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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电视湘军引领文娱潮流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湘军是华夏大地的一面旗帜,在和平建设的年代,“湘军”已经成为先进行业的一种代指,近年来,以“电视湘军”为代表的湖南电视产业已经掀起了一轮风暴,引领了中国的文娱潮流,让世人见识了会打仗的湖南人也是懂得经营的高手,湖南正在通过电视产业来重现昨日的荣光。

1.火爆的超级女声,火爆的湖南卫视

2005年的湖南卫视和超级女声,注定要载入中国电视发展的史册,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全民狂欢,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狂欢中,音乐家听出了“海豚音”,商人看到了利润和金钱,社会学家看出了“中性化”,政治家看到了民主,而数以亿计的电视观众则从中得到了快乐。在这前所未有的娱乐大潮中,西方哲人的话能够很好的概括:你可以喜欢它,你也可以讨厌它,但你却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超级女声到底有多火,我们可以用一组数字来描述一下:超过15万的总报名人数,万人汇成的几百米报名长龙,频频打破纪录的收视率,决赛时超过300万的票选和全国高达4亿的电视观众;单场手机短信收入超过1500万元,加上节目冠名和其他广告收入超亿元;赞助产品蒙牛酸酸乳实现销售收入近20亿元。湖南卫视的广告收入如不断上窜的火箭,竟然打破了央视的纪录。据此前传出的超女节目广告报价,全国总决赛的5秒插播价4.8万元,10秒7.95万元,15秒11.2万元这个报价甚至超过央视一套3月最贵的电视剧贴片广告15秒11万元的报价。

在2005年超级女声决赛前夕,长沙一些地方被狂热的粉丝挤得水泄不通,拉起横幅就像在闹革命,这是长沙的一位出租车司机的感言。

红遍中国的超级女声的创意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2002年,时任湖南电视台娱乐频道节目监制的夏青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报纸上有一篇关于“流行偶像”节目的报道。2003年,夏青策划了有一定“美国偶像”风格的“超级男声”,在湖南省内引起了较大的反响。2004年2月,湖南娱乐频道在“超级男声”的基础上推出了兄妹节目“超级女声”。当时,作为湖南娱乐频道和湖南卫视共同上级的湖南电视台做出决定,将“超级女声”移到湖南卫视播出,推向全国观众。

于是一个具有一定的“偶像”模仿痕迹、观众参与度高的“超级女声”活动在全国展开。从节目形式来看,“超级女声”和“美国偶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平民选秀比赛;由三到四个专业评审给出评语,观众用短消息或电话投票等等。但是湖南电视人也给比赛作出了适当的改动,如“超级女声”只限女性,没有年龄限制,增加大众评审环节等。

首届“超级女声”即在全国四大赛区的报名人数就多到6万多人,节目一经播出就受到广泛的关注。

在2004年取得成功之后,湖南卫视在05年继续了“超级女声”的主办,并于2005年2月24日与国内乳业巨头——蒙牛乳业集团合作,双方共同打造“2005快乐中国蒙牛酸酸乳超级女声”年度赛事活动,继续将“超级女声”进行到底。有了蒙牛大量的资金注入和精心的赛事策划,超级女声在05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据国内权威的收视率调查机构——央视—索福瑞媒介调查公司的数据显示,该活动在湖南卫视播出时,同时段收视率仅次于中央电视台一套,排名全国第二名。而赞助商蒙牛的销售额也实现了火箭般的腾飞,实现了销售额从5亿到20亿的超级跨越。

05年的超级女声在取得巨大成功之后,06年的超级女声继续开演,依然占据各大网站、报纸的娱乐热点首位,百度搜索结果显示,与超女相关的网页达到了1500万个之巨,而中国最知名的企业联想公司也只有2000万个,联想公司花费了将近20年时间、几十亿投入才达到了这个数字,而超女只花费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几千万的投入就达到了这个数字,超女的影响力便可见一斑了。

2.超女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2005年是属于超级女声的一年,因为从来没有哪一项大众娱乐活动,受到过如此大规模和高规格的广泛关注。有人说“超女”是“庶民的胜利”,但也有人斥之为低俗甚至“恶俗”;有人说“超女”是一场“娱乐革命”,但也有人说那只不过是一出闹剧;有人说“超女”是一次“民主操练”,但也有人说这纯粹是对某种宏大叙事情结的虚假满足等。不管怎样,超女已经成为一种过去,成为一种记忆,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是湖南台成就了超级女声,是超级女声成就了这场全民娱乐活动,甚至很多年后,我们还能将这场颠覆性的事件记起。

超级女声颠覆了一种从众心理,如果说“超级女声”意味着中国正全面步入一个个人主义时代,这显然是不够慎重的说法。但是毫无疑问,这一现象揭示了从无厘头精神的自嘲到个人主义的明显倾向;而且就“超女”现象看,至少目前意味着个人主义对从众心理的胜利颠覆。“超女”们功成名就,同时,她们正享受着个人主义的张扬而带来的实际利益,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超级女声颠覆了一种成功的模式,许多女生希望通过“超级女声”一举成名,寻找成功的捷径,其实,对青少年男女来说,展示他们才华、成功的渠道和舞台太少了,因为在许多人看来,读书、升学、就业,在长辈提携和奋斗中逐步成长,这是主流轨道。大家都有一个主考场来证明成功,但超女却改变了这一切游戏规则,给处在社会转型期的中国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和实现自己价值和理想的途径,并且这种途径门槛并不高,要求并不苛刻,于是少女的梦想在超女的舞台上不断的成为现实。

对于传统的教育来说,当下普遍理解的“挫折教育”是认为打小受点儿挫折好。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古训始,我们的文化都是“倒吃甘蔗式”的,相信先苦后甜,越挫越勇,一种近乎宗教信仰般的乐观。“超级女声”却颠覆了这种传统的挫折观。不是有先苦后甜吗?我们也有赢者通吃,也有好的越来越好、差的越来越差的马太效应,从海选到最后的总决赛,从普通人到明星,有些幸运儿终将走上一条可以预测到的光明坦途。

超女之所以如此火爆,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它颠覆了传统的等级观念,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舆论研究所所长喻国明在谈到“超级女声”的海选环节时评价道:“海选是‘超级女声’这个节目能够火爆的一个重要原因,它降低了以往此类竞赛的选拔门槛……最重要的是它展现了我们社会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社会对于机会平等的渴求……平等本身就是魅力……它存在的价值在于提供了一个社会稀缺的资源——平等。另外,从观赏者的角度来说,大家需要通过这种窗口观察一种原始的生活状态,需要对自己生活的环境有一种更本色的认识。”

也许正是这种颠覆性的平等,成就了超级女声全民参与的热潮,精英化的“艺术”舞台和现代传媒,戴上了“平民”和“日常”的面具,它让单向给予性的艺术消费,变成了公共参与性的集体的现场狂欢,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等级可言。

面对滚滚而来的中性化潮流,超女还改变了人们的审美观念,说到审美,它总是与音乐、诗歌、美术等高雅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如今“审美疲劳”了,那该“审”什么呢?审丑?当然不是,是日常生活的审美化。这是多元文化繁荣的必然结果,也是超女被广大人争议并且红透半边天的一大原因。

在这个泛偶像的时代,有太多风采照人、气质高雅的“星”和学富五车、雄韬伟略的“家”,他们固然值得仰望和崇拜,但是,当正统的“完美偶像”被推到极致后,许多人已经产生“审美疲劳”,他们开始希望看到和完美不相干的偶像。“超级女声”的出现和大出风头正是如此,它颠覆了理想型偶像的高大全假大空,掏出大众心中的真、小乃至庸俗的一面,甚至以反讽、自嘲的面目出现。这可以说是它能够存在的一个重要条件。

“超级女声”是中国大众娱乐的开始。它本质上不是一个专业级别的比赛,而是一个全民参与的娱乐活动。同时,这个活动并不是靠明星取悦大众,它打出的是“大众取悦大众”的创意王牌。“超级女声”身为娱乐品牌的与众不同之处。正是它,打破了传统的传媒操作,“超级女声”让一切都变得不同。

3.湖南卫视走过的历程

1997年1月1日,湖南电视台一套节目通过亚洲2号卫星传送,“湖南卫视”正式呈现在国人面前。

湖南卫视开播后,先后推出《快乐大本营》、《玫瑰之约》、《晚间新闻》、《新青年》、《音乐不断》、《有话好说》等一系列名牌栏目,在国内产生广泛影响,确立了强势品牌地位。“快乐旋风”、“玫瑰花香”,一时间风靡大江南北,同类节目在各地电视台不断涌现。《快乐大本营》被公认为“国内电视综艺节目的革命先行者”和“综艺娱乐节目的第一品牌”。湖南卫视在中国电视界的创新举动被称为“湖南电视现象”,湖南电视人被赞誉为新时代的“电视湘军”。

1999年3月,以湖南卫视等媒体的广告经营业务、传输网络和节目制作为核心成立的“湖南电广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使湖南广播电视产业在全国率先进入资本市场,被誉为“中国传媒第一股”。1999年11月,公司更名为“湖南电广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开创了首支传媒股上市的先河。同年年底,湖南卫视的观众满意度在央视-索福瑞媒介调查公司的调查报告名列全国所有省级卫视榜首。

2000年10月19日,“首届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在湖南省会长沙开幕,自此,已经举办了17届的“中国电视金鹰奖”扩充为周期性举办的“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并由湖南广电一次性买断,永久落户湖南长沙。这是湖南电视人所做出的又一壮举。

2000年12月27日,“湖南广播影视集团”在长沙正式挂牌成立。这是中国第一家省级广播影视媒体集团,标志着中国广播影视业在体制创新、集团化运作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湖南卫视是湖南广电集团中当时唯一的卫星电视频道,是湖南广电集团核心的竞争力所在。

2002年末,湖南卫视正式定位为“娱乐、资讯为主的个性化综合频道”。2003年元旦,湖南卫视全新改版,当年的全国平均收视率跃升为所有卫星频道第六名,省级卫视第一名。

2004年5月—9月,湖南卫视首次举行“快乐中国超级女声”大众音乐电视活动,首开“大众娱乐”之先河,在全国范围内掀起电视娱乐新风暴,被国内知名新锐杂志《新周刊》评为该年度唯一的“创意TV秀”。“超级女声”是湖南卫视继《快乐大本营》之后对中国电视的又一重大贡献。

2004年9月底,湖南卫视与阳光文化联合宣布,双方共同打造一档大型娱乐性脱口秀节目——《天下女人》。著名电视人杨澜出任该节目主持人。

2004年10月25日,湖南卫视在香港召开“快乐中国2005推介会”,并在港成立办事处。这是国内电视媒体首次赴海外推介自身品牌与招商。

2004年10月30日,湖南卫视旗下“金鹰卡通卫视”正式开播,这也是中国第一家获准开办的动画卫星频道。

2004年12月,湖南卫视在长沙承办了“2004世界对中国乒乓球对抗赛”——世界明星队与中国明星队进行了尖峰对决。与此同时,“快乐中国?乒乓嘉年华”同期举行,首次通过电视海选的方式举行的选拔赛,产生中国民间乒乓一、二队与世界明星队和中国明星队进行比赛。

2005年3月,“2005快乐中国蒙牛酸酸乳超级女声”全面上演,在广州、长沙、郑州、成都、杭州报名人数突破了15万人,创下国内电视大众选唱类节目直接参与人数最高纪录。

2005年,湖南卫视斥资购买2004年韩国电视巨制——《大长今》的中国大陆地区版权。该剧在韩国、香港、台湾等地播出时,均创下最高收视纪录。在湖南卫视播出后也创下了非常高的收视率。

2006年4月,由湖南卫视天娱传媒和蒙牛集团共同主办的第三届超级女声在艰难的等待中诞生,超级女声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娱乐风暴。

4.“电视湘军”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在经济并不发达、地理位置也并不优越的湖南,“电视湘军”在上个世纪末异军突起,在六年内创造出行业总资产从4亿元飙升至30亿元的奇迹的。这一切的得来并非偶然,而是湖南电视产业化的结果。

思路往往决定出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晚期,湖南在全国电视媒体中率先加大投资力度,进行大刀阔斧的产业改造。三湘大地,一时风起云涌:湖南经济电视台、湖南生活频道、湖南文体频道、湖南有线影视频道等多家专业电视台纷纷实现独自运营,按照“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求生存谋发展。继湖南经视的《还珠格格》红透中华文化圈后,湖南电视人的另一力作《雍正王朝》以6500万元的天价卖出,一时成为市民争睹为快的热作,各转播台的广告收益更是难以统计。

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玫瑰之约》、《晚间新闻》等名牌栏目成为国人瞩目的焦点,“电视湘军”在商业竞争的惊涛骇浪中逐步成长壮大,并部分实现了产业扩张。

通过走产业化的道路,“电视湘军”不仅完成了一次大胆的概念革命,而且在实践中逐步完善了符合个性的产业经营理念。

在“注意力经济”日益被提及的时代,在电视频道林立、收视率大战刀光剑影的湖南,人们对“注意力就是财富”的理解比外面的电视人更加深刻。“电视湘军”特别重视研究时代与人性的瞬息万变;特别善于从风格、内容到形式上,通过细节叠加与整合多种包装手法强化品牌个性,带动注意力经济。

同是新闻栏目,湖南卫视的《晚间新闻》主持人聊侃风趣的说书式话语风格,令观众如置茶楼酒肆谈天说地,感受其乐融融的平民生活,看湖南的晚间新闻于是成为众多人的一种享受。

“注意力”理念已经内化为“电视湘军”一种自觉的“精品”意识,体现在媒体形象包装、整体编排、节目的定位制作与推广的工作环节中,发挥着巨大的经济辐射力。首届金鹰电视艺术节不仅是湖南电广传媒一次声势大的品牌推介,而且也带动了长沙的旅游服务业。“电视湘军”作为“注意力经济”一个重要的生产要素,使传媒产业成为湖南一个重要的经济增长点。

如今的“电视湘军”已建立起一套完善的资本运营机制,一座融湖南广播电视中心、影视拍摄基地、国际影视会展中心等设施于一体的现代化“长沙新世纪文化城”在湘江之滨崛起,而湖南的电视产业也必然实现新一轮的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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