很是奇怪,所以留意了下
“这种花即使在我们村也只见过一株古藤,长在悬崖凶险之地,却有种淡而持久的奇特香味,村里老人是不让靠近的,说那是圣花,只是我和姐姐都爱闻那个味道,有次还领着马老师去看过…估计是马化兵用什么方法移植来了这里用来辅助他的借寿之术.....只是,你即说那吴老太太并没有允许你靠近那盆花,却怎么能这么肯定是七瓣?”
我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淡然道:“我好象目测能力比较异常”
她显然也看出了我有所隐瞒,并没有追问,只是道:“七瓣紫言是母花,九瓣紫言是公花,听老人说,母花从古至今只有一株,那就是在我们双子村,珍稀无比,其他地方即使有紫言,也应当是九瓣的”
“哦?那或许是我看错了,只是,这紫言花有什么稀罕之处,被你们称为圣花,又被马化兵费劲心思移来无锡用在借寿人家?”我表面平静,心里也是一惊,我胸前的坠子如果没有猜错的我,就应当是那紫言花型,七瓣,也就是她所说的最最珍贵的母花,而我外公又哪里来的这颗坠子?难道他也听说过双子村母紫言的传说?或者…他老人家也跟双子村有关?
“据说,紫言本是上古神木,后被一位尊贵的皇族之女所获,聚举族之力育出紫言母花,后来,陆续也移植出多株紫言,虽也有异常之用,但唯有这株紫言母花才真正有惊天地泣鬼神之魔力,后来,这个族种因为某种原因灭绝,紫言母花遗落在双子村的峭壁上,从来没有人能攀采到,所以,这也只是个传说,并没有人能证明它究竟有何奇特之处,倒是马化兵将紫言移来借寿,说明,这紫言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