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沙拉是橙子和苹果还有西瓜做的,都是她自己要求的,可是在她一一品尝之后,口感相当的差劲。
于是她将这一身的戾气,全部发泄在其中了。
林嫂是领教过她的疯狂的,被她还打过,所以她作为下人,也不敢说什么。
楚凝夏却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非常生气。
她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脸怒色:“梅小姐,梅小姐,西瓜呢,冬天就是有些酸的,既然是你自己点的菜,请你不要浪费,都要吃掉。还有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话,不要随便发脾气!”
梅林冷笑了一声:“哼,怎么了,作为下人,伺候主子不是应该的吗?她做的不好,我就不能说说了?”
“梅小姐,林嫂再是下人,也是有人格的,她怎么收也是长辈,你这样人人觉得你很没有家教!”楚凝夏绵里藏针,一脸的厉色。
梅林听了骤然脸红了,“你说谁没有家教,你说谁没有家教?你才是个没家教的佣人胚子呢,而且从小都这样,就知道跟我争宠,别以为你现在跟了御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想也别想,你就是个下贱胚子,装什么圣母玛利亚!”
“你说什么,什么从小就这样!”楚凝夏对她这么无理的挑衅非常愤怒,她更不知道,这个梅林凭什么对她小时候指手画脚。
“我说你是个下贱的佣人,一辈子都是,从小抢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公主,我是,从小就是,你休想夺走我身上的一切!”
“你在说什么吗,什么从小,我什么时候夺走你身上的东西了?”楚凝夏拧着眉头越说越觉的一头雾水。
“哼你装什么装,别以为你失去记忆,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当年那场大火应该将你烧毁容,而不是我,你知道吗!我瘦的这些苦,根本就是全部因为你!”
“你在说什么?什么大火,什么毁容?”
……
嘎吱一声,门外传来了刹车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转头望去,此时御靖南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仍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还有那张永远冷峻的脸。
梅林见到御靖南走进来便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过去:“御,你怎么会回来?你不是上班去了吗?”
御靖南是因为担心楚凝夏,所以才想回来看看正好,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正好忘了拿一份重要的文件,所以,趁着午饭的时间,他急匆匆的开着车回家。
此时,御靖南站在玄关处,扫了一眼,脸色极其难看的楚凝夏,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梅林慌张的抬起了头;“没有,御,我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我找到了一个小时候的朋友!”
“什么意思?”御靖南转眸看着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梅林,如墨般的黑瞳越发的深沉幽暗。
梅林却越发的得意:“御,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楚凝夏的时候,就觉得楚凝夏非常的面熟,你知道吗,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我越发肯定,她就是我小时后的玩伴。”
“什么?”
“什么?”几乎同时,楚凝夏和御靖南不可思议的问道。
梅林却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她转身拉着楚凝夏来到了沙发旁。
“楚凝夏其实,我们之前有很多的误会,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特别像我们家以前的一个佣人的孩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个楚凝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如果我没记错的的话,她应该是我小时候大火之前,我们家佣人的孩子,小小!”
“小小?”楚凝夏被梅林这样拉着手,不禁觉得心底恶寒,刚刚她们还剑拔弩张,可是现在她却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拉着她的手细声细语。
但是她觉得眼前这个梅林煞有介事的说着,很是诡异。
“对,我不会认错人,你看看,你的右胳膊上是不是又一条10公分的疤痕?”
御靖南紧皱着眉头朝着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去,幽深的黑瞳越发的深沉不见底。
他和她亲密过无数次,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是了解的,她的肌肤是那样的白嫩如霜,每一寸完美如凝脂,所以那唯一在手臂上的一个长长的疤痕,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
而此时楚凝夏却异常的惊讶,她慌乱的看着梅林:“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块疤痕在右胳膊上?”
梅林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小的时候,你最怕狗,每次一起玩的时候,那只大狗出来你就会躲在我的身后,有一次,那只大狗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冲我们补了过来,我和你都被那只大狗咬伤,而你因为摔倒所以被玻璃划伤,留下了一个大口子!后来你的胳膊就留下了这个长长的疤痕!”
…….
楚凝夏的盯着梅林,她那张白嫩粉红的脸上微微泛红,嘴巴一直不停的说着。
仿佛煞有介事,但是她还是不能相信她的话,这一切绝对不可能。
这个女人出尔反尔,说话做事统统不可信。
她这次又要胡闹什么吗?
楚凝夏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我姓楚,我从小在机关警局大院长大,你在国外长大,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我不记得小时候跟你一起玩过!”楚凝夏坚决否认。
“你是不是有一块龙图腾的半块玉佩?”梅林说着,直直的盯着楚凝夏。
听到了这话,楚凝夏更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一块龙腾的玉佩?”
“我当然知道,你不姓楚,你就是我们家用人的女人你的名字叫小小!”
“小小?”楚凝夏不可思议,慌乱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对,当年我们家是墨城的大户人家,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着了大火,那场大火烧了所有,房子还有人,只有我和妈妈从火里死里逃生,而且我们却被那场大火毁容了,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你也活了下来!而且还是完整无缺的活了下来!你就是佣人的女儿小小小!”
此时的梅林想起了旧事,心头就痛的无法言喻,她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巍巍的。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她怎么会这么痛,她怎么会体无完肤。
现在的她不知道有多脆弱,十几年了,她一直在接受植皮和再生皮的治疗的,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这痛苦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