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朕有点可惜的是,如今朕在洛阳称帝,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乱跑了,否则就是抢在孙策之前,把周瑜弄到手也好啊!现在朕的地盘大了,还真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了。
在朕刚刚进入汉末的几年之中,已经抢到了凌烟十士和云门十将,算是给朕的朝廷打下了最好的基础。而对于其后的事情,朕已经有信心击败所有的敌人,就算是朕要和周瑜乃至诸葛亮开练,那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现在经过了荆州一战之后,这袁术和孙坚的联盟算是彻底瓦解了。当袁术失去了孙坚之后,就彻底变成了废柴一根。虽然袁术残余的力量还不少,但像袁术这样的冢中枯骨,都不用朕再特意对付他,恐怕他就要自取灭亡了。
同时,离朕的益州最近的刘表也是个守成之人。当他见识到朕在钱财上的实力后,恐怕也就没胆量来给朕添什么堵了。再加上,这次孙坚着实消灭了刘表的好几万军队,朕想在这几年之内,刘表是没法恢复元气了。现在看来,这关外的南方之地已经算是没有什么隐患了。
就在孙坚和冀州军、荆州军打得热闹的时候,自荐出使的荀谌也已经进入了冀州和并州之间的太行山脉。当荀谌在河内士卒的引领下找到赵云之后,并没有向赵云要什么军队来保护自己,只是问清楚了最近吕布的行踪,就再次孤身进入太行山脉,直至消失在群山之中。
五日之后,在太行山脉的某条小路上,吕布正一脸不耐的骑马走在山路上。说来也真让人气愤,自从去年在常山击败了张燕之后,这张燕就逃窜进了太行山中。现在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自己先后都斩杀上万张燕的残留军队了,可是却怎么都捉不住张燕本人。自己堂堂的天下名将,竟然在这太行山中,被张燕像遛狗一样兜了好几个月的圈子,真是气死人了!
这张燕也不愧是太行山中的地头蛇,从自己率军进入山中追击张燕以来,虽然也算战绩不错,但这张燕手下也有两支很厉害的小股军队,接连偷袭了自己的士卒好几次。说来也奇了怪了,这两支军队每次偷袭的时间,都是自己前往其他地方的时候,自己从始至终就没有碰到过这两支军马。
而自己麾下的士卒,被这两支小股军队不断偷袭之后,现在只剩下一半多点的数量了。这太行山的地域本来就大,当自己的军队越来越少之后,就更难搜索到张燕的踪迹了。真不知道张燕的这两支小股军队到底是哪里变出来的,在常山那一战之中,也没见他手下有什么厉害的人马啊?怎么一进入太行山后,就变得这么强了呢?
此时吕布心里暗中发狠,要是这张燕不被自己捉住还罢,一旦他让自己给抓住了,绝对要让他后悔来到人世!
而就在吕布满肚子郁闷,满脑子胡思乱想,骑着赤兔马不知道去哪里搜索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前面的道路上,有一阵山歌之声传来。吕布只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唱道:“走走又游游,孤身我世上走!不想进了袁家门啊,这才见识了富贵人!少爷他吃米我吃糠,少爷他吃肉我喝汤,少爷他的妻妾排成行啊,我连个老婆都讨不上……”
“什么人?你在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的?”还没待吕布说话,他手下的士卒已经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把那个唱歌的男子给抓了过来。吕布打眼一看,这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年轻人。只不过这个男子穿的是一身粗布短打,身后还背着一捆木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山中的樵夫。
“哎呀,军爷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只是一个樵夫而已。”这个樵夫突然见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卒,连忙就跪地求饶的说道。
“胡说!”此时吕布眼睛一瞪,厉声说道:“你虽然穿着一身樵夫的衣服,但是面色白皙,手上也没有什么老茧,肯定没有砍过几天的木柴!而且这里已经是太行山的深处,你砍柴哪里需要跑到这种深山老林之中啊?你说吧,你到底是谁家的奸细?”
“军爷饶命,将军饶命啊!”那个年轻男子看到吕布凶恶的模样,立刻就吓得趴在了地上,说道:“小人之所以到这么深的山里砍柴,并不是要砍普通的木柴,而是……黄金木。”
“黄金木?那是什么东西?”吕布皱着眉头问道。
“黄……黄金木又叫柘木。”那个年轻男子偷偷看了吕布一眼,说道:“在黄金木的芯材中,有一些黄金颜色的丝线,很多大户人家都非常喜欢。所以也有‘一两柘木十两金’的说法。这……这就是黄金木。”说完之后,年轻男子从自己身后的木柴中拽出了一根,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吕布的面前。吕布拿过那根木柴后一看,果然在它的中间有几丝金线。
吕布看完木柴的样子之后,又把这根黄金木扔给了那个年轻男子,说道:“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木头而已,既不能吃也不能穿,你不会是说笑吧?这种木头能值十倍的金?”
“嘿嘿,小人也不太明白,那些大户人家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可能是钱太多了,烧得慌吧?”年轻男子看到吕布又把木头还给了自己,就高兴的说道。
“不对!我刚才听你唱的歌里,说什么你进了袁家的门!你说的是哪个袁家?你和袁绍又有什么关系?”吕布说到这里的时候怒目圆睁,脸上的一道刀疤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模样。
“袁……袁绍?军爷您也认识我曾经的老爷啊?”年轻男子看到吕布又发作起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曾经的老爷?”此时吕布伸手就将方天画戟架在了年轻男子的脖子上,威胁的说道:“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你和袁绍是什么关系!如有半句虚言,我让你脑袋落地!”
“是,是!小人全部都说啊!”年轻男子带着哭腔说道:“我本是袁绍老爷大公子袁谭的伴读书童,自从袁谭十岁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伺候。可是在两个月前,袁谭说他今后不想读书了,就把我给赶了出来,小人这才不得已砍柴为生的!我之所以想来这山中砍伐黄金木,也是从他们袁家听说的啊!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军爷大人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哦……”吕布思索了片刻,终于缓缓的把方天画戟收了回来。这时吕布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男子,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作假,就点头说道:“行了,本侯也不杀你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小人姓曹名旬,字言甚。您……您是一位侯爷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个叫曹旬的年轻人说道。
“哼!知道就好!”吕布鼻子里面哼哼了一下,说道:“你跟我走吧!”
“啊?走……小人的木材生意还……”曹旬诺诺的说道。
“少废话!不走就杀了你!”吕布又一瞪眼睛说道。
“是,是!小人跟您走!”曹旬连忙说道。
吕布本来就在山中搜索的有些不耐烦了,此时见到曹旬愿意跟自己走了,也就拍马下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之中。
而当吕布回到大营后,又把这个叫曹旬的人叫到了帐中,说道:“曹旬,我问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您?”曹旬又上下看了吕布几眼,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真不知道将军……不知道侯爷的大名!”
此时吕布也不生疑,毕竟他投奔袁绍不久就赴常山讨伐张燕了,别说是袁谭身边的一个仆人了,就算是袁谭本人他也没有见过。吕布对曹旬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知道本侯的名字也不奇怪,毕竟你此前也没有拜见过本侯。现在本侯就告诉你,本侯乃是九原郡吕布吕奉先,曾被先帝封为温侯!你可记住了?”
“啊?您就是吕将军?啊,不,您就是温侯啊!”曹旬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诧的说道。
“哦?看来你还真听过本侯的名字啊?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吕布说道。
“呵呵,小人当然是从我们家老爷,本初大人那里听说的!”曹旬笑着说道。
“哦,听说过就好!”吕布点着头说道:“其实我这次把你带回来也没别的,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袁绍是怎么评论本侯的。我问你,你曾经听到过什么事情吗?”
“这个……哦,对了!袁绍大人曾经说过您勇不可当,身上的武艺不弱于颜良、文丑二位大将!”曹旬回想了一下说道。
“哼!还说什么了?”吕布皱着眉头说道。这时吕布听到袁绍把自己跟颜良、文丑相提并论,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其实在吕布的心里认为,就算刘剑也是趁着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才赢了自己两次的。自己就算不是天下第一名将,也是第二名将,像颜良、文丑这两个莽夫怎么比得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