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动物跑了三四圈之后,朕突然就看到所有的动物后腿跪地,前腿拱手,都像是一个人一样给朕行礼,而且每个动物的嘴里还都说着:“大汉陛下、贵妃娘娘,老朽左慈有礼了!”
这时朕不由得眉毛一挑,听出了这些动物的话语都有些得意,显然左慈对于他的这个法术很有自信,已经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了。
“呵呵!陛下,看来这个左慈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只见貂蝉轻轻挽住了朕的胳膊,说道:“陛下,咱们让他显露原型,丢个大脸好不好啊?”
“哦?好啊!”此时朕听到貂蝉说得如此自信,就轻轻拍了拍貂蝉的玉手,说道:“既然爱妃想要让他丢脸,那么就让他丢吧!反正他来到朕的宫里显摆什么仙术,就算是丢脸也是咎由自取啊!”
“好的,臣妾遵命!”这时只见貂蝉得意的一笑,就伸出了纤纤玉手,冲着虚空中“啪、啪、啪”地拍了三掌。而就在貂蝉拍完了这几下之后,只见承风殿中就像被流光扫过一般,一切乱七八糟的动物,所有杂七杂八的声音都不见了,又恢复了原本雍容雅致的样子。
但是就在所有的动物一扫而空之后,朕竟然有些诧异地见到一个人还趴在房梁之上。此时只见他身体蜷伏,不断地用脚挠着头,嘴里面还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就像是在学一只猫一样。而现在这个正趴在房梁上的人,不是左慈又是谁啊?
“哈哈,哈哈!”当看到了左慈这个模样之后,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对貂蝉说道:“我说爱妃啊,今天真是笑死朕了!没想到左慈这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学起小猫咪来还真像啊!朕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用脚巴丫子挠痒痒的呢!”
“哈哈,是啊!”虽然貂蝉已经掩住了嘴巴,但仍然笑得花枝乱颤,说道:“这个左慈恐怕是入戏了吧!您看他啊,恐怕他现在还把自己当成一只猫呢!”
“喵……咳咳!”而就在这个时候,左慈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当他刚刚“喵呜”了半句之后,才转为了尴尬的咳嗽之声。此时左慈看了一眼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朕,终于是老脸一红,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这时朕看到左慈终于不再变猫、变羊的了,就收了收笑容,说道:“我说这位道长啊!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啊?你是不是觉得朕的宫中少了伶人,特意来给朕取乐的啊?”
“咳咳……见笑了!”此时左慈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唉!技不如人,丢人现眼啊!今天左某本来是想向陛下进献几枚金丹,来报答陛下放过于吉的恩德,但现在看来陛下宫内的高人强出了老朽甚多,就不敢进献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而就在左慈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不由得看了貂蝉一眼,说道:“贵妃娘娘!刚才老朽看你的法术奇特,瞬间就可以洞破左某的变化之术,不知到底师承何人啊?”
“师承?我没有师承!”此时只见貂蝉微微一笑,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仙子一样,柔声说道:“我只是天生就对月光中的灵气特别敏感,顺其自然修炼而成的。以前我还修炼过一些黄老之术、一些内功心法,不过现在全部都弃而不用了。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放下了所有的世间功法之后,我的月之灵术反而快速提升,如今已经能够调动明月的部分力量,来洞破世间所有的虚幻了。”
“什么,你居然已经修炼到这个层次了!”只见左慈突然大惊失色,变得目瞪口呆起来。而隔了好长时间之后,左慈才张口结舌的说道:“那,那么你岂不是已经踏入了天仙之境,可以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了?”
“离开?我没想到过要离开!”此时只见貂蝉脸上迷离一笑,又转头看了朕一眼,才说道:“我的心中还有牵挂,此生是不会离开红尘了!”
“不离开?呵呵,没想到小姑娘你有如此的修行良机,竟然自己放弃了,还真是让老朽佩服呢!”这时只见左慈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转身就往殿外走去。而就在左慈一边走,一边离开的时候,还在口中念道:“汉室多贤才,藏身在京都。不求天仙缘,只恋红尘欢。举手天作色,落足光荏苒。人间一世行,只伴帝王前……”
此时朕看到左慈一边念诗,就一边摇头晃脑的要走了,也弄不清他和貂蝉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就给那个司礼太监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代朕去送一送左慈道长!”
“是,奴婢遵旨!”那个司礼太监也比较有眼力见,当他看到朕的表情之后,就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会顺路探听一下左慈的虚实,看看他是不是危言耸听。
但是就在那个司礼太监将要跟随左慈走出去的时候,只见左慈轻轻地一抬脚,就已经走出去了一里多远,仅仅在一步之间,他眼看着就要走出青龙门,跑到宫外去了。而就在左慈的脚步将要踏出青龙门的时候,朕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只听到左慈说道:“皇帝陛下,老朽虽然要走了,但有一句话还是要对你说的。你最近可留意过朝中的文臣武将吗?因为据老朽所知,那位留在你身边已经二十年,慈航静斋的传人就要走了!”
“慈航静斋?道长你说的是谁啊?”这时朕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左慈离开的方向说道:“道长,能不能给朕解释一下?谁在朕的身边呆了二十年?”
“谁?老朽素闻大汉皇帝慧心巧思、绝顶聪明,你自己不能算出来吗……”而当左慈说到这里的时候,只听得左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朕一听到左慈这么说,心中也是突然咯噔一声,竟然隐隐觉得左慈说的是一件朕有所忽略,但却又极其重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